第203章 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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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大學(xué)的時候,我們男生宿舍沒有個人衛(wèi)生間,每天上廁所都要穿越走廊去公共廁所。然而,夜里的話就比較可怕——至少對我而言。上大學(xué)的時候,如果第二天早上沒有課,我就會寫小說一直到深夜三點。睡之前當(dāng)然要上一個廁所,于是我不得不一個人去廁所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然而,每一次回來,我都會感覺身后有什么在跟隨我,窺視我。我當(dāng)然不敢回頭看,只是一味加快速度往回走。到了宿舍,我才能松一口氣。 當(dāng)我們進入黑暗的地方,也會產(chǎn)生這種感覺。感覺黑暗之中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人窺視自己,是人,還是惡鬼?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們才會恐懼——直到我們打開燈。 我覺得,有一個人正在看著我,甚至他已經(jīng)離我很近很近,幾乎呼吸相聞——如果沒有被子的話,我真不知道我會怎樣。我開始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試圖緩解恐懼,然后睡覺。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一陣交談聲。交談聲確確實實在我的耳邊,喃喃低語,像是一群蚊子在嗡嗡。 這不是錯覺。 剛剛消失的恐懼就好像被用力按下水的乒乓球,瞬間彈回水面,再一次占據(jù)了我的心臟。 我再也無法忍受,我知道這是我的錯覺,我知道這是我的恐懼和神經(jīng)過敏,疑神疑鬼。我猛地坐了起來,撲到頂燈開關(guān)處,啪地打開了日光燈。 屋子里,空無一人。 第四章公交上的男子 后來我睡的很好,因為再也沒有任何聲音打攪我。所以我把這一切歸結(jié)于我的疑神疑鬼。第二天早上我如以往一樣,買菜,做飯,寫小說。然而,當(dāng)天晚上,我從夢想中,再一次自己醒了過來。 我懶懶地閉上了眼睛,腦中突然閃過了昨晚的事情。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再一次想起了那種喃喃的交談聲。 我的血液在一瞬間逆流,沖上了腦殼,使得我頭皮發(fā)麻——就好像一萬只蟲子在我的腦子里翻滾爬動。這一刻,我是多么想讓自己狂跳的心臟聲蓋過這低語?我是多么想讓這薄薄的被子變成一座堡壘,把我保護得鐵桶不漏? 所幸低語聲并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很快就消失了。然而即便如此,我也害怕它將會再一次出現(xiàn),警惕和恐懼之余,我根本沒有睡著。 更可怕的是,這種狀況一連持續(xù)了五天。如果只是兩天還不算什么,一連五天,我終于被恐懼和失眠折磨得疲憊不堪。 經(jīng)過一系列的推理和猜想,我不得不承認,這發(fā)生的一切,與這個盆景有關(guān)系。 第六天,蘇小雅來到了我的住所。當(dāng)她看到我的黑眼圈的時候,就堅持地認為這是我熬夜所致。 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dāng)我跟她描述了我的午夜驚魂故事之后,她的態(tài)度馬上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 “這就是你買的那個盆景?” 前面已經(jīng)說過,我的女朋友蘇小雅同學(xué)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其實不僅如此,她對一切涉及陰陽文化的事物都有極深的興趣。所以當(dāng)她聽了我的故事之后,立馬對那個盆景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我坐在椅子上,心里對她抱著淡淡的期待,問道:“你看出什么來了?” 蘇小雅看了半天,蘇小雅捧著那個盆景,眼里帶著一絲絲憂慮。然而她卻對我說:“這盆景……應(yīng)該跟你的夢沒關(guān)系吧。” “但愿如此?!蔽倚χ雅杈敖恿嘶貋?,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安慰我,因為我覺得,任何觸摸了這個盆景的人,應(yīng)該都可以感受到它的不可思議之處。 不過理智告訴我,發(fā)生的一切跟盆景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赡苁俏议L期不規(guī)律的生活引起的幻覺? 然而,送走了蘇小雅,不到半個小時,又一個來按響了我的門鈴。我這里很少有人來,就連我的女朋友也極少來此。所以我很好奇地從貓眼往外觀察,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那個公交上的年輕黑衣男子。 第五章盆景的故事(一) 他站在我家的門口,兩眼好像能夠透過貓眼看到我一樣,有一種看透一切的意味。“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都能看到。”他的眼睛仿佛在訴說這些。 我打開門,他自作主張地走了進來,然后才說:“打攪了,你就是卓平卓先生吧?” 我點點頭,示意他坐下。當(dāng)然,我并沒有為他倒茶的打算。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疲憊,和我差不多。 “我叫于墨。”他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地掃視了一下我的房間,突然他的目光停下,我知道,他看到了那個盆景。如果我猜得不錯,那應(yīng)該是他的目標。 “請問您有何貴干?”我明知故問。 于墨把目光收了回來,看著我說:“我希望你能把那個盆景交給我——” 我心中一動:我猜的果然不錯。 他看到我的神色變了變,連忙說:“當(dāng)然,我愿意付出一定的價錢,應(yīng)該能夠讓你滿意?!?/br> 我試探地問道:“多少錢?” 于墨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么問,連想都沒有想,脫口報出一個價錢:“十萬?!?/br> 就算再怎么精致漂亮,這也不過是一個盆景而已,怎么會值得他花那么多錢?還沒有等我從震驚和疑惑中恢復(fù)鎮(zhèn)定,他又說:“這已經(jīng)是一個很合理的價錢,當(dāng)然了,價錢還是可以商量的?!?/br> 我很討厭他這種“我無所謂且我財大氣粗”的態(tài)度,皺了皺眉,說:“這不是錢的事情,比起錢,我更想了解為什么這個盆景……” 說到這里,我噎住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這件事情。然而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說出去,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他抱起手臂,端坐在我面前,說,“這件事情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我也不敢相信?!?/br> “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覺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 于墨望著我,蹙起的眉尖漸漸地擰到了一起。他的這種強烈的不安最后化為了深深的痛苦:“我是一個盆藝師。” “這個盆景,是我meimei于晴的作品。我的meimei在園藝一行里很有名氣,在學(xué)習(xí)盆景上也很有天賦。四年前,她到日本去跟隨一個盆藝師學(xué)習(xí)。幾個月前,她回到了中國,還帶回了她在日本制作的一個作品?!庇谀业难劬?,說,“就是你得到的那個盆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