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追逐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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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玨拄著一柄奇特黑劍,身著一身黑色長衫。他月光下俊秀的臉顯得有些蒼白,溫潤的雙唇緊緊抿著,雙眸散發(fā)出一種迷人的神采,但是卻冰冷得讓人無法靠近。 段飛玩味地笑笑,說:“今天刮的是什么風(fēng),居然將殺手榜第一的楚玨楚公子吹來了,真是榮幸啊。” 趙弈在這時xiele最后一口氣,砰然倒地。那個女子見狀悲呼一聲,跌跌撞撞跑到趙弈身邊,雙掌微抬,疾點(diǎn)數(shù)下,護(hù)住他的心脈附近幾處要xue,為趙弈守住最后一點(diǎn)真氣。她臉上猶有淚痕,顯然是驚魂未定,但是仍然能準(zhǔn)確無誤地進(jìn)行急救,可見這女子也并不簡單。 楚玨并不理睬段飛,徑自走到趙弈的身前,俯身觀察。趙弈艱難地翻身躺在地上,仰視楚玨,喉頭動了動,聲音嘶啞,道:“楚公子,在下一事相求?!壁w弈見楚玨并不答話,但還是看著自己,便勉力道:“在下曾與傅越傅大俠結(jié)交為異姓兄弟,江湖上不為人知,更曾受傅大俠救命之恩,如此恩情,不能不報(bào),兄弟之義,更不能負(fù)……現(xiàn)今,傅大哥孤女在此,我自當(dāng)舍命相護(hù)。只是技不如人,如今更是命不久矣。只希望楚公子能看在祝姑娘的薄面上,將傅小姐送到青龍山白龍門,托付于白龍門門主展映?!?/br> 然而楚玨并不作反應(yīng),他淡淡地看著雙眸漸漸失去神采的趙弈,不知在想什么。段飛見狀飛身刺出一劍,劍氣蕭然,寒氣森森,真正快逾電閃,劍尖直點(diǎn)那女子。段飛身為殺手榜上第四,黑榜第一快劍,自然不是浪得虛名,此劍一出,殺氣盡皆凝于劍尖,有形而無質(zhì)。 卻只聽叮的一聲,段飛的劍劍尖抵在一柄墨色的長劍的劍脊上,半寸前進(jìn)不得。靈力在劍與劍之間哧哧作響,寒光閃閃。 段飛微笑的表情在瞬間凝固。他適時地收回劍,冷聲問:“楚公子你這是一定要多管閑事了?” 楚玨收劍入鞘,不發(fā)一言。安靜得猶如一塊冰冷冷的石頭。江湖上人稱冷公子的楚玨無論面對誰,都不曾發(fā)過一言一語,但是,只要表明了立場,就絕不食言。段飛想了想,當(dāng)下又笑道:“那我也無話可說了。楚公子,今日你我切磋不成,來日有緣再見。”他略一停頓,又說:“不過,我雖然停手了,這一路上,你可就麻煩了?!彼诸D了頓,加重語氣,道:“你這回,可真是惹了大麻煩了?!?/br> 言罷,他便將劍收回劍鞘,白色的身影像風(fēng)中的蒲公英一樣,優(yōu)美地瞬間消失。 女子見段飛離開,這才心下稍定。她伏在趙弈身邊,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哆哆嗦嗦抖出幾枚丹藥,道:“二叔,快服明霞丹,只要熬到了白龍門,鬼手前輩肯定能治好你的!” 趙弈面若死灰,氣若游絲,喃喃道:“段飛的快劍,中者必死……縱使明霞丹也救不了……咳咳……楚公子,湮兒就托付給您了。請一定……” 傅湮兒搖頭泣道:“二叔,堅(jiān)持下去!我已經(jīng)沒了父親,絕不能再看你就這么死去!你不能死??!”她一邊說著,一邊以木屬靈力緩緩輸入趙弈體內(nèi),想以木屬靈力的正和之力為其療傷。誰知,趙弈體內(nèi)經(jīng)脈幾已盡斷,靈力不僅無法為其聯(lián)絡(luò)經(jīng)脈,更是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蹤。 趙弈慘然而笑,道:“我與你爹曾相約,不能同年同日生,愿能同年同日死。如今,我終于可以去見你爹了。你二叔一生殺人無數(shù),能活到今天,就是上天眷顧,此生無憾。嘿嘿……” 笑聲未畢,趙弈便斷了最后一絲氣息,雙眸緩緩地閉上。 傅湮兒將趙弈埋在破廟不遠(yuǎn)處的一棵松樹下,由于楚玨并不幫忙,所以她嬌嫩玉手被沙石和木棒之屬磨得血泡橫生。在短短幾天,她家破人亡,失去了父母雙親,現(xiàn)在連這唯一的二叔都離她而去,心里的傷痛比之手上的血泡,痛之尤甚。 然而,就在她最需要一個安慰的時候,楚玨卻對她不聞不問,專心地看著手中的劍。那把劍似為黑色,而在月光下又顯得墨綠,劍鞘似乎是以相同材料制成,隱隱間透出一股陰寒之氣。 傅湮兒處理好趙弈的后事之后,已經(jīng)是拂曉時分。東方未白,殘?jiān)履?,顯現(xiàn)生氣勃發(fā)之氣象。死者已逝,生者還得繼續(xù)活下去。她收拾心情,盤腿坐在松樹邊,平心靜氣,勉力運(yùn)作體內(nèi)木屬真氣,修煉家傳的明霞真氣。 明霞真氣的修練在于吸納天地間的木屬靈力,以生氣強(qiáng)化自身,正如天地之間萬物生生不息,不停地運(yùn)作。練到深處,自身與天地呼應(yīng),木屬靈力將會源源不斷,威力強(qiáng)橫無比。 然而,她現(xiàn)在心亂如麻,根本不能平心靜氣感應(yīng)體內(nèi)的靈力。傅湮兒愈煉愈怒,想到仇人,更是憤懣痛苦,氣息瞬時大亂,于體內(nèi)四肢百骸亂竄。 就在她胸口淤塞欲嘔之時,一道溫和的木屬靈力從眉心涌入,將自己的木屬靈力慢慢調(diào)整,疏導(dǎo),胸口的不適感隨著這木屬靈氣的流動,緩緩消失。 傅湮兒抬頭一看,這時天已經(jīng)大亮。陽光刺痛了她的雙眸,好不容易才恢復(fù)過來。朦朧中,楚玨站在她身邊,劍已經(jīng)插進(jìn)腰帶里。柔和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嘴角甚至沒有一點(diǎn)弧度。 傅湮兒只能說句謝謝,站了起來。 面前這個男子,沒有塵世間的感情,就如一個木樁,一尊石像。 楚玨見她已經(jīng)安然無事,轉(zhuǎn)身便向南方走。傅湮兒知道那是白龍門的地方,她向趙弈的木質(zhì)墓碑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頭,隨后提起劍快步趕上。 她心下對這個殺手不自覺地感到好奇。江湖上,楚玨的傳聞并非少數(shù),可是她從前并未認(rèn)真聽,所以只知道這個二十三歲的少年縱橫江湖,取武林高手首級無數(shù),但是從未在人前言語。所以江湖上都稱其為冷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