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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此刻他的這番話已經(jīng)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趣—— “那么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如果我回答的是‘不存在’的話,難得不是在拆自己的招牌嗎?”他彎著眉眼,輕描淡寫地這樣說著。 如果忽略他頭頂上暈開的那一攤宛如血漬般的猙獰痕跡的話,清冽的月光下,他的模樣看上去倒竟真的莫名有種神圣的感覺。 可我知道這是假象,就算他再怎么擺出一副悲憫的模樣,他也依然不知道所謂的“悲憫”究竟應(yīng)該是什么模樣。 ——“那么你覺得,什么才是‘極樂’呢?” 童磨的眸光沉了沉,接著他將唇角彎著的弧度調(diào)整成了恰到好處的模樣: “是以最好的姿態(tài)長存。” 他說。 “極樂?!?/br> 我沒想到他真的會給出答案,可仔細想想,可不是,他作為萬世極樂教的教祖,日常為自己的徒眾答疑解惑,關(guān)于何為“極樂”這樣的問題,他該是不止千百次地回答過了吧。 可即使是這樣,即使知道他所說的這番話多不過是句托辭,可在聽他解答的時候,我卻還是下意識地覺得,或許這就是那個問題的答案。 “以‘最好的姿態(tài)’長存……嗎?”我重復(fù)著他的話,借著又問:“那么‘最好的姿態(tài)’又是什么?” 聽我問出這樣的問題,童磨卻是轉(zhuǎn)過了視線,看向了頭頂似乎壓得有些低的圓月,半晌,他才說:“這個問題你并不應(yīng)該問我。” “因為對于我而言的‘最好的姿態(tài)’或許跟對于你自己來說‘最好的姿態(tài)’是完全不同的東西,而我所說的極樂不是為了滿足我自己的愿望,而是——” 他忽然湊了過來,幾乎將面孔貼上了我的耳側(cè),夾著呼吸的節(jié)奏,他說:“讓如你一樣美好的女孩子都能得到幸福。” 如同觸電一般,我猛地向旁邊閃了閃。 童磨的臉上倒依然是若無其事的神情:“當然,如果你實在不愿意去探尋自己的內(nèi)心,我也并不介意把我所認定的‘幸福’饋贈給你,只是……” 他的話并沒能說完。 猛地頓住,接著他整個身形都驟然向旁邊閃了去,幾乎是同一時刻,他原本坐著的地方被什么來得又快又迅猛的東西擊中,迸濺起了瓦礫與灰塵。 我抬手掩面,算是躲過了細小沙塵的攻擊,而下一個瞬間,我感受到了那個漸漸迫近的熟悉氣息——帶著種難以言喻的慍怒。 童磨何等機靈,眼看情況不對,連忙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庭院的夜色里,突兀趕過來的男人倒是也并沒有去追趕逃走的童磨,而是緩步走到了正在原地撣灰的我身邊。 “你在這里做什么?”低沉著聲音,他這樣問道。 他并沒有對我表現(xiàn)出慍怒來,可透過他蹙著的眉毛和有些生硬的語氣,我依然能判斷出來,他這會兒心情大約是不太好的。 這也難怪,方才童磨輕浮的行為想來也是被他看到了的,以他的性情,沒有當場捏碎童磨的頭已經(jīng)足夠隱忍了。 我轉(zhuǎn)頭看向他,短暫的,接著輕聲喚著他的名字:“無慘?!?/br> “剛剛跟童磨說話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br> “我一直在想?yún)s又不敢想,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解答的一個問題?!?/br> “為什么會是你?!?/br> “不是你的話,我是不是就不用陷入這樣的境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大概說過吧我再說一次,我跟我家燈哥哥(棲瀧)約好12月29號開新文,就是隔壁《如何在大正飼養(yǎng)港黑》那本,有興趣記得過來捧場呀! 然后這一本其實也快完結(jié)了,剩下的內(nèi)容都在存稿箱里所以你們放心,新文絕對不會影響這邊更新的w 第61章 我的話無疑讓男人的氣壓變得更低了些。他注視著我, 一雙赤色的眼睛里的光也愈顯銳利。 而我并沒有理會他漸漸低壓的氣場,而是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著:“我曾經(jīng)非常討厭你,不, 或者該說是恨才對?!?/br> “因為你是鬼舞辻無慘, 因為你的存在, 鬼族的聲名一直在受累, 因為你對身為鬼族的我做過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聽我這樣說,鬼舞辻無慘原本就不甚明朗的表情愈發(fā)顯得陰沉, 他蹙著眉,一雙猩紅色的眼睛里所積壓的情緒也漸漸像是要噴薄而出一樣。 ——我大抵也知道,在這個時間說出來這樣的話多少有些不合時宜。畢竟眼下的鬼舞辻無慘也并未曾經(jīng)歷過距離戰(zhàn)國的眼下還有大幾百年的大正時代的事情,可我總覺得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我更覺得, 有些話如果現(xiàn)在不說出口是不行的。 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或許我一直都會陷在那個狹小閉塞的境地, 在過去與未來,在源氏與自己中間不斷掙扎,始終不得安生。 許只是一時興起,又或者是累積的情緒終于到了無法抑止的程度, 總之當他乘著月色站在我面前的時候, 我忽然想把這一切都說清楚。 “無慘,我想我大抵是喜歡你的,甚至勝過了怨恨的喜歡?!?/br> “過去我總愿意把這樣的事情歸咎于血咒,但我自己也很清楚, 這并不‘血咒’的緣故, 那是除開‘血咒’之外的,我們之間生出的束縛。” 輕咬了下嘴唇, 我短暫地停頓了一下,接著向他的方向邁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