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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睕g田家光借給我的門外顧問這樣說,他原本是那不勒斯本地的黑幫,后來彭格列的勢力擴編之后他們的家族也被收入了,他因為個人能力非常優(yōu)秀而成為了門外顧問。 “可是我后來派人去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所說的地方并沒有什么‘雜草’,那就是一大塊破磚地?!蔽艺f。 “不可能,我當(dāng)時確實是被一大堆的雜草隱蔽了,甚至還有小樹——” 我抬起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我沒覺得你在撒謊。草叢可以隱身是常識……”好吧,他可能不懂我這個梗,“但是你說的那個地方確實是沒有什么草叢。” 我瞪著睡眠不足的死魚眼看著他,“而且你稍微動用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勢力去報恩了對吧,我也不是說報恩什么的不好——啊,算了,總之,把那個孩子帶來吧,我要見見他?!?/br> “boss,我不太想讓那個孩子踏上黑幫的道路……”他向前一步,似乎對我的命令有異議。 “或者我去見他也可以?!蔽艺f。 “……”他沉默了,“boss……” “安心吧,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的猜想而已,彭格列不要未成年——啊,不要跟我說里包恩,他不是未成年他是老妖怪?!?/br> “是,boss?!彼瓷先ソK于松了一口氣,摘下帽子壓在胸口退了出去。 織田作拉開門放進了一個大概十三四歲的小鬼頭,頭發(fā)搞得跟惡魔果實一樣。 我身體前傾,下巴放在交叉的手指上看著他,“聽織田作說,你目睹了一起非法交易?” 小鬼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是啊,我看到了,你就為了這個讓我在外面等那么久?” “……????”這孩子怎么回事?正常人看見我早就瑟瑟發(fā)抖了,他居然還敢還嘴的?是織田作對他太慈祥了所以給了他我也很慈祥的錯覺嗎? 織田作剛想開口說什么,我把手放在嘴唇邊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小鬼,你叫什么名字?”我問他。 “???”他剛想說什么,卻對上了我的眼睛,然后整個人都僵直了,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抽搐著,我的視線從他的眼睛落在他的手上,“和Xanxus差不多大的孩子呢,如果Xanxus沒有來到彭格列的話,大概也和你一樣吧?!睖喩矶际呛腿舜蚣芰粝碌膫?,被父母打的,被比自己的年紀大的孩子打的,還有自己和比人打架留下的。 啊,如果Xanxus知道我這么說的話大概會沖上來和我打架,一邊打一邊喊“居然拿我和這群廢物比”之類的吧。 “被父親家暴所以離家出走,謊稱自己是孤兒可不好哦。”我說。 他捏緊了拳頭。 “不過沒關(guān)系,我從來不管這些閑事?!蔽也荒蜔┑臄[擺手,“名字?” “加丘。”少年回答我。 “你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交易,如果有夸大的話,我會一眼就看出來的?!蔽覒醒笱蟮木嫠?/br> 他捏緊拳頭,一臉的委屈,過了一會才開始敘述自己的所見所聞,我耐心的聽完,認為他并沒有夸大或者撒謊。 “這宗交易確實存在呢?!蔽颐掳退伎?,“但是交易的內(nèi)容卻不一定是毒pin。啊,抱歉,自顧自的就開始說了,你可以回去了?!蔽覍ι倌暾f。 那一瞬間,他露出了一種委屈又不情愿的表情。 “我說的‘你可以回去了’指的是跟織田作回去。”我聳肩微笑,“畢竟要好好保護目擊證人嘛?!?/br> 他瞪大眼睛,看上去松了口氣,跟織田作走的時候還扭頭看了一眼我。 我窩回了boss寶座里,想著他說的內(nèi)容——能在那一塊交易的話,是波爾波的人嗎?那就不太可能是毒pin了,是別的什么違禁品嗎…… 這死胖子飄了啊。 “boss,那家的小孩又來了哦?!彼麄冏叱鰶]有多久,在外面值班的守衛(wèi)趴在門邊上探進頭來,小心翼翼的說,我最近迫害他們越發(fā)不留情面,所以這樣小心翼翼也正常。 “……哪家的小孩?”我茫然。 “啊,就是那個布加拉提家的小孩啊,最近說是在花藝店打工,每天送花過來的那個孩子啊?!笔匦l(wèi)用“boss你這個罪惡的女人”的眼神看著我。 艸,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不是跟他說不要送了嗎?再送我也不會讓他加入彭格列的!”我說。 “那要我把他趕回去嗎?”守衛(wèi)問我。 “……你為什么老把身子藏在門后?” “這樣下次boss丟花瓶過來我就能迅速躲避了?!?/br> “……”那我下次直接開槍吧? “所以,boss要我把他趕走嗎?” “他今天送的什么花?” “是繡球花。說是切花剩下來的花材,花店老板送給他的?!?/br> 哦……我上次讓他不要花錢買花賄賂我了,自己留著買點吃的或者拿去照顧爸爸之類的,所以很聽話的換了剩余的花材嗎?這孩子的思維方式也太直男了吧。 布魯諾布加拉提捧著幾團繡球花走了進來,花團有點大,但是看得出來確實是次一等的處理花材——把他的臉遮住了一半,“您好,boss?!彼f。 “不要叫我boss。”我說。 是紫色的繡球花啊。 他上一次送過來的洋桔梗因為我懶得換水已經(jīng)有些蔫了,他拿出來又給里面加了點水,再把繡球花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