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離婚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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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里,想必你們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明白,關(guān)于我媽占有欲很強的這件事,說句不敬我爸的話,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而且我認(rèn)為,我爸對于這種事不但并不排斥,反倒是很享受。 甚至,我覺得其實他也有一點。 因為就在那場宴會即將結(jié)束,我準(zhǔn)備趁著我爸去洗手間,再偷吃一塊小蛋糕就拍拍手一會兒愉快地和他回家的時候,一個很帥的叔叔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真的是很帥很帥的那種。 而且從氣質(zhì)到身材都和我爸截然不同。 如果說我爸是憂郁的詩人,那這位名叫覃歌的叔叔就是流浪的畫家。 藝術(shù)家般的及肩卷發(fā),一身黑色風(fēng)衣襯得他高挑又有型,朝我露出的笑容更是顯現(xiàn)出了他整個人的不羈與十足魅力(以上描述均為回憶,因為我記得覃叔叔后來好像又連續(xù)換了好幾種造型)。 原本,我以為這位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叔叔是來和我搶我右手邊桌上盤子里的最后一塊小蛋糕的。 對此,我不免有些警惕。 然而他卻笑著告訴我,他想要我給他我媽的聯(lián)系方式,因為他想進我媽投了很多錢為我爸成立的那家樂弦娛樂公司。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找我爸呢?就像你說的,這家公司是我媽為我爸開的,如果我爸讓你進,我媽肯定也會同意?!?/br> 我一邊鼓著腮幫子快樂地吃著我的小蛋糕,一邊抽空問他。 帥叔叔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然后答道,“你爸不會同意的,因為我和他可是死對頭啊?!?/br> 啥??? 我愣了。 我爸有死對頭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好吧,說起這件事,其實還是一個誤會。 覃歌叔叔嚴(yán)格說起來其實是我爸的師兄。 因為他們倆都曾在一個師門下待過,不過由于性格以及時間太忙等多方面原因,彼此之間并不算熟悉。 后來一個后腳跟著前腳緊接著出師入行,并隨之聲名鵲起,都獲獎無數(shù),再加上兩人都是顏值上佳的作曲才子,漸漸地,網(wǎng)友和粉絲心里不免有了比較。 尤其是在他們發(fā)現(xiàn),覃歌叔叔不僅是一個才華橫溢的音樂制作人,而且唱歌也不比一般歌手差,但另一邊的我爸就只是個光禿禿的作曲人的時候,內(nèi)心的對比不禁更加強烈了。 慢慢地,在兩邊當(dāng)事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網(wǎng)絡(luò)上的粉絲們就已經(jīng)為他們不知道掐了多少次架,撕了多少個號,最終竟逐步演變成了界限分明的楚漢河界。此后,只要每次一方因為作品獲獎而歡呼雀躍之時,就必然會迎來另一方無窮無盡的的抨擊和謾罵。 雖然關(guān)于粉絲掐架這些事,后來在我和覃歌叔叔漸漸熟悉后,他還直呼委屈,朝我大吐苦水。 說他不知道為了維持他和我爸的師門情誼刪了多少次評,控了多少次場,然而卻都是杯水車薪,鏡花水月。 因為有我爸這個不回應(yīng),不配合,不發(fā)聲的超級甩手掌柜存在,讓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無用功,徹底淪為了陽光下虛幻的泡沫。 甚至,在他一次又一次苦口婆心地倡導(dǎo)粉絲要“退一步海闊天空”“手拉手才能畫出同心圓”后,有幾個鐵粉竟怒而轉(zhuǎn)黑,說他越活越茍了,上了年紀(jì)就開始犯慫,各種巴拉巴拉回踩他。 對此,我可是聽得目瞪口呆,但想了想,還是沒把我爸可能在你要我媽電話前,都不記得你叫什么的事告訴他。 否則他又得拿起他的大碗噸噸兩斤白酒下去了。 說實話,除了對我媽熱情了不止一點,我爸在對待其他人上是真的佛。 反正我從小到大就從來沒見他對除了我媽的別的什么人上心過。 至于我嗎? 哈哈,還是有一點點啦。 雖說我是比不上我媽在他心里的至高地位,但好歹也是親生女兒不是。 說遠(yuǎn)了,說遠(yuǎn)了。 總之,我后來還是把我媽的號碼告訴了這位帥叔叔。 雖然原因那里我聽得稀里糊涂不甚了解,但看著他蕭瑟滄桑的神情,我還是適當(dāng)?shù)芈冻隽艘稽c點關(guān)心和同情。 畢竟把我爸視為對手的人可能多了去了,但我記得我爸那張飛鏢盤上可沒有一個中文名字,好多都是日文和英文。 看著他心滿意足離去的身影,我很高興我為我媽賺錢的宏圖霸業(yè)貢獻了一份小小的力量,同時心想,我爸肯定就像我想的那樣,是不在意的。 然而,當(dāng)我轉(zhuǎn)身看到我爸震驚的表情時,我也同樣震驚了。 沒想到老爸你竟然是這么在意的嗎? 對此,我慌了,老爸肯定聽見我給他號碼了。 一時間,我有些心虛地不知道解釋什么才好。 說我不是因為覺得你的死對頭長得很帥,必須得讓他加入你的公司養(yǎng)眼我和一眾阿姨們,所以才把我媽的電話號碼給他的嗎? 可事實上,我漸漸發(fā)現(xiàn),我爸看我的神情比將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下屬里乍然出了一個叛軍jian細(xì)還要可怕。 我一頭霧水地被臉色陰郁的他氣沖沖牽回了家。 直到后來我媽有一天晚上回家,我爸悄悄告訴我,要讓我將功補過。 ??? 將啥功?補啥過? 隨后他仿若小偷一樣偷偷摸摸的行為舉動告訴了我答案。 他先是我讓我站在我媽洗澡的浴室門口替他“望風(fēng)”,我哦了一聲,懵里懵懂地照做了。 然后我就眼睜睜地看著我爸拿出了我媽的手機,嘴里不停念叨著上次宴會最后出現(xiàn)的那個覃叔叔的名字和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手不停地不斷往下翻。 我搭起板凳站在他身后,看著他不僅翻了我媽手機里的通話記錄和短信,還翻了微信微博騰訊,甚至連工作通信軟件我爸也仔仔細(xì)細(xì)地瀏覽查看了一遍。 終于,他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轉(zhuǎn)頭朝我笑道,“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br> 我震驚地把板凳歸位,同手同腳地走回到我的臥室。 后知后覺想到,原來我爸當(dāng)初的眼神是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啊! 對此,我不禁慶幸,還好我當(dāng)時留了個小心眼,給的是我媽的工作號碼,不然我如今可能就不能將功補過,反而是被迫上演一出溫酒斬華雄了。 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震驚地知道了我爸也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后,我爸竟然破罐破摔,讓這事慢慢演變?yōu)榱宋覌屆看位貋肀貍涞某B(tài)。 害得我自認(rèn)是一個正直不阿,宛若喬峰般清風(fēng)霽月的叁好學(xué)生,結(jié)果也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被迫和我爸同流合污,認(rèn)命地替他望風(fēng)站崗。 所以,在我家就變成了這樣一種情況——我媽是正大光明地查崗,而我爸,則是在背后偷偷摸摸地吃醋。 一個對此當(dāng)睜眼瞎擺明了縱容,而另一個顯然也是樂在其中。 總之,從小到大我吃他們倆的狗糧已經(jīng)吃成了習(xí)慣,一天叁餐,頓頓不落。 所以到了今天,從被冠上秦這個姓,甄這個名開始,一點點被迫淪為他們連載愛情故事讀者的我,一時之間是很難接受自己每日必看的千字小故事突然宣告大結(jié)局,而且還是以著BE收場的形式。 是啊,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離婚了呢? 我呆呆坐在空無一人的客廳沙發(fā)上,就在幾分鐘前,我媽如同訂合同般留下一句“我會讓律師早點把協(xié)議擬好”后便出門坐上專車徑自離開,而我爸則是一聲不吭地悶頭上了樓。 最終,獨留我這個局外人在這里,百思不得其解。 說實話,我感覺我媽所說的我爸嫌她煩這個理由根本無法說服我。 沒道理我爸這么多年都跟偷了蜜一樣讓我媽各種管,而如今卻轉(zhuǎn)口開始嫌棄我媽各種煩? 我想,只可能—— 要么是他被人魂穿了,要么就是他最終也淪為了那些貪鮮的色大叔,沒經(jīng)受住誘惑,魂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了。 總之,都是魂已經(jīng)不在我媽身上了。 想到這里,我不禁義憤填膺地猛然起身。 抬腳便朝樓上我爸所在的工作室走,急切到把樓梯踩得嗒嗒作響。 我想,如果是第一種,我會想盡一切方法,用盡所有手段把我爸的魂魄給招回來。 但如果是第二種…… 那就對不起了老爸,我不僅會站在我媽的身邊,聯(lián)合律師讓你凈身出戶,同時還會讓你和外面的小叁賠上一大筆精神損失費,最后我還會把你帶去旁觀我媽和她未來新歡的婚禮。 甚至,我還會讓你親耳聽見我叫別人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