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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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死去的皇族也會在玉碟上留下姓名,齊王這樣做等于徹底否定了云長榮的存在。 對此,太后不敢過問,小皇帝年紀(jì)還小,更不會問,這件事就這樣輕而易舉地了結(jié)了。 --- 兩人很快便抵達牢房,見到了劉翠。 莊理稍加指引,劉翠就從莊甜兒的催眠中蘇醒,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那段記憶。 “我不認識莊甜兒,是她自己找上我的。她說可以幫我對付周小姐,但前提是我得安排她與高楓見一面。高楓是我相公的好兄弟,常常來我家喝酒。只要安排得當(dāng),讓他與莊甜兒見上一面并不難。 “我以為莊甜兒看上高楓了,想讓我?guī)兔總€線,就答應(yīng)下來。那天,我把莊甜兒帶回家,扮成婢女,讓她去伺候相公和高楓喝酒。途中我找了個借口把相公支開,讓她與高楓單獨待在屋里。 “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干了什么,我只知道一刻鐘后莊甜兒就離開了,高楓繼續(xù)喝酒,并無異樣。再之后我就嫁人了,莊甜兒從此便消聲滅跡,也與高楓絲毫沒有聯(lián)系。官老爺,求你們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我知錯了!” 劉翠搖晃著牢門痛哭流涕。 但莊理卻對她的哭嚎視若罔聞,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步離開陰暗的地牢。 上了馬車之后,他看向齊王,低聲詢問:“高楓是誰?” 齊王掀開車簾讓人去查。 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馬上回稟:“王爺,不用查了,屬下認識高楓。他是世子的侍衛(wèi),前天還跟隨世子去過西山。屬下馬上派人去抓他。” 兩刻鐘后,滿頭霧水的高楓被帶到莊理面前。 看見對方滿臉的疲倦和黑青的眼眶,莊理已然明白,這又是一個被莊甜兒抹掉了記憶的人。 催眠也會產(chǎn)生后遺癥,若喚醒的過程并不順利,受術(shù)者會頭疼、頭暈、惡心欲吐、反復(fù)失眠。這些癥狀在高楓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毫無疑問,他也是莊甜兒的受害者。 莊理再次催眠了高楓,喚醒了他的記憶,于是一樁驚天大案便暴露在眾人眼前。這個高楓竟然還隱藏著另一重身份。 他曾經(jīng)是活動在霸州一帶的山匪,而且還是頭領(lǐng)。 為了混入京城,他故意讓自己的屬下去截殺云長榮,又假裝恰好路過,拔刀相助,以此獲得云長榮的信任,當(dāng)了侍衛(wèi)。 朝廷的消息通過他源源不斷地傳入山匪之中。那六十萬兩賑災(zāi)銀會路過哪一座山頭,走哪一條路,也都是他打探來的消息。 他的屬下得手之后,他便找個借口告假,悄然來到霸州,以犒勞的名義請屬下喝酒,實則在酒水里下了迷.藥,待屬下全部昏睡過去之后便手起刀落,把這些人全部殺了。 他以分贓為由,約屬下在藏銀子的山洞里見面,酒水也是在洞里喝的,殺了人把洞口一堵,自此以后,這個秘密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調(diào)查案件的朝廷命官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懷疑齊王世子的親衛(wèi)。 等風(fēng)聲過去,他會陸陸續(xù)續(xù)把這六十萬兩銀子轉(zhuǎn)移出去,慢慢享用。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竟被藏在山洞附近的莊甜兒看了個一清二楚。 那時的高楓已經(jīng)殺紅了眼,渾身都沾著血,手里還拿著尖刀,莊甜兒根本不敢出去與他照面。待他走后,莊甜兒才偷偷跑進山洞,發(fā)現(xiàn)了滿地的尸體和那六十萬兩銀子。 若想吞掉這筆銀子,莊甜兒必須解決高楓,而高楓該怎么解決呢?殺了對方?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根本沒有那個本事。 于是就有了后來的周小姐發(fā)瘋一案。 莊甜兒與劉翠達成了利益交換。心愿得償之后,劉翠安排她與高楓單獨見了一面。只這一面,她就抹掉了高楓的記憶,告別的時候又抹掉了劉翠的記憶。 從那之后,六十萬兩銀子就成了她的私物,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她的秘密。 從高楓口中問出這段真相,饒是莊理也忍不住對莊甜兒產(chǎn)生了佩服之情。 這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真是天.衣無縫。難怪莊甜兒能順順利利嫁給云長榮,并最終當(dāng)了皇后。有了這六十萬兩銀子,她還怕什么?誰能比她更有底氣? 第179章 科學(xué)神棍vs錦鯉運小仙女28┃莊甜兒的結(jié)局 連齊王都沒想到小小的一樁鬧鬼案,最后竟?fàn)砍冻龀烂凡榈慕巽y大案。 他們這邊剛審問完高楓,莊九歌派人送來的碎銀子也到了,拿去錢莊一驗,果然是純度高達百分之百的官銀。 莊甜兒已然是板上釘釘?shù)陌阜浮?/br> 如果不是莊理明察秋毫,誰能想到這筆六十萬兩的巨款最終竟會落入一個農(nóng)家女手中?派去查案的欽差打死也猜不到這其中的內(nèi)情。 隔上幾月,等風(fēng)聲過去,這樁案子就真的成了懸案。 利用這六十萬兩銀子開路,莊甜兒便能一步一步爬上她永遠都無法企及的高度。難怪她要毀了莊理和莊九歌的前程,卻完全不怕連累自己,卻原來她早已經(jīng)有了另外的出路。 “好曲折離奇的案情,這個莊甜兒不簡單?。 笨赐昃碜?,饒是見多識廣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都忍不住咋舌。 一個時辰之后,齊王已經(jīng)率領(lǐng)一隊人馬入了深山,在高楓的指引下找到了那個山洞。 洞口堵了幾塊石頭和一堆藤蔓,又有老虎和狗熊經(jīng)常出沒,并沒有人敢來。落了滿地的枯枝敗葉是天然的掩體,即便有人走過也不會留下痕跡。 進入山洞之后,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極惡心的腐臭味兒,點燃火把一看,洞內(nèi)竟?jié)M滿當(dāng)當(dāng)堆了四十多具半腐爛的尸體,全都是胸口被.插了一刀,一擊斃命。繞過尸體才能看見幾十口大箱子。 有的箱子被人打開過,有的箱子還貼著封條。 眾侍衛(wèi)連忙把帶來的烈酒澆淋在布巾上掩住口鼻,這才沒被尸體的腐臭味熏暈。 莊理已經(jīng)快暈了,原本紅潤的臉龐此刻比紙還白。 齊王心疼他,再三叫他出去,他卻連連搖頭拒絕,硬撐著不肯走。 齊王無法,只好給他蒙了兩層布巾,又牢牢牽著他的手。 兩人越走越慢,落在了最后面。 莊理這才拽了拽愛人的胳膊,小聲說道:“你低頭?!?/br> “嗯?你怎么了?”齊王連忙低頭。 莊理扯掉自己的蒙面巾,又扯掉齊王的蒙面巾,踮起腳尖飛快偷了一個滿帶酒香的吻,然后把自己的蒙面巾戴回去,平靜地說道:“我現(xiàn)在好多了?!?/br> 齊王愣住了。 莊理幫他把蒙面巾拉回去。 齊王卻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啞聲道:“我也有些暈,你說怎么辦?” 莊理忍俊不禁,只好抱住愛人的腦袋,繼續(xù)接吻,唇舌的交纏帶出nongnong的酒香,竟把周圍的恐怖與腥臭完全隔絕在外。 無論落入何種境地,似乎只要他們兩人在一起,不好的事也能變成很美的回憶。 兩人隱入黑暗,肆無忌憚地親吻著彼此,直至前方傳來呼喚王爺?shù)穆曇舨乓猹q未盡地分開。 “還暈嗎?”齊王把小先生抱入懷中,柔聲詢問。 “還暈,”莊理低笑著說道:“被你親暈了?!?/br> 齊王也笑了,目中全是nongnong的饜足。 兩人手牽著手走入火把照亮的范圍,看見了全部敞開的幾十口大箱子。很明顯,在他們偷偷親熱的時候,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點算過這筆銀子。 “少了多少?”齊王沉聲詢問。 “少了兩千兩?!笔绦l(wèi)統(tǒng)領(lǐng)看向五花大綁的高楓。 高楓立刻跪下澄清:“王爺,我真的沒動過這筆銀子!我敢向天發(fā)誓!你們不信可以去我家搜!我平時最為謹慎小心,風(fēng)聲沒過,我一兩銀子都不敢花。你們信我!” “那便是莊甜兒拿的。她藝高人膽大,偷偷拿走兩千兩并不稀奇?!鼻f理分析道。 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立刻點頭附和:“為了買命,她已經(jīng)散出去一千兩,手里應(yīng)該還藏有一千兩,直接去她家搜便是了。” “那便去搜?!饼R王果斷下令。 --- 與此同時,莊甜兒正在幫云長榮包扎傷口。 她原本打算帶上娘親和剩下的一千兩銀子偷偷離開落霞村,卻沒料走到半路竟遇見了躺倒在草叢里的齊王世子。 世子滿身都是摔傷,兩只胳膊還脫臼了,穿著草鞋的雙足被藤蔓和草葉割得鮮血淋漓。 莊甜兒連忙跑上去救人,仔細問過才知道,齊王世子進山打獵,不慎落入懸崖,差點摔死。他的侍衛(wèi)找不到他,只好趕回京城搬救兵。 莊甜兒覺得這個故事有些奇怪,堂堂世子爺,遇險之后怎么會沒有侍衛(wèi)封山苦尋?但她打死也猜不到齊王世子并不是真的齊王世子,更想不到這個人會被齊王攆出家門。 所以她信了云長榮的說辭,并打消了連夜帶著娘親逃走的念頭。 一則:她走后,那六十萬兩銀子還留在原地,恐會被人發(fā)現(xiàn),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心;二則:她不甘心像個喪家之犬一般逃走。這輩子她一定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也一定要讓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 只要治好齊王世子的傷,把人安安全全送回王府,那就是大功一件!有了世子救命恩人的名頭,自己還需要逃跑嗎? 在這霸州城,乃至于京城,誰敢欺負我?這樣想著,莊甜兒連忙把齊王世子扶起來,帶回家治療。 云長榮隱瞞了自己的身世。 他唯恐自己袒露實情后莊甜兒不愿施救,這才編造了一個漏洞百出的故事。所幸莊甜兒只是個農(nóng)家女,沒什么見識,竟真的相信了。 云長榮準(zhǔn)備在莊甜兒家住下,養(yǎng)好傷再偷偷離開。他好歹當(dāng)了十幾年世子,認識的朋友不少,或許有人會愿意幫助他奪回曾經(jīng)的一切。從尊貴非凡到低賤如泥,這樣的落差他真的接受不了。 莊甜兒把云長榮扶回了家。秦氏則繞到屋后,把背簍里的銀子重新埋回地下。 自己帶著女兒大半夜逃家,丈夫知道之后一定會暴跳如雷吧?公公婆婆會不會休了自己?以后的日子怎么過?秦氏憂心忡忡地推開院門,卻聽見亮著燭火的屋里傳來丈夫高興的說話聲。 此前對女兒避如蛇蝎的婆婆竟親自端著一盆熱水從屋里走出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看見兒媳婦,她笑容一斂,盤問道:“甜兒說你在后山幫世子采止血的藥,藥呢?” 秦氏連忙從背簍里拿出幾株新鮮的草藥,雙手的泥濘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掩蓋了過去。 莊老太太催促道:“還不洗干凈搗碎,給世子爺敷上?” “我這就去洗?!鼻厥夏弥菟幾哌M廚房,一屁股坐在灶膛邊的凳子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她太緊張了,腦袋都是暈的。 莊甜兒就在此時走進廚房,一邊熬粥一邊低語:“娘,看見了嗎?只要我們還有價值,爹和奶就會對我們好。哪怕他們明知道我們半夜出門是想逃跑,他們也不敢沖我們?nèi)鰵??!?/br> 秦氏疑惑道:“就因為我們救了世子?” “是啊,就因為我們救了世子。只要把世子送回王府,我們便是齊王的大恩人。有了這層關(guān)系,村里人遇見我們都得低頭!娘,你別怕,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鼻f甜兒信誓旦旦地說道。 秦氏搖搖頭,語氣有些低落:“娘不想過好日子,娘只想過安穩(wěn)日子?!?/br> 莊甜兒嗤笑道:“沒有權(quán)勢,你所謂的安穩(wěn)日子只是妄想。” 話落,她盯著咕咚冒泡的粥水,陷入了沉思。她知道,最大的一個機會就擺在眼前,只要把握住,從今往后自己必然能一飛沖天。 齊王世子她是一定要抓住的,但怎么抓呢? 她很清楚,對于王孫公子來說,娶一個農(nóng)家女做正妻不啻于天方夜譚。但是,如果這個農(nóng)家女可以帶來六十萬兩的嫁妝呢?誰能抵擋這個誘惑?公主出嫁恐怕也沒有這樣的排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