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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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蕙:“……” 她真的要瘋了,急瘋了,也氣瘋了。 為什么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一個兩個全都是人渣?為什么在遇見危險的時候,他們能想到的辦法都是拉她墊背?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就在這時,隔壁的門板忽然悶響了一聲,然后便傳來莊理舒適至極的長吟。他婉轉(zhuǎn)的尾音在空氣中環(huán)繞,聽過之后令人的骨頭縫都在發(fā)癢。 他與賀冥在干什么已不言而喻。 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邵蕙:“……” 有那么一瞬間,邵蕙真的很想跑去樓下的廚房,找一把菜刀把隔壁的門板給劈了!刺激人也要有個限度! 另一頭,金爾賢的威脅已進(jìn)一步升級:“邵蕙,你馬上給我打五百萬跑路費,否則我一定會送你去坐牢!我說到做到!” 邵蕙:“……”心臟被.插了一刀又一刀的她此刻已痛到麻木。 “我的錢全都拿去投資了,還被你和蕭一恒虧得血本無歸,我上哪兒再去找五百萬?”邵蕙的嗓音帶上了哭腔。 她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跌入的不是一個深淵,而是一層又一層深淵。當(dāng)她以為事情不能更糟糕時,現(xiàn)實總會告訴她,不,還會有更可怕的地獄在前方等著你。 她揪著胸口的布料,整個人快抽過去了,心臟和腦袋像被錘子砸過一般難受。 偏在此時,隔壁忽然傳來賀冥的低吼,充滿了激越,卻又極盡克制,那么沙啞,那么性.感。 原本已經(jīng)麻木卻又忽然感覺到一陣刺痛的邵蕙:“……” 菜刀呢?她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一把菜刀! 金爾賢嗓音狠戾地說道:“你不可能沒錢!你爸有錢,你繼母有錢,現(xiàn)在連莊理都那么有錢,你去找他們要?。 ?/br> 邵蕙“……”去你們的吧!老娘生來欠了你們是不是?老娘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大不了一桶汽油一把火,老娘帶你們?nèi)肯碌鬲z! 心里這么吶喊著,邵蕙嘴上卻說不出來。 重活一次真的不容易,她不想再經(jīng)歷上一世的失敗。這場磨難她一定要撐過去! 沉默很久之后,她有氣無力地開口:“你先躲起來,三天之后我給你打五百萬,你自己想辦法逃出去?!?/br> “成交?!苯馉栙t喘著粗氣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樓了,待會兒會用一個新的手機(jī)號聯(lián)系你,你別關(guān)機(jī)。如果你放我鴿子,我會跑去警察局自首。后果你明白?” 邵蕙咬牙說道:“我明白。” 金爾賢掛斷了電話,隔壁的聲音卻還在繼續(xù),有時很快,有時很慢,有時莊理會長長地喊出來,有時賀冥又會低低地吼幾聲。 只是靜靜地聽著,旁人也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氛圍是多么熱烈。 他們太契合了。 邵蕙再也忍不住了,走到外面,對著兩人的門板狠狠踢了幾腳,大聲喊道:“你們安靜一點行不行?” 屋內(nèi)的聲音短暫地停滯了片刻,然后像示威一般更纏綿激越。 邵蕙:“……” 邵顏從走廊盡頭的房間探出一個腦袋,呵斥道:“蕙蕙,別去打擾你哥他們!小別勝新婚,你諒解一下。你要是覺得吵就搬到客房去睡?!?/br> 邵蕙:“……” 她很想豎一根中指,狠狠罵一句:“諒解個屁!” 只可惜她不敢。沒有經(jīng)濟(jì)實力的她只能生活在食物鏈最底層。所以說,以前她賺那么多錢都干嘛去了?她既沒有改善家人的生活,也沒有改變自己的地位,更沒有獲得說一不二的話語權(quán)。 重生這么久,她等于白忙活一場! 邵蕙忍到內(nèi)傷才忍住了懟母親的話,默默回房,拿了一個枕頭,去三樓的客房睡覺。 想到自己被抵押的產(chǎn)業(yè),想到破產(chǎn)的公司,想到金爾賢和蕭一恒欠她的那些錢,邵蕙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她拿出手機(jī),試探性地給父親莊朔發(fā)了一條短信:【爸,你能借給我500萬嗎?】 莊朔倒也沒假裝看不見,立刻回復(fù):【我沒錢,你自己想辦法?!?/br> 邵蕙:“……” 莊朔又道:【想借錢你去找汪丹。只要你肯把“玉蘭”的配方賣給汪丹,別說500萬,5000萬她都給?!?/br> “玉蘭”是汪丹經(jīng)營的化妝品公司旗下的一款高檔面霜,一瓶賣幾萬塊,而核心配方正是邵蕙提供的靈泉。為此,汪丹每年付給邵蕙一大筆錢作為分紅,否則邵蕙也不可能存下幾億資產(chǎn)。 賣掉靈泉等于賣掉邵蕙的命,她怎么可能同意? 直至此時她才看清楚父親的真面目。別人只是圖她的錢,莊朔是想把她的根都挖走! 第265章 追夫火葬場20┃通往深淵的捷徑 被父親拒絕后,邵蕙打了很多感情牌,但莊朔一張都不接,咬死了讓她出售“玉蘭”的核心配方,否則一切免談。 邵蕙是真的沒辦法了。 她每個月會為汪丹提供十瓶靈泉,為了掩蓋這個秘密,她把蘆薈、人參、白芷、茯苓等中藥榨成汁,與靈泉混合在一起,交給汪丹。 一小瓶靈泉可以稀釋成幾噸護(hù)膚品。 即便汪丹把瓶子里的液體拿去化驗,她也絕對想不到刨除所有中藥,水才是最重要的成分。 也因此,一起合作了好幾年,汪丹始終沒能得到“玉蘭”的核心配方。而她卻靠著“玉蘭”的神奇功效和瘋狂的銷售額,把自己的化妝品公司發(fā)展成了業(yè)內(nèi)龍頭。 沒有自主配方就等于命脈被人拿捏在手里,這是汪丹無法容忍的。這幾年,她沒少往邵蕙身上下功夫,卻都找不到要害。 如今,邵蕙渾身上下都是軟肋,汪丹不趁火打劫才怪。 但邵蕙是絕對不可能把靈泉的秘密告訴她的。 汪丹這人自私、貪婪、狠辣無情,如果落到她手里,邵蕙會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她要是知道邵蕙的掌心有一口靈泉,她會把邵蕙的手砍下來,拿到顯微鏡下一個細(xì)胞一個細(xì)胞地找。 無數(shù)可怕的畫面在邵蕙的腦海里閃現(xiàn),讓她害怕得瑟瑟發(fā)抖。 外面的天很冷,邵蕙的心卻更冷。 裹了兩床厚被子,她卻一夜都沒睡著,天亮之后走進(jìn)浴室,神情恍惚地看著鏡子里的人。 這人的頭發(fā)是干枯蓬亂的,皮膚是粗糙蠟黃的,眼圈是烏黑的,嘴唇是蒼白的。即便上輩子被拐賣的時候,邵蕙都沒見過這么狼狽的自己。 她洗了一個冷水臉,讓頭腦清醒清醒,深深吐息幾次后,狂跳了一晚上的心臟才總算得到片刻緩解。 然而偏在此時,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一條短信:【還有兩天!】 毫無疑問,這是金爾賢。 看見短信的一瞬間,邵蕙崩潰了。她雙手撐著洗漱盆,對著鏡子痛徹心扉地哭,哭也不敢哭出聲,只能用力咬住唇,壓抑著嚎啕的欲.望。 活著怎么這么難?她現(xiàn)在必須用盡全力才能面對未來的每一天。 邵蕙躲在浴室里哭了很久,直至樓下傳來母親的呼喚才手忙腳亂地擦了擦臉,前往餐廳。 賀冥穿著昨天那套西裝,襯衫領(lǐng)子扣得規(guī)規(guī)矩矩,耳后和頸側(cè)卻還是露出幾枚鮮紅的印記。由此可見昨天晚上莊理對他有多熱情。 他一邊喝粥一邊匯報自己今天的行程,臉上帶著饜足的神色:“律師會去警察局處理金爾賢的事。我九點去公司上班,十一點半回來陪你吃午餐,下午我們一塊兒回家把東西搬到這個小區(qū)里面來,晚上我們一起挑一個地方舉行婚禮?!?/br> 莊理吩咐道?!笆捯缓闼腿@值馁Y料是我篡改過的,只能做出一堆破爛。所以蝶翼的專利你們可以繼續(xù)申請,然后盡快發(fā)布出來。這樣比較穩(wěn)妥。從蕭一恒那邊撤走的訂單,你們這邊剛好能接住。” “好,我馬上讓人跟進(jìn)?!?/br> “待會兒我和你一起去上班。你忙你的,我在辦公室陪你。”莊理拿出紙巾擦嘴,末了湊過去親了親賀冥的臉頰,柔聲耳語:“分開這么久,我都有心理陰影了?!?/br> 當(dāng)著岳母的面,賀冥想表現(xiàn)得沉穩(wěn)一點,臉上的笑容卻無法遮掩。 他紅著耳朵點頭:“好。那我先回去換一套衣服,等會兒來接你?!?/br> 他的房子離邵家很近,來回只要十分鐘。 臨別的時候,他無法克制地吻上了莊理的唇,緊張呢喃:“你在家等我,別亂跑?!?/br> “去吧,我能上哪兒。”莊理漫不經(jīng)心地擺手。他身上穿著一條寬松睡袍,胳膊上揚的時候衣袖滑落一截,露出同樣印滿紅痕的雪白肌膚。 賀冥握住他的手腕,珍惜地吻了吻其中一枚紅痕,然后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餐廳。 還沒復(fù)婚就變成連體嬰了,這兩個人……邵顏滿臉嫌棄地?fù)u頭,心里卻很高興。 看見站在餐廳門口的女兒,她連忙招手:“蕙蕙,快來吃早餐?!?/br> 面對著大步走來的賀冥,邵蕙下意識地撩了撩鬢邊的頭發(fā),柔柔地喊了一聲“賀大哥”。 賀冥卻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連一聲回應(yīng)都沒有。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企圖心。 邵蕙:“……” 反正痛著痛著邵蕙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走進(jìn)餐廳,憋紅了眼圈,再抬頭時淚珠滾滾而落,哽咽道:“mama,哥哥,你們一定要救我!” 走投無路之下,她只能選擇向家人求助。 邵顏昨天晚上就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了,看見她憔悴不堪的模樣,立刻把人摟住,拍撫道,“蕙蕙別哭,有事你慢慢說!” 莊理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掉邵蕙臉上的淚珠,語氣溫柔至極:“別哭了,無論遇見多大的事,哥哥都能幫你解決,你相信哥哥?!?/br> 邵蕙自然是信的,這人的手段有多狠她已經(jīng)見識過了。 “哥,我欠了很多高利貸。剛開始只是幾千塊,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利滾利竟然變成了五百萬。哥,催債的人今天早上說了,如果我不還錢,他們就公開我的裸.照。哥,你救救我吧!”這是邵蕙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借口。 金爾賢那邊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竟然真的給她找到幾個催債的人配合表演。 聽見女兒的話,邵顏捂著額頭緩緩坐下,竟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五百萬對她來說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她嚇得腿都軟了。 莊理曲起指關(guān)節(jié)輕輕敲擊桌面,仿佛在沉吟。 邵蕙怕他不信,連忙把催債人發(fā)來的短信拿給他看。 莊理只是瞟了幾眼,根本沒認(rèn)真閱讀。 他沖邵蕙揮了揮手,語氣溫和:“給mama泡杯熱茶?!?/br> 邵蕙連忙給邵顏泡了一杯茶。 “過來坐?!鼻f理招了招手。 邵蕙怯生生地坐在他對面。 “缺錢了為什么不跟家里人說,要去外面借?幾千塊而已,家里缺你這點錢嗎?”莊理平靜地問。 邵蕙低下頭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