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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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都是同情弱者的,更何況莊理這個弱者長得如此俊美,氣質(zhì)還那么優(yōu)雅,受到冤枉時茫然而又悲憤的表情叫人看了于心不忍。 于是全社會都在聲援他,關(guān)押他的分局短短幾分鐘竟接到了數(shù)千個投訴電話。 二十分鐘后,那名老警察帶著分局局長走進來,臉上的表情都很尷尬。 分局局長握住莊理的手解釋情況,然后連連道歉,末了說要親自送他回家。 “關(guān)于我meimei的死,”莊理看了看老警察的工作牌,說道:“我有一些情況想跟這位黃友民警官反應(yīng)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局長點頭道:“當然可以。你meimei的死我們也覺得蹊蹺,但掌握的證據(jù)太少,你母親又不配合,我們也沒辦法。你們聊吧,我先走了?!?/br> 局長再次道歉,然后離開了審訊室。 黃友民.主動詢問:“你有什么情況要反應(yīng)?” 莊理登錄校園論壇,指著八卦區(qū)的一段視頻說道:“這是做課間cao的時候,某些同學(xué)用手機拍下的畫面。畫面里發(fā)瘋的這兩個男生跟我meimei是同班同學(xué)。我查了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我meimei自殺前十天曾與他們一起進入過學(xué)校后山。離開的時候,我meimei的臉上有遭到虐打的痕跡。我懷疑我meimei的死跟他們有關(guān)?!?/br> 莊理放大視頻音量,叮囑道:“你仔細聽他們的喊話?!?/br> 黃友民馬上說道:“你把視頻發(fā)給我,我讓鑒證科把畫面分析一下?!?/br> 莊理把視頻發(fā)送給黃友民,一名鑒證科的技術(shù)員提著電腦走進來,分析后說道:“隊長,我把他們的聲音單獨提取出來了,你聽。” 黃友民側(cè)耳一聽,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莊理冷冷開口:“他們說我meimei的死是許靚靚策劃的,讓我meimei的鬼魂去找許靚靚報仇。這事我信。如果不是我運氣好,忘了關(guān)攝像頭,我這輩子也將徹底毀在許靚靚手里。對于如何利用輿論去逼死一個人,她非常有經(jīng)驗?!?/br> 黃友民連連吸氣,搖頭感嘆:“你和你meimei的遭遇的確很相似。許靚靚小小年紀就有了自己的作案風格,真是不簡單呀!”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幫我調(diào)查一下視頻里的這兩個男生。他們會產(chǎn)生精神分裂的跡象肯定是做賊心虛。他們有可能是我meimei那樁案子的突破口?!?/br> 莊理站起來,深深鞠躬:“拜托你們還我meimei一個公道。” 黃友民連忙去扶他,為難道:“我也很想為每一個冤死的人伸張正義,但是你要知道,你meimei的尸體已經(jīng)火化,沒有尸檢報告、沒有人證物證,只有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我們很難給他們定罪。我們最終找到的或許只是一個真相?!?/br> 莊理苦笑道:“能找出真相也是好的,我不想讓我meimei死得不明不白。辛苦你們了?!?/br> “不辛苦,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就算沒有證據(jù),不能上庭,這樁案子我也要查下去?!秉S友民堅定許諾。 莊理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離開了審訊室。 許勇和黃瑋垂頭喪氣地坐在大廳里,臉上滿是難堪。 來來往往的警員路過走廊時總會瞥他們一眼,目中藏著鄙夷??磥碓S靚靚真的出名了。 莊理不緊不慢地朝夫妻倆走去。 許勇坐在原地沒動,眼里滿是煞氣。明知道莊理是被女兒誣陷的,他依然會遷怒。在他看來,莊理就應(yīng)該背下這口黑鍋,乖乖去坐牢,這樣他們家的名聲就保住了。 黃瑋卻半點沒有反應(yīng)。警員沒提過莊理的名字,她也就不知道這人是自己的兒子。才十幾年而已,她便忘了過去的一切。 “我們法庭見。”莊理撂下這句話就跨出了警局。 許勇立刻追上去質(zhì)問:“你什么意思?” 一名警員攔住他,嘲諷道:“什么意思你還不知道嗎?你女兒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誣陷罪,而誣陷罪是公訴案,就算莊先生不告你們,我們公檢法機關(guān)也會提起控訴。你女兒滿十八歲了吧?那她至少要坐三年牢?!?/br> 許勇臉色一白,頓感天旋地轉(zhuǎn)。 黃瑋連忙扶住他,貌似很擔心,眼里卻藏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 哈~她早就看許靚靚那個小賤人不順眼了! 莊理走到路邊攔車。 校長從警察局里跑出來,沒好氣地說道:“莊理,我聽警察說你的簡歷是偽造的。那樣的話,我們學(xué)校是不能聘用你的。你回辦公室收拾收拾,我們學(xué)校要解除與你的勞務(wù)合同!” 莊理拿出兩張工作證,氣定神閑地問:“你確定?” 校長看了看這些工作證,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好家伙,莊理竟然同時是q大電子工程系和m國h大數(shù)學(xué)系的特聘教授!難怪他那么晚還在線上教學(xué)!難怪那么多牛逼哄哄的軟件工程師幫他轉(zhuǎn)發(fā)視頻以證清白。 這么厲害的教授怎么會來育人高中? 校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于是連忙給q大招生辦的老師打去電話,拜托他幫忙查一個工號。 片刻后,那邊回復(fù)道:“這個是我們學(xué)校的特聘教授莊理的工號。他有好幾個智能ai項目已經(jīng)申請到了國家發(fā)展基金的扶持,絕對是智能領(lǐng)域的大牛。未來諾獎差不多被他預(yù)定了。你查他干嘛?” 校長一邊抹汗一邊敷衍:“沒干嘛,就問問。老李,下回去b市我一定請你吃飯。我這兒正忙,以后再聯(lián)系?!?/br> 掛斷電話后,校長看向莊理,臉上的笑容要多諂媚有多諂媚。 莊理挑眉問道:“還解聘我嗎?” 校長:“……半年合同太短了,要不咱們回去續(xù)個約?” 在這一刻,他恨不得抱住莊理的大腿求他一定要留下。育人高中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這條訊息一定要寫在學(xué)校的官網(wǎng)上,讓全國人民好好看看育人高中的實力到底有多雄厚! 第322章 你相信報應(yīng)嗎16┃報應(yīng)后續(xù) 許靚靚在幾名女老師的陪護下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才離開醫(yī)院,來到警察局錄口供。 負責給她做筆錄的女警擔心她受刺激,問話的時候非常小心翼翼,而且時不時便停下,讓她喝口水,喘口氣。 身為受害者,她被所有人呵護著。 而莊理那邊必定正遭受著最嚴厲的審訊。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為自己辯解的他會怎樣呢?暫時羈押,等待審判,最后坐牢? 通過社會新聞了解到他干的那些丑事,白冥還會喜歡他嗎? 許靚靚垂下眼瞼,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 至于自己被強.jian的事傳出去會不會引發(fā)同學(xué)的議論和歧視,許靚靚根本就沒考慮過。首先,她從不在意外界對自己的評價;其次,半年后就是高考,屆時大家各奔東西,誰還記得這些陳年舊事。 她可以出國留學(xué),畢業(yè)之后回來繼承父親的公司,而現(xiàn)在的這幫同學(xué)可能連她的衣角都夠不著。 歧視自己?他們也配? 許靚靚在心里嗤笑,面上卻沾滿晶瑩的淚珠,仿佛痛苦至極。 為她錄口供的女警柔聲說著安慰的話,還脫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盡力讓她感受到溫暖和安全。 就在這時,一名警察推開審訊室的門,目光冷厲地瞥了許靚靚一眼,然后沖那名女警勾勾手指,示意她出去。 兩人在外面聊了一會兒,再進門時,女警的表情已完全變了。 她坐回原位,銳利的視線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許靚靚掃了一遍,語氣嚴肅:“你為什么要誣陷莊老師?” 許靚靚睜大眼,表情驚異。這個反應(yīng)絕不是裝的。 “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你誣陷莊老師的證據(jù),你自己看吧?!迸哑桨咫娔X擺放在桌上,點擊播放一段視頻。 許靚靚呆住了,臉上的脆弱無助、驚惶恐懼,漸漸變成了冰面一般的平靜。她身體后傾,靠倒在椅背上,冷冷開口:“我要找我的律師?!?/br> 女警真是服了這人的變臉技術(shù)。上一秒她還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下一秒?yún)s氣場全開態(tài)度強硬,整個轉(zhuǎn)變簡直是無縫銜接。 她竟一點都不覺得愧疚或后悔。 “找律師也沒用,你誣陷莊老師的過程已經(jīng)被錄下來了,這是鐵證?,F(xiàn)在事情鬧得很大,公安部勒令我們一定要查清案情。就現(xiàn)有的證據(jù)來看,你百分之百要坐牢。你犯的是誣陷罪,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刑期至少三年起步。” 女警不斷給許靚靚施加壓力,然后問道:“在你身上留下這些痕跡的人到底是誰?你有沒有被性.侵,有沒有同謀?你唯一能獲得減刑的機會就是把所有疑點都交代清楚!” 許靚靚垂下眼瞼,沉默以待。 與此同時,她長長的指甲正深深摳進掌心,激起尖銳的刺痛。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會敗在莊理的粗心大意之下。他怎么會剛好在線上教學(xué),還忘了關(guān)攝像頭? 連老天爺都在幫他嗎? 金遠飛的事,她絕對不能說。那人逼她做盡了下.流的動作,用鞭子抽她,迫使她跪在地上像母狗一樣搖尾乞憐。 她的尊嚴完全被摧毀,更可怕的是,這一切都被攝像機錄了下來。 離開的時候,金遠飛笑著在她耳邊低語:“要聽話哦,不然我會把你的小電影發(fā)給白冥欣賞。你喜歡他吧?” 在醫(yī)務(wù)室的那次短暫碰面,他竟敏銳地察覺到了她對白冥的情愫,并抓住了她又一個把柄。 許靚靚更加用力地握拳,借疼痛壓抑內(nèi)心的憤怒和挫敗。 她的確逼死了許雅雅,但她自己也隨之墮入黑暗,而且越陷越深。 坐牢?怎么可能?爸爸肯定會把我救出去!這樣想著,許靚靚更加堅定了頑抗到底的決心。無論女警問什么,她都保持緘默。 半小時后,一名警察果然推開門,冷冷說道:“許靚靚,你可以走了?!?/br> 許靚靚扯掉女警為自己披上的外套,隨便扔在桌上,站起身朝外走,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容。 兩名錄口供的女警用力摔打桌上的文件夾,低聲罵道:“垃圾!” 許勇耗盡人脈幫女兒辦理了保釋手續(xù),這會兒正臉色黑沉地等在外面。 看見女兒走過審訊室,他大步迎上去,一巴掌扇歪了對方的腦袋。 “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捅了多大簍子?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他看向助理,語氣嚴厲:“送她回去,好好守著她!” 助理點頭答應(yīng)。 許勇看也不看女兒,轉(zhuǎn)身就走。他昨天在外地出差,今天早上才趕回來,等會兒還要去公司一趟,處理輿論危機。由此可見他對女兒的寵愛也非常有限,竟問也不問女兒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黃瑋就更不可能對繼女有什么關(guān)心。 送走丈夫后,她轉(zhuǎn)過身斜睨許靚靚,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公主,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去美容院護膚。今天太開心了,眼角都笑出幾條褶子?!?/br> 她撩了撩鬢邊的發(fā)絲,坐上另一輛車。 許靚靚忽然伸出手,卡住她正欲關(guān)上的車門,問道:“你女兒跳樓死了,你都不傷心嗎?” “我有吃有喝的,我傷心什么?”黃瑋奇怪地問。 許靚靚死死盯著她,果然沒在她眼里發(fā)現(xiàn)一絲一毫傷心。這個女人和她一樣,都是沒有感情的怪物,所以逼死許雅雅根本達不到傷害對方的目的。 從一開始,她就選錯了方向,最終的結(jié)果只能是一敗涂地。 許靚靚自嘲地笑了,縮回手,放黃瑋離開。 【怎樣才能報復(fù)一個沒有心的人?】她坐進車里,默默給金遠飛發(fā)送信息。 【小壞蛋,你這次玩砸了?!拷疬h飛調(diào)笑道。 【怎樣才能報復(fù)一個沒有心的人?】許靚靚用力戳著手機,表情十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