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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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用透視能力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而方宇作為一個普通人,自然是沒有這種能量的。是系統(tǒng)為他提供了使用金手指的能源。系統(tǒng)一旦斷線,他的金手指也就暫時報廢了。 他站在原地左看右看,額頭冒出密密麻麻一層冷汗。 自持有透視眼在,他看中什么石頭根本就不用記下編號,都是瞟一眼就過去了。因為他知道,這些藏著翡翠的石頭就像掉落在黑暗中的星星,一眼就能被他發(fā)現(xiàn)。 但現(xiàn)在,這種從不記錄編號的惡習(xí)讓他變成了睜眼瞎。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看中的那些石頭在哪兒。 方宇走進(jìn)石堆,這里看看,那里摸摸,表面上佯裝鎮(zhèn)定,實則心臟已經(jīng)緊張地抽搐了。失去了透視眼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產(chǎn)生了極度的不安全感。 他憑借著記憶走到一個區(qū)域,拿起一塊石頭。 周翠翠連忙問道:“這塊會漲?” 方宇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握著石頭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周翠翠在備忘錄里輸入這串號碼,自顧道:“我記好了?!?/br> 方宇:“……” 他感覺自己是在走鋼絲,一不小心就會掉入萬丈深淵。曾經(jīng)他在這里獲得多大成功,如今就將遭受多大失敗。他不想再當(dāng)一個失敗者! 在極度的惶恐中,他想起了那塊福祿壽,于是立刻放下石頭,朝明標(biāo)區(qū)域跑去。 明標(biāo)區(qū)的石頭雖然少了很多,但在外行人眼中卻都沒什么區(qū)別。而方宇恰恰是一個一竅不通的外行。開了透視眼的他看見的只是隱藏在石頭里面的翡翠,至于石頭外面是什么狀態(tài),他根本沒有一點印象! 他走到記憶中的那個地方,站在形狀、大小和重量都差不多的三塊石頭前,徹底犯了難。 “系統(tǒng),系統(tǒng),系統(tǒng)!”他再次瘋狂呼叫。 然而系統(tǒng)一直沒有應(yīng)答。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似乎成了它的特色。 方宇抹掉額頭的冷汗,沖周翠翠說道:“你把這三塊石頭的編號都記下來,拍賣的時候把它們?nèi)假I了?!?/br> 三塊石頭均重達(dá)七八百斤,有色有種,表現(xiàn)十分優(yōu)異,單單一塊就有可能競價到上億,三塊全部買下,至少得準(zhǔn)備五億資金。而周翠翠這次只帶來了一億三千萬。 她根本不可能把三塊石頭全部吃下! “三塊都會大漲嗎?”周翠翠神色嚴(yán)肅地追問。 方宇明顯遲疑了。 周翠翠壓低音量說道:“你給我一個準(zhǔn)話。如果三塊都會大漲,我馬上給我爸爸打電話,讓他再籌集資金。如果不會,我絕不當(dāng)這個冤大頭。我?guī)С鰜淼腻X已經(jīng)是周氏全部的流動資金,再籌幾個億,我爸爸那邊還得找人去借。如果賭垮了,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我不行,我爸爸更不行。你明白嗎?” 方宇看向三塊石頭,臉色忽青忽白。 于是周翠翠便冷笑起來:“方宇,你今天怎么了?吃錯藥了?你以前可是一看一個準(zhǔn)的!” 方宇揪住自己的頭發(fā),無比痛苦地說道:“你讓我好好想想,稍后我再告訴你應(yīng)該買哪一塊。但是我可以拿我的人格向你保證,這三塊之中的一塊絕對會大漲!” 周翠翠見他臉色實在難看,也就沒有再逼他。 于是,等莊理吃完飯,慢悠悠地回到石場時,便看見方宇像個乞丐一般蹲在地上,頭發(fā)亂糟糟的,臉色黑漆漆的,還一直不停地往嘴里灌礦泉水。 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那塊福祿壽的石頭外部都有哪些特征。他看見的只是里面的翡翠。 余下還有一塊拳頭大的帝王綠玻璃種石頭,一塊籃球大的正陽綠冰種石頭,幾塊冰糯種石頭,都會大漲。 但他一個都記不??! “系統(tǒng),你死到哪兒去了?”他在心里狂吼。 莊理走到他面前,問道:“你們飯也不吃,原來是跑回這邊看石頭了。怎么樣,挑好了嗎?” 方宇抬起頭看他,眼珠里爬滿了紅血絲。 都怪這個人氣運太強,干擾了系統(tǒng)!如果不帶他出來就好了!當(dāng)初怎么會腦子一抽,想到用直播賭博的方式毀掉莊理呢? 現(xiàn)在莊理活得好好得,他卻狼狽得像一條狗! 方宇是怨恨莊理的,卻又深深懼怕著對方,于是垂下頭,隱藏自己扭曲的表情。 莊沅彎腰說道:“方大哥,你看好了嗎?要不你幫我也挑幾塊石頭吧?” 他知道方宇百看百中逢賭必漲的本事,所以這次才會跟著周翠翠一起過來。他也想利用方宇大賺一筆。 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方宇:“……” 艸他媽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吸血鬼,只知道扒在他身上吸血!他恨不得做一顆炸彈,把他們?nèi)克蜕咸欤?/br> 莊理見莊沅纏上了方宇,便擺手說道:“我已經(jīng)看好了,你們繼續(xù)?!痹捖溥~向了投標(biāo)的地方,快速填寫了六張標(biāo)書。 如果方宇能記住編號的話,他就會發(fā)現(xiàn),他之前看中的那些百分百會大漲的石頭,這會兒已經(jīng)被莊理一網(wǎng)打盡了。 暗標(biāo)截止時,方宇憑借模糊的記憶讓周翠翠寫了六張標(biāo)書,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押中的把握,所以心情十分慌亂。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很快,明標(biāo)也開始了,來自于全世界各地的珠寶商都坐在競標(biāo)臺下,全神貫注地看著主辦方抬出來的一塊塊石頭。 忽然,緬國軍方的一位高層帶著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匆匆走進(jìn)來,然后伸出手彎下腰,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看樣子他帶來了一位大人物。 珠寶商們紛紛回頭查看情況。 莊理也回頭看了一眼,然后便挑高了眉梢。 來的人不是聞人冥又能是誰?才一天不到,他就追上來了。 方宇:“……” 艸艸艸艸!為什么這個人也來了!兩團超強氣運撞在一起,難怪系統(tǒng)一直沒回音! 方宇露出絕望的表情。他原本還寄希望于系統(tǒng)能在最后一刻上線。 聞人冥與那位將軍簡單聊了幾句就走進(jìn)會場,越過一個個珠寶商,徑直走到小惡魔身邊,嗓音低沉地說道:“我趕來陪你吃早餐?!?/br> 莊理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他連忙撇開頭,藏起自己充滿快樂光芒的雙眼,等心中的激蕩平息之后才故作冷淡地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了?!?/br> 聞人冥在小惡魔身邊落座,語氣溫柔:“今天的錯過了沒有關(guān)系,還有明天。” “要是明天也錯過了呢?”莊理惡趣味地問道。 “那就后天,大后天,之后的每一天?!甭勅粟ひ凰膊凰驳刈⒁曋耗?,綠色眼眸里滿是堅定。 莊理哼笑一聲,看向臺上,沒有給予正面回答。 不過他不拒絕的態(tài)度對聞人冥來說已經(jīng)是一個好的開始。 兩人聊天的時候,方宇之前讓周翠翠一定要買下的三塊石頭中的一塊被搬上了拍賣臺。 周翠翠立刻問道:“你想好沒有?” 方宇深吸了一口氣,心臟緊張得快裂開了。他沒有透視眼,他想個屁啊!在他的記憶里,明標(biāo)的幾十塊石頭里,只有那塊福祿壽會賭漲,其余的石頭都是廢料! 他要是說錯了,周翠翠一口氣能賠出去幾個億!周氏珠寶也將陷入沒有流動資金可用的困境。 一家公司既沒了原材料也沒了流動資金,那不是等于一只腳跨進(jìn)破產(chǎn)的門檻里了嗎? 在緬國這個地方,“一刀富一刀窮,一刀披麻布”的說法可不是鬧著玩的!這跟賭命沒什么差別! 方宇不斷擦拭額頭的冷汗,舌頭僵硬地說不出話。賭垮的后果他根本承擔(dān)不起! 就在這時,莊理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道:“這塊石頭看上去很像一頭熊?!?/br> 這句話猶如一盞明燈,照亮了絕境中的方宇。他想起來了!當(dāng)時看見那塊福祿壽時,莊理也說了同樣的話!所以能大漲的就是這塊石頭!錯不了的!它看上去真的很像一頭直立的熊! 方宇立刻按住了周翠翠的手背,示意她可以全力競拍這塊石頭!它一定會大漲! 有鑒于他以前逢賭必漲的戰(zhàn)績,周翠翠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牌。 莊理瞥了兩人一眼,殷紅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聞人冥湊到他耳邊低語:“你又在使壞?!?/br> 這個表情他太熟悉了。 一看見這個狡黠的,帶著一點兒小邪惡的笑容,他心里就止不住地發(fā)癢。 第436章 沒有我你算老幾20┃人生贏家方宇 周翠翠最終以2.7億的價格拍下了這塊石頭。 這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她的預(yù)算,為此,她不得不中途給父親發(fā)了一條信息,請求他在國內(nèi)幫忙籌錢,哪怕是抵押公司的資產(chǎn)也在所不惜。 因為方宇用自己的性命向她保證,這塊石頭切出來,絕對會成百上千倍地漲。 在賭石這方面,方宇從來沒輸過,所以周翠翠相信他。 女兒每一次購買的石料,百分百都能賭漲,而且是大漲,周大力自然也沒有懷疑。這筆錢很快就籌齊了,并火速打入采購部的賬戶。 周翠翠“翡翠女王”的稱號早已在緬國這個地方傳遍了,看見她全力競拍這塊石頭,周圍的珠寶商仿佛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兒,立刻跟風(fēng)。大家一跟風(fēng),這塊石頭的價格也就水漲船高。 一場拍賣下來,周翠翠至少多花了幾千萬,這就是名聲太大的壞處。 眼看主持人敲下了結(jié)束拍賣的錘子,方宇長長吐出一口氣。 成了!周翠翠賺大發(fā)了!他也跟著發(fā)財了! 方宇連忙往嘴里灌了幾口礦泉水,壓抑住了狂喜的心情。 就在這時,又一塊原石被搬上了拍賣臺。由于之前那塊石頭太多人競拍,把大家的熱情都消耗一空,而且那塊石頭從外殼上看,表現(xiàn)遠(yuǎn)比這塊優(yōu)異,所以現(xiàn)場有些降溫。 大家都在觀察,神情十分克制。 主持人也報出了這塊石頭的起拍價,比之前那塊石頭低了兩千多萬,也是不太看好的樣子。 聞人冥看了看身邊的小惡魔,忽然湊到他耳邊低語:“你想要這塊石頭?!?/br> 當(dāng)這塊真正的福祿壽被抬出來時,莊理連根眼睫毛都沒動過。他已經(jīng)把自己的肢體語言掌控到了極致,絕不會有人從他臉上看出任何訊息。 聞人冥這句直指真相的話讓他感到非常驚訝。 他附在這人耳邊,低不可聞地說道:“你哪只眼睛看見的?” “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甭勅粟ぶ噶酥缸约耗G色的眼瞳。 莊理勾起唇角,語帶譏諷地說道:“你是不是以為你總能猜到我的想法?” “大概率能猜到?!甭勅粟ふJ(rèn)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