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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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慘然一笑,目中是深深的無力。 “我再帶你們?nèi)タ纯催@個世界的女主角吧?!彼戳丝创差^的鬧鐘,冷笑道:“那是一個非常神奇的人。無論你給她多少希望,為她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和努力,哪怕把未來的路直接鋪到她腳下,推著她朝前走,她都只會狠狠甩開你,站在原地哭泣。在她身上下功夫根本沒有用,她已經(jīng)無可救藥?!?/br> 提起這個最柔弱,最需要幫助的人,煙鬼卻恨得牙癢癢。 她把莊理一行人帶到原先那個樓梯間,低聲說道:“他們回來了?!?/br> 這一家人的活動軌跡每一次輪回都是一樣的。 電梯門緩緩開啟,劉繼祖揪著林詩雨的頭發(fā)大步走出來,后面跟著怒氣沖沖的劉母。 “兒子,打死她!是她害死了元元!”劉母慫恿道。 而劉繼祖根本不用慫恿,拽住林詩雨的腦袋就往自家門板上撞,一次、兩次、三次…… 砰砰砰的巨響不絕于耳。 林詩雨很快就頭破血流,癱軟在劉繼祖手里。 剛才還和婆婆對罵廝打的她,此刻卻完全不敢反抗,只是不斷哀求:“老公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是我害死了兒子,我錯了,你別打了,我快死了,我頭好痛……”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嗚咽,一字一句地哀求,臉上沾滿了血和淚。 聽見撞擊聲,2802的門打開了,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從里面走出來,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她就是劉繼祖的情婦汪小丹。 鋼板做的防盜門被林詩雨的腦袋撞凹了下去,鮮血迸濺在墻上和地上,留下點點紅痕,再撞幾次她可能會死。 訾威咬牙切齒地往外走。他無法忍受這樣的暴力。 “別去?!睙煿碜ё∷囊骂I(lǐng),“我當(dāng)年也是這么氣勢洶洶地走出去,幫林詩雨暴打了劉繼祖一頓。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林詩雨當(dāng)場撥打了110,把警察叫過來,說我打了她老公,還說她額頭的傷也是我撞的,害得我被警察拘留。后來我不得不拆掉拘留所的牢門,逃了出來?!?/br> 煙鬼冷笑道:“你去,你的結(jié)果也一樣。所有暴打過劉繼祖的玩家都被她送去了警察局。她不會感謝我們的幫助,只會記恨我們傷害了她的丈夫。有一句話用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時間長了你們就知道了,她根本不值得同情?!?/br> 說到這里,煙鬼的額角浮起了一根青筋,由此可見她有多惡心林詩雨。 莊理在她眼中看見了刻骨的恨意,于是問道:“你殺過她嗎?” 煙鬼頹然搖頭,“我們不可能殺得了她。我們?nèi)蝿?wù)失敗之后就永遠(yuǎn)無法碰觸到她了。就像磁鐵的同極會互相排斥一樣,我們靠近他們的時候,會被一股無形的磁場推開。只有你們這些新來的任務(wù)者才能碰觸他們。” 訾威已經(jīng)完全打消了去救林詩雨的念頭,他可不想被警察關(guān)進拘留所,耽誤做任務(wù)的時間。 他嗓音微顫地說道:“這個副本的設(shè)定簡直不給人留一點活路,任務(wù)結(jié)束就只能在這里等死,什么都做不了!” “要不然,這里怎么會被稱為禁忌之地?”煙鬼從兜里掏出一根雪茄,猶豫半晌還是點燃了。 這么珍貴的東西,她是抽一根少一根。 玄冥翻了翻背包,里面空空如也。 莊理手掌一翻,竟憑空變出一盒雪茄,遞給煙鬼,溫聲道:“喜歡就多抽點?!?/br> 煙鬼驚愕地看著他,繼而艷羨得說道:“就憑這項技能,哪怕被關(guān)在這里,你也能過得很好。不過時間長了,你的各種技都會消失,所以趁現(xiàn)在還有能量可用,你多給自己和同伴變點東西吧。” 她快速收走雪茄,指了指樓上,說道:“之前跳樓的那五個人住在2903、3001、3002、3101、3102,他們的房間空了,你們可以搬進去住。” 她仿佛料定了這五個人會永久留下,所以給了很多長居此處的建議。 “謝謝。”莊理禮貌頷首。 煙鬼蹲坐在臺階上,像吸毒一般嘶嘶地抽著煙,表情享受至極。似乎是覺得連收了兩份禮物,心里過意不去,她忽然說道:“再晚一點,我?guī)銈內(nèi)タ匆粓霰硌??!?/br> “什么表演?”玄冥沉聲問道。 “劉繼祖的表演。等著吧,他打累了就會出來?!睙煿頉_樓梯間外面努努嘴。 劉繼祖已經(jīng)拽著林詩雨的頭發(fā)進入了家門。拳腳相加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偶爾還會傳來木頭斷裂的喀嚓聲和玻璃碎裂的脆響,看來除了動拳腳,劉繼祖還會使用所有趁手的工具對林詩雨進行暴打。 林詩雨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嗚嗚咽咽,像一只掙扎在黃泉岸邊的冤魂。 煙鬼聽得冷笑不已。 莊理卻走到2801號房的門前,長久地凝視著防盜門上的凹痕。 玄冥低聲問道:“怎么了?” 訾威、小刀和黃毛連忙圍攏過來,也跟著不斷觀察這個凹痕。 “下手真重??!這是往死里打??!”他們嘖嘖感嘆。 莊理眼里閃過一抹亮光,回頭看向煙鬼,問道:“林詩雨被打成這樣,卻一直活著嗎?” 煙鬼吐出一個煙圈,瞇眼道:“活著,當(dāng)然活著。當(dāng)初我做任務(wù)的時候,她被劉繼祖暴打了七天,第二天照樣五點鐘下樓買菜,完了回家給婆婆和丈夫做飯。她他媽的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莊理沉吟片刻,又問:“你們暴打過劉繼祖、汪小丹和劉母,當(dāng)時他們受的傷嚴(yán)重嗎?” “可嚴(yán)重了。劉繼祖的胳膊都被我打折了,鼻血像噴泉一樣。汪小丹一拳就被我放倒,連著好幾天爬不起來?!睙煿磉肿煨α诵?,似乎覺得很痛快。 只可惜她現(xiàn)在再也不能碰觸那幾個人了。 莊理看向防盜門上的凹痕,眼里精光連閃。 就在這時,屋內(nèi)的暴打聲停止了,煙鬼連忙把幾人拉進樓梯間藏好,低聲道:“他要出來了,接下來他要做的事,你們看了絕對會惡心得三天三夜吃不下飯。這個劉繼祖根本就是畜生。我建議你們別在林詩雨身上浪費力氣,她的絕望是永遠(yuǎn)打不破的,宰了劉繼祖圖個爽快也就得了?!?/br> 第514章 現(xiàn)代神棍42┃莊大仙也解不開的局?不存在的。 煙鬼帶領(lǐng)莊理等人來到小區(qū)內(nèi)的一個活動室。 夜深人靜,活動室已經(jīng)被一把鐵鎖鎖住。煙鬼三兩下撬開鎖,走進去,又把一個木頭雕刻的小人扔在門外。 “快進來?!彼辛苏惺?。 大家魚貫走進去。 煙鬼呢喃念咒,那木頭小人竟扭了扭脖子,瞬間活了過來,然后撿起那把大鎖,重新掛在門上,并輕輕扣好,偽裝成活動室沒被外人入侵的樣子。 煙鬼招了招手,木頭小人就從門下的縫隙鉆進來,站上主人的手掌心。 “這是我目前唯一能使用的技能?!睙煿戆涯绢^小人珍而重之地藏進口袋,苦笑道。 莊理和玄冥沒接話。他們找不到任何詞匯可以用來開解煙鬼的恐懼和絕望,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到打破這個死循環(huán)的辦法,把所有被困的人都帶出去。 一行人沉默地走在黑暗中,然后跟隨煙鬼爬上通風(fēng)管道,藏在活動室的天花板上,由通風(fēng)口往下看。 “別出聲,這些人的耳朵很靈敏?!睙煿眍A(yù)先發(fā)出警告。 大家點了點頭。 不多時,開鎖的聲音傳來,然后,一群身穿黑色連帽長袍的人手里舉著蠟燭,魚貫走進活動室,慢慢圍成一個圈。走在最后的黑袍人懷里抱著一個用白布包裹的長條狀東西,緩緩步入圓圈的中心位置。 他把懷里的東西放下,然后解開白布。 訾威輕輕吸了一口氣。他沒想到里面包裹著的竟是劉元元的尸體。 莊理和玄冥卻早有預(yù)料,指了指站在中心的黑袍男人,用口型無聲說道:“那是劉繼祖?!?/br> 煙鬼勾唇冷笑,繼而吐出無聲無息的四個字:“那是畜生?!?/br> 她這邊剛說完,劉繼祖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刀,開始切割劉元元的腦袋,而環(huán)繞著他的那些人則大聲誦讀黑暗圣經(jīng)里的禱詞,用以贊美魔王撒旦。 他們手中的燭火被唱念時噴出的氣流吹得搖搖晃晃,忽明忽暗。而他們投在墻上的身影也隨之搖曳、變幻、扭曲,像一只只在黑暗中狂舞的厲鬼。 這樣的場景著實詭異。 割開皮rou之后,劉繼祖一下一下劈砍頸骨。他仿佛在處理一只雞或者一塊rou,而不是自己的兒子。 用畜生來形容他都算輕了,他簡直沒有一絲人性。 訾威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其余人也都產(chǎn)生了極為不適的感覺。父親掏空兒子的內(nèi)臟,獻祭兒子的靈魂,還割掉兒子的頭顱,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兇殘行徑,說出來都沒人信。 劉繼祖終于割斷了劉元元的腦袋,高舉著吟誦禱詞,然后大步走向刻畫在空地上的魔法陣,恭敬而又虔誠地把這個頭顱,擺放在陣中心,放置在一副新鮮內(nèi)臟之上,然后把一塊白色的糕餅,塞進頭顱口中,繼續(xù)吟誦禱詞。 站成一圈的黑袍人紛紛走上前,把蠟燭擺放在魔法陣的不同位置,組成一個六芒星形。 毫無疑問,他們正在召喚魔鬼。 劉繼祖一邊唱念一邊端起一個銀杯,把盛放在里面的鮮血,緩緩傾倒在頭顱上。 這鮮血,自然也取自劉元元。 他把這個兒子從頭到腳、里里外外,利用得干干凈凈。他認(rèn)為劉元元是自己的骨血,所以便理所當(dāng)然地奪取了對方的骨血。 世界上最黑暗的角落,恐怕都比不上劉繼祖的心。 當(dāng)血液傾瀉而下時,屋子里的溫度開始驟降,法陣中的蠟燭也東搖西晃,閃閃爍爍,那些黑袍人唱念禱詞的聲音不由更加洪亮。 惡魔竟然真的被他們召喚來了! 劉元元口中的白色糕餅竟一點一點變成了黑色。 劉繼祖直勾勾地看著這塊餅,目中浮現(xiàn)狂喜之色。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哈!”他立刻取走了那塊沾滿自己兒子血液的黑色糕餅,狼吞虎咽地食用。 頃刻之間,他就跪倒在了法陣中心,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仰頭嘶吼。兜帽從他腦袋上滑落,露出了他爬滿黑色血管的猙獰臉龐。 他仿佛中毒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只只蒼蠅從他的耳朵、鼻孔、嘴巴里鉆出,在空中集結(jié)成群,盤旋飛舞,發(fā)出嗡嗡的震翅聲。 這個活動室很快就變成了蒼蠅的樂園,到處都是黑壓壓的蠅群在肆掠,一股nongnong的腐臭味不知從何處傳來,迅速彌漫。 環(huán)繞著劉繼祖的那些教徒們終于被這詭異的場景嚇住了,紛紛四散而逃。 劉繼祖則昏倒在地,沒人搭理。 煙鬼擺擺手,示意大家可以走了。這場戲已經(jīng)落幕。 “他召喚的是魔王別西卜,又名蒼蠅之王,實力僅次于撒旦,七宗罪里對應(yīng)的是暴食,能傳播病毒和瘟疫?!弊叩酵饷?,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莊理這才緩緩說道。 “看來你也研究黑魔法。”煙鬼急迫地點燃一支雪茄。 無論看多少次,她都無法忍受拿兒子的頭顱和內(nèi)臟獻祭的場景。他媽的,劉繼祖根本就不是人! “你們帶林詩雨來看過這場黑彌撒嗎?”莊理問道。 如果林詩雨始終對丈夫抱有幻想,不肯開始過新生活,那么帶她來見識一下丈夫的真面目,應(yīng)該能讓她有所醒悟。 煙鬼當(dāng)即便冷笑起來,嘴里的雪茄都沒那么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