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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妻?是那種,在書上寫的一男一女經(jīng)過某種儀式,然后合法組建家庭的那種嗎?真抱歉前輩,我從小就長在這里呢,并沒有很好地探索外界呢?!?/br> 瑪修一臉懵懂,不過還是好奇地探出了半個腦袋,悄悄地來回打量著正在對峙的所羅門王和“雷夫教授”,然后露出了疑惑表情。 “可是,所羅門王和雷夫教授性別都一樣啊?” “喂,藤丸立香,你到底在教瑪修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br> 看見所羅門王主動站出來頂鍋,剛剛放下心喝了一口水的羅瑪尼頓時一口咖啡噴到屏幕上。手忙腳亂擦干之后,某人頓時陷入了類似“保護女兒”的心態(tài)當(dāng)中。 “第四十八號御主,你難道是什么愛好奇怪的家伙嗎!不行,我不允許你再拿這種不純潔的東西來污染瑪修的耳朵,與其在這里說悄悄話,你們還不如冒險出去把所長拉回來!” 兩人同時露出尷尬神情。 呃,好像,似乎,他們聊得太過興奮,以至于忽略了還在危險境地中的奧爾加瑪麗所長了呢。 …… 兩個盾牌后的小伙伴互相對視一眼,只能露出無奈笑容。 沒辦法,奧爾加瑪麗是整個團隊的主心骨,也是迦勒底的話事人,這種情況是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平安帶回來的。 “立香前輩,你觀察到了什么嗎?” 纖弱的紫發(fā)少女勉強支撐著盾牌,一邊忐忑不安地詢問著身邊的黑發(fā)少年。 “奧爾加瑪麗所長站在所羅門王和雷夫教授的中間,啊,她頭上還有一只黑貓在看戲!” “芙芙,芙芙芙芙芙芙,芙芙芙!(臥槽,那家伙竟然這么狡猾,我也要?。?/br> 瑪修連忙拉住躁動的白色小獸。 “別鬧,芙芙,前輩,對于這個,你有什么想法嗎?” “嗯……這個,好像是有的?!?/br> 藤丸立香托起手臂,鋪著薄繭的手指來回摩挲起下巴。不一會兒,一個紙團從盾牌后面飛了出來,準(zhǔn)確無誤地打到了奧爾加瑪麗身上。 “哎喲,誰扔我!” 某暴躁少女低頭一看,卻是一個紙團,再回頭尋找源頭,就看見不遠(yuǎn)處的大盾后面,正有兩個腦袋伸出來,拼命對她比劃。 蓋提亞難得慈悲地垂頭看了她一眼。 “蠢女人,你要是想活命,就趕緊退出去?!?/br> “要你管?!?/br> 奧爾加瑪麗低聲回?fù)袅艘痪洌降走€是誠實地遵從了它的建議,左右觀察一陣發(fā)現(xiàn)所羅門王和雷夫教授誰也沒理她的時候,躡手躡腳地飛快向瑪修倒退了回去。 與此同時,戰(zhàn)場邊緣的盾牌也開始邁開了小碎步,在相會之時伸出爪子把她拉了回去。 然后像只偷腥成功了的貓一樣興奮又壓抑地一溜煙竄到了洞窟之外。 …… “呼……嚇?biāo)牢伊恕铧c就沒命了……你不知道夾在雷夫教授和所羅門王之間是多恐怖的一件事……” 剛剛長出一口氣,渾身癱軟的奧爾加瑪麗就看見兩大兩小四雙眼睛圍在自己身邊,放射出詭異的光芒。 “所長,我想……問問你和雷夫教授之間……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往事嗎?” 這是成分不明的藤丸立香。 “那個,所長,結(jié)成夫妻的話,是一定要不同性別嗎?” 這是好奇寶寶瑪修。 “芙芙芙芙芙芙?。床坏浆F(xiàn)場了好遺憾?。?/br> 這是意猶未盡的芙芙。 “丟人,應(yīng)該把它開除掉。明明是有千里眼的,為什么都這么瞎呢,巴巴托斯是,佛勞洛斯竟然也是,都應(yīng)該和桀派一樣統(tǒng)統(tǒng)滾粗?!?/br> 這是某只陷入了極大迷惑中的魔神王。 “咦?為什么你們都認(rèn)為魔神這種東西會有正常人類的視覺,這明顯是兩種不同的物種吧?誒誒誒誒誒,快看,那邊打起來了!” 這是心太累了的前·所羅門王、現(xiàn)·迦勒底醫(yī)療部廢宅。 “唉?打起來了嗎,快去看!” 于是剛脫離險境的三人兩貓(?)立刻又作死地趴到了石墻后: 只見剛剛才經(jīng)歷過寶具蹂躪的戰(zhàn)場上,又重新燃起了戰(zhàn)火。所羅門王倒是一如既往,連西裝褶皺也未曾改變,而對面的雷夫教授,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拋棄了人類形態(tài)。 總體形象是一個巨大的、高聳入云的圓柱體,而在這扭曲的深紫紅色圓柱體上,又裂開了數(shù)條縫隙,在縫隙間又密密麻麻地生長著有著十字型瞳孔的眼睛。它沒有嘴,也沒有其他人類必要器官,僅在每個眼珠之間有樹木須根一樣的血管相連。 如此異形的外表,足以讓絕大多數(shù)看到它的人心生恐懼,繼而精神崩潰。 很可惜的是,現(xiàn)在還屹立在戰(zhàn)場上的人無一不是神經(jīng)比鋼筋還粗的家伙,而正面戰(zhàn)斗的所羅門本身就是它們的主人,所以魔神柱們企圖以這種形象進(jìn)行精神壓制的策略很可恥地失敗了。 “嗯……我覺得,這家伙的外表,怎么有點熟悉啊……” 藤丸立香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進(jìn)口袋里掏了掏,然后口袋里竟然發(fā)出了極微弱的抗議聲。 蓋提亞嫌棄地別過臉。 被掏出來的是一個迷你的、白色紅眼的筍形物,單從外表上來說非常像外面那個正在和所羅門王戰(zhàn)斗的東西。 那是巴巴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