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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因為這個愧疚就不必了,我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已,之后也不可能再有正合適的時間去接你?!?/br>
    “啊……好的?!碧椎拇鸢冈趰o岸渚的意料之中。

    不是專門為他,只是湊巧有時間而已。

    可明明一切都是在他想象之中的,他卻十分突兀地,依舊產(chǎn)生了一種悵然若失的失落感。

    峯岸渚并不是對太宰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某種期待落空了之后,順理成章的一種感受罷了。

    “不過——”太宰的話鋒一轉(zhuǎn),“你要是真的賠償我點什么,也不是不行?!?/br>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接好了水,神不知鬼不覺地又站回了峯岸渚的跟前,“剛才不是特別地想為我榨果汁嗎?今天的果汁雖然我不需要了,但我需要一杯提神醒腦的咖啡?!?/br>
    “?”

    還沒來得及轉(zhuǎn)換自己思想的峯岸渚,就聽到了太宰這么和他說道。

    “我要現(xiàn)磨的咖啡,泡好了以后送到書房里來。”太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要是敢陰奉陽違地拿速溶咖啡敷衍我,或者索性連泡咖啡這件小事也要罷工的話——”

    “就扣你一個月的工資?!?/br>
    “???”

    還以為這人有什么長進了,沒想到還是同一副德行!

    氣死他了!

    那一瞬間,什么愧疚,什么感謝,什么悵然若失,全都沒了。

    *

    最終峯岸渚為了錢還是屈服了。

    太宰治身體力行地向他證明了,有的時候金錢的力量不是萬能的,但扣工資是。

    今天是渚難得清閑的一個工作日,因為上課的老師臨時有事,把課往后順延了一周了。

    其實按道理來講,他平時在周六周日也沒有課的,可周末的清閑時光和這種突然出現(xiàn)在工作日的清閑,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就好像是從哪里偷來的一樣。

    峯岸渚連起床去晨跑的時候,都覺得呼吸到的空氣,要比其他時候清新了許多。

    回來的時候,他順道買了一袋的吐司面包。

    因為太宰只吃西式早餐的習(xí)慣,峯岸渚也只能舍棄他喜歡的日式早餐,跟著自己的雇主一起吃三明治,喝牛奶,喝咖啡。

    峯岸渚轉(zhuǎn)悠著塑料袋,一路哼著歌回到了別墅。剛一走近,他就看到有個陌生的面孔正在門前徘徊著。

    那人先是拍了拍院子的鐵門,嘟囔了幾句話,隨后就要抬起腿,想把上了鎖的門給直接踹開。

    ……不是,這年頭的小偷都這么猖狂了嗎?

    峯岸渚一驚,離著幾米遠的地方就大喊了一聲,“喂,你干什么呢!”他緊趕慢趕地跑了兩步,在那人要踹門的前一秒,出手攔了下來。

    那好像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明明就是背對著渚的,卻仿佛能直接看到渚的動作一樣。他稍一撇身,就躲過了峯岸渚的攻擊,身體轉(zhuǎn)動的瞬間,就帶著落在肩膀上的褚色發(fā)尾,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

    那是個二十多歲年紀的年輕男人,個頭有些矮,長相是那種十分鋒利的漂亮。男人的眉頭蹙緊,沉聲說道——

    “你是什么人?”

    第11章

    峯岸渚和那位神秘的年輕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不,準備點來說。

    應(yīng)該是他們根本連話也沒有說就打了起來。

    峯岸渚越打越吃驚,眼前的褚發(fā)男人雖然看上去個子嬌小,可力道卻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多了,打架的技巧也堪稱完美。

    如果說他的體術(shù)是柔和的學(xué)院派的話,那么男人就可以說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實戰(zhàn)派了,有好幾次渚都要差點被他打個正著了。

    連續(xù)過了幾十招以后,峯岸渚這才深切地感受到他和男人之間的差距。要是這是他自己原本的身體的話,他或許還能憑借出其不意僥幸贏了,可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他連僥幸的概率都不可能有。

    然而和已經(jīng)感覺到越來越吃力的峯岸渚相比,褚發(fā)男人的精神頭卻是要好頓了,甚至越打他的眼神就越亮。

    “先等一下!”峯岸渚停下了動作,男人也跟著停下來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來這兒想干什么?”

    他決定曲線救國,先探探這人的情況,說不定人家本來不是小偷來著呢?

    畢竟小偷也不可能穿一身這么好的行頭吧?

    他終于注意到了男人身上那套,一套就價格不菲的西裝。

    黑色西裝,加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這風(fēng)格他怎么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呢?峯岸渚還沒來得及細想,對面的男人就已經(jīng)把答案告訴他了。

    “這句話該我反問你吧?明明是你一上來什么話也不說,就想先攻擊我的?!敝性幸沧约哼€納悶著呢。

    原本他來找太宰一直打不通電話的這件事,就已經(jīng)夠讓他惱火的了。誰知道剛一過來,連話也沒說,就先被一個不認識的人偷襲了。

    峯岸渚瞪圓了眼睛:“是你想要破壞別人家的大門,所以我才動手的!”

    “我……”中也頓時啞火,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組織好自己的語言,只不過語氣卻帶上了一點小聲的心虛,“要不是我一直給這家的人打電話沒人接,按門鈴也沒有反應(yīng),我也不會想要踹門了?!?/br>
    他說完還是覺得生氣,又忍不住低聲念了一句,“混蛋太宰!”

    峯岸渚終于意識到他在哪里見過這種類似的穿衣風(fēng)格了,他問道,“你……難道是太宰的同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