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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秦宿舟轉過頭,見小滿踏雪而來,手上還提著一大包東西。 “公子怎么不進去?外頭冷?!?/br> 秦宿舟望著他手上提著的東西,笑了笑,“是他讓你捎來的?” “呃,對?!毙M點點頭將東西遞過去,“安子說,那些門派挺感謝他出面撐起局勢,但苦于都在重建,沒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所以就送了些年貨,讓我給公子帶來?!?/br> 秦宿舟拆開那一大包東西,一時無言了。那人參牛鞭之類的補品也就罷了,晏玨竟然還給他捎了兩只鵝,用冰塊凍得梆硬,大白鵝的嘴還張著,豆兒大的眼睛瞪得滾圓,翅膀撲棱起來,一看知道凍上前是一副怎么樣驚恐的光景。 “那兩只鵝之前是子夜眼的坐騎,安子說這種鵝鍛煉得多,肯定好吃,就凍了讓我拿來。” “……” “公子……”小滿瞧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是在等他嗎?” 秦宿舟無奈地彎了彎唇角,“他年前回不來了吧?讓他好好干活,別整天迫害人家坐騎?!?/br> 小滿應了,囑咐他早些進屋便急急忙忙地轉身走了。 秦宿舟提著那兩只凍鵝在冰天雪地中發(fā)了會兒呆,涼風吹來,激得他打了個噴嚏,才姍姍地進了屋。 大年三十那晚,晏玨果真沒有回來。但秦宿舟還是做了一大桌子年夜飯,把最后那兩只鵝擺上桌的時候才后知后覺地開始反思起自己浪費的行徑。 ——還是下意識地在等一個人回家啊。 星子伴著月頭爬上夜空,在院里灑下一地冷清的銀霜??湛帐幨幍娘堊雷屒厮拗蹧]有任何食欲,他坐在院子里喝著酒,看著那桌子熱騰騰的菜一點點放涼。 其實這種對月獨酌的日子以前是很稀松平常的,可一旦擁有過溫暖之后,再回到原來習以為常的日子竟是如此不適應。秦宿舟喝空了一壺酒,微醺著不知今夕何夕,望著天空瞇了瞇眼。 師兄—— 有人在叫他嗎? 秦宿舟陷在夜涼如水的風中,迷迷糊糊地感覺身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酒麻痹了神經(jīng),讓他的動作有些遲緩,回過神的時候蘭香已經(jīng)徹底將他環(huán)裹,手腳也不知何時地離開了椅子。 “放我下來……”秦宿舟推了推他,因為日夜兼程趕路的外袍早已被露水浸濕,涼得他縮了縮手指。 “師兄,別動?!卑l(fā)頂被吻了吻,他的發(fā)絲沿著肩頸落了下來,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他,被掃過的地方竟開始火辣辣地發(fā)著熱。 秦宿舟偏了偏頭,半瞇著看他,“我還以為你回不來……” 細弱的聲音跟貓抓一樣撓在心頭,聽得晏玨心都快化了,不自覺聲音都軟下來了。 “因為師兄還在這里等我啊,所以就早點回來了,師兄高不高興???”晏玨把他輕手輕腳地放到床上,轉身要去替他脫鞋,卻聽他黏黏糊糊地開了口。 “我……”秦宿舟的臉頰因為酒氣而泛著不自然的酡紅,視線倒是清明得很,晏玨知道他不會因為這點酒而喝醉。 “我好像有點冷?!彼f。 “師兄在外頭吹了一夜,不冷才怪。”晏玨給他脫了鞋和外袍,要去點火爐的時候被一把拽住了。 唇上一熱,帶著酒氣的舌頭卷了進來,溫柔細致地舔舐著唇齒,晏玨很是受用地享受著他的主動,嘗著他口里的酒,總覺得僅僅如此自己都要醉了。 “不是的,”秦宿舟親了他一陣便放開了,又在他唇角啄了啄,展顏而笑起來,“是因為你不在,我一個人,才會覺得冷。”頓了頓,又很認真地說,“我很想你?!?/br> 噼啪一聲——晏玨覺得自己腦海中有什么斷了。 晏玨按了按他嘴角因為笑容而泛起的梨渦,抿了抿唇,淺色的眸子醞釀的都是狂風暴雨,“師兄,你醉了嗎?” “明知故問?!鼻厮拗坌χプ乃麚崦约旱氖种?,眼波里氤氳的全是熏得人快要蒸發(fā)的水光。 晏玨時常覺得自己定力不夠,不,在他師兄面前,他根本是毫無定力。只是一個普通的動作,也時常會激起自己也覺得莫名的欲念,更遑論帶著暗示的動作了。 屋內(nèi)紅燭帳暖,屋外爆竹不停,誰的聲音淹沒在誰的聲音中,黏黏糊糊,分不清楚。 秦宿舟聽著爆竹聲昏昏沉沉地睡去,意識臨要飛走前,他聽見背后傳來一聲輕輕的喟嘆。 “師兄,我也想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哎……今天也是被自己寫的紙片人甜到的一天。 單身狗寫甜文太難了,我下次要給兒子們當中虐的厲害一點,少黏在一起一點,以寬慰單身狗之心!(ps.這個flag是當時碼完字立的,結果我專欄里下一本(@今天又惹唐大人生氣了嗎),攻的人設太會了,我控制不住我的筆,他他他他他媽二十幾章老子就寫到告白親親了!再回頭看這個flag真是打臉得不要不要了55555) 最后,本文正文到此就完結啦。 我在最后還想盤點一下里面的小配角們,因為筆力有限,好像沒能在文中把我想說的都寫出來,順便再吐槽一下。 第一個boss牧恒:一開始絕對是以反面角色出場的,但師兄想起來過去以后,發(fā)現(xiàn)他也沒那么壞了。盡管妻子不喜歡他,但他還是心甘情愿地當一個卑微的舔狗,女兒還被人綁架了(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