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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趙姨娘連忙過來扶她坐下,手在她后背上用力的摩挲,替她順氣:“老夫人息怒,可別氣壞了身子!”一扭頭呵斥何須問:“你還有沒有點兒規(guī)矩?敢這樣同長輩說話!” 何須問不屑理她,連個臉色也不給她,她氣極了,彎著腰扇風點火:“老夫人別生氣了,他是書香門第的公子,自然是有些傲氣的?!?/br> 老夫人平生最恨別家的“書香門第”,聽后勃然大怒:“書香門第的公子就是這樣的家教?”她指著何須問,氣得直跺腳:“我倒要好好教練你規(guī)矩,來人!” 一個丫鬟從邊上站出來:“老夫人吩咐。” “去,你去找?guī)讉€小廝來,把他給我綁了打二十板子!”丫鬟怔住了,一時沒動,老夫人又站起來吼:“快去!” 丫鬟得了令,往院子外頭去叫人,何須問也怔了一瞬,看來老夫人是要趁著梁錦不在的功夫,要好好整治自己了…… 沒一會兒,就進來幾個小廝,有個托著一條長長的粗麻繩,兩個抬著一根長凳,有個長著胡子的,帶頭給老夫人行禮。 老夫人撐著臃腫的身體,拍著案幾吼:“快!給我綁了他!”又連著拍了好幾下:“就在這里打!” 越是臨危,何須問越鎮(zhèn)定,腰板挺得比剛才還直,還是不肯求饒,兩個小廝上來先是扒了他的大氅,又掰著他的手臂挽到背后,將他按到那條長凳上趴下,繩子繞了好幾圈,在他后背上打了個結(jié)。 “啪”一聲,是板子擊打著皮rou的聲音,何須問沒忍住叫了一聲,他撐著腦袋抬頭去看,老夫人像是對他這叫聲有些滿意,坐了下來,含著一絲笑看他,旁邊趙姨娘站著,將只手搭悠哉的搭在腹前,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啪”又一聲,第二個板子落下來,這次何須問咬牙挺住了,沒有叫喚出來,他繃緊了身子,去迎接第三個板子。 第五個板子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忍出了滿頭的冷汗,卻仍然固執(zhí)的不出聲,第十個板子,腰臀上已經(jīng)滲出血來,斑駁的染在衣擺和褲子上,等打完二十下板子后,他早已暈過去了,小廝解開繩子,他一下就滾到地上,仍舊沒醒,嘴里模糊喊著:“……疼……” 老夫人聽見火氣又上來,冷冷的吩咐:“把他抬回去養(yǎng)幾天,也不用叫郎中,待傷愈合了仍叫他到我院里跪著反?。 彼中ζ饋?,面目有幾分猙獰:“我倒要看看他骨頭有多硬?!?/br> 何須問一身的汗,抬出院子時被寒風一吹,激得他打著冷顫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梁慕白、華濃、云裳、無所事都來了,他蓋著那件大氅,盡管看不見身上的慘狀,可她們都淅淅瀝瀝的哭著。 “別哭了……”何須問虛弱的歪著頭:“……我沒事的?!?/br> 快到院子時,林鴻也跑過了,拿著件梁錦的貂絨斗篷,蓋在何須問身上,梁慕白瞬間魂魄歸體,去扯他的衣裳:“你找個人,快馬加鞭去洛陽給大哥報信兒!” 林鴻謹慎的抽出了衣裳:“大小姐放心,我已讓人去了,至多跑死幾匹馬,六七日也就到了?!?/br> 屋子里已經(jīng)都備好了剪子熱水,兩個炭盆架在床邊,何須問迷迷糊糊的趴著,丫鬟們來來往往的跑,一會兒拿這個一會兒拿那個,華濃握著剪子,要去剪他的褲子,何須問卻還記著羞恥,反過手虛妄的推拒。 云裳著急,奪過剪子坐在床邊,柔聲道:“得先把血擦洗干凈了,好給少夫人上藥?!彼窈搴⑼粯虞p笑著:“要是不干凈好了,少爺回來看見,豈不是要心疼死了?” 果然,一提到梁錦,何須問便妥協(xié)的放下手,嘴里哼唧著:“梁錦……梁錦……”一聲聲無力的□□,把屋里的丫鬟都叫住了,圍在床邊垂淚。 喊著喊著,人又暈了過去,華濃心疼得氣不過:“老夫人怎么下這樣狠的手!” “少說幾句罷!”云裳勸道:“省得被人聽見了,又去咬耳朵,少爺還沒回來,眼下誰能護得住?” 華濃氣盛,咬著唇朝墻后頭指:“肯定是后面那個,我看她這些日子只是裝出來的賢良,如今少爺不在,她還不抓著機會坑害少夫人?” 云裳剛收拾好治創(chuàng)傷的藥:“你別瞎猜,沒有證據(jù)反而會害了少夫人?!彼龑|西遞給身邊的小丫鬟,細心囑咐著:“碳火燒得旺些,別開窗,大家都仔細著,留心少夫人身上會不會發(fā)熱。” 外頭雪一直下到酉時才止住,院子里又蓋了厚厚一層,先前凌亂的腳印已經(jīng)消失了。何須問趴在床上,一直昏睡著,只覺得腰臀上疼得厲害,牽動一下,又疼出一臉的汗,始終睡得不安穩(wěn),隱約喊著梁錦,一會兒又喊娘親。 他該是做夢了,夢里頭,還在明月滿花樓的后院,娘親牽著他的手,從枝頭上摘下來一朵桃花給他別在耳鬢上:“問兒要是個女孩兒,一定是個漂亮的姑娘!” “我才不要做女孩兒。”何須問小時候是有些任性的,嘟著小嘴鼓著臉:“我是男子漢!” 娘親歪著頭取笑他:“那昨兒怎么還哭了?”她假裝不信:“男子漢可都是不愛哭的!” 何須問怨懟的仰著小臉兒,不滿她的嘲笑:“我是去夠窗外的花瓣兒,不留神從桌上跌下來,摔疼了才哭的!”他撅著嘴,十分委屈,臉憋得通紅,睫毛一撲扇,又要滾出兩滴眼淚。 二樓的小花廳外就是秦淮河,夢里頭模糊是哪家的公子,為搏美人一笑,讓人摘了好些粉嫩的花瓣,包了一搜畫船,找了幾個木風箱,對著風口撒那些花瓣,又有春風的助力,花瓣在天上飛舞得老高,何須問被個小矜抱到桌案上,伸長了小胳膊要去抓那些花瓣,一不留神跌下來,蹭破了皮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