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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zhí)t(yī)也看過許多世家子弟,唯有傅成能入他眼,此子穩(wěn)重老成,比那些紈绔不知道好多少倍。他無限惋惜捋著須,慨嘆一聲,“原先就叫你仔細(xì)不要傷風(fēng),你卻不聽,如今弄得寒氣已侵入五臟六腑,你這孩子,真是不聽話,非要胡鬧,你可想想你一雙父母不曾?” 傅成自知理虧,靠在椅上自慚形穢,好半天才嘆出一口氣,“張老,還請您老人家?guī)臀也m過我父親去。他年事漸高,我已然不孝,不想再讓他跟著憂心cao勞。您只開一些進(jìn)補(bǔ)藥方糊弄過去便罷了,若治不好,也不必費(fèi)心再治了?!?/br> “我何嘗說治不好了?”張?zhí)t(yī)瞪他一眼,略有些傲氣,“你只聽我的,安心靜養(yǎng),不要再出去胡天作地,再按我寫的方子按點(diǎn)兒守時的吃藥只怕就能好了?!?/br> 縱使強(qiáng)弩之末,也當(dāng)盡力醫(yī)治,哪有放任不管的道理?張?zhí)t(yī)默然應(yīng)下替他隱瞞傅尚書,又細(xì)細(xì)斟酌用藥,擬了方子,親自朝丫鬟叮囑怎么煎、如何用,一日幾次,事無巨細(xì)一一吩咐下后才走。 據(jù)說這病最怕見涼,偏偏生不逢時,眼看秋已深入,一天冷似一天,不多時大京城又要積滿一尺厚的大雪,怎是能防得住的冷?屋里的丫鬟聽了太醫(yī)的話,整日將門窗關(guān)得密不透風(fēng),只盼著來年一入春,天氣漸暖后這病就能痊愈。 傅成含笑飲一碗苦藥,聽天由命罷,只愿上天垂憐,還能等一等余岳陽,再見見他如蓬蒿一般活潑的身影。 第74章 發(fā)賣 尚書大人眼見這個最爭氣的兒子日漸孱弱,似一潭幽藍(lán)湖水緩緩枯竭,他心里自是著急,與夫人商量后,腆著臉往余家走了一遭。 到底是同僚,又是同輩,余大人自然待之與傅成不同。一聽門上小廝來報,便換了件黎色直綴袍親自到府門去迎,將人引至正廳后,命人煎了上好的茶來。 傅尚書是慣常的拐彎抹角,只端了茶品了又品,“還未恭賀大人長子高中,此次前來特意備了薄禮,還請大人不要見怪?!?/br> “不過是一甲十七名,哪里及你家兒子一舉奪魁?我還未去賀你,哪還有怪你來賀的道理?”同朝多年,余大人最不喜他磨磨唧唧這性子,只敷衍客套兩句,便戳穿他,“尚書大人此次前來,想必不是單單為了道賀罷?孩子們拖拖拉拉這些時日已是不成樣子了,大人既然來了,不妨我們攤開話兒來說?!?/br> 言至此,傅尚書滿肚子的彎繞之詞也不得不往肚里咽下,擱下茶盞,尷尬一笑,“還是余大人直爽,既如此,我也就直說了。我家那兒子來了你家兩回,想必個中緣由已同大人說得清清楚楚。實(shí)不相瞞,我原先聽見京城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是老大不痛快,可后來一想,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要是擺出父母的款兒強(qiáng)逼他娶位公侯小姐,只怕他余生也會怪我,將來替我燒香,只怕那紙錢張張都帶著怨氣。這也是后話,我暫且不說,只說天下父母之心,一則是指望孩子平安順?biāo)欤t指望孩子們光耀門楣,三則,不過是希望他們?nèi)兆舆^得好罷了,故我特意上門來求一求大人,寬宏則個罷……” “大人說得輕巧,”余大人手撐膝蓋,霎時又覺著自己語氣有些重,小心扭頭望他一眼,放和氣了道:“傅成自小懂事聽話,沒讓你多cao一點(diǎn)子心,可我那孽障,書也不好好念,成日家胡作非為,我已是愧對祖宗,若是我再放任他,我將來還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大人博學(xué)看得開,我自是迂腐,還受不起這種事兒,更受不了被人戳脊梁骨?!?/br> 兩者皆有理,傅尚書也無言反駁,一時俱靜后,他抖一下袍子,朝余大人拱手,“我也知道大人的難處,可自打到您家來吃了閉門羹后,我那兒子便接二連三病倒,這事兒已成了他的心病,將養(yǎng)了這些日還不見好,恐怕只有與令郎的親事成了他才能康復(fù)哩,我為人父親,豈不心疼?只好再求一求大人,就當(dāng)是救人一命?” 余大人并未馬上答話,先招呼丫鬟換了盞茶,待丫鬟退下后,他抿一口才直言,“我自然體諒尚書大人的人父之心,可我也是父親,難道要我為了救你的兒子就賠上我的兒子不成?這天下想必也沒有這樣的道理。依我看,大人倒是不必在我家耽擱,只請好的太醫(yī),再到宮里請命圣上,抓一些御用惜珍的藥好好吃著才是?!?/br> 相談至此,各方已將意欲講明,余大人只是油鹽不進(jìn),傅尚書也沒辦法,難道官高一級就要以勢壓人不成?他終歸也不是這樣的人,只好起身告辭罷了。 至月末,梁家那頭也是烏泱泱的雞飛狗跳,跳得最兇的當(dāng)屬趙姨娘,眼見就要出府,李氏連人伢子都找來了,她死活不依,整日間不是要跳井就是要撞墻,吵嚷得李氏腦門兒直疼。 何須問讓人煎了治頭疼的湯藥,親自端去榻前伺候。只見李氏歪在床上,額上戴了抹抵風(fēng)rou桂色抹額,倒顯得風(fēng)韻更勝。她一口氣將藥喝了,捏著帕子抹完嘴,與他抱怨起來,“這趙姨娘生死不依,前兒我找來個伢婆子相看,沒曾想她跳起來照著人手腕就咬了一口,只見血咕隆咚的嚇人得很,這人未必也太潑婦了些,若不是顧及你父親的面子,我只讓人綁了她抬出去!” 她原本是果斷之人,現(xiàn)下左右為難,不免叫何須問好笑,將碗遞給身后的丫鬟后,他便扶她坐正起來,難得過問起這些閑事,“母親要顧父親什么面子?趙姨娘每日鬧著要死要活,可見她真的去死了?又只在您面前鬧,怎么不去父親面前鬧?可見是鬧過了,父親不理的,哪里還需要顧及父親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