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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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后,坐著搖椅,慢慢搖…… 林澈看著湖對面的音樂噴泉,他們離得太遠,遠到那音樂聲傳到這邊已然都被沖淡,只能依稀能分辨出那膾炙人口的曲調(diào)。 可能正是因為太遠,林澈才能提起這么格格不入的壞氣氛的話。 “佳寧出國了,你知道?” 她把身體坐直,煙灰被風(fēng)給吹散了,跟著風(fēng)不知散到了哪。 林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提起宋佳寧,像是她只要看到霍城,就會不自覺的想到。 這種感覺在宋佳寧從她身邊消失后漸漸淡了,如今卻因那偶然看到的動態(tài)又重新起了。 就像是個傷疤,這個傷疤從她跟霍城糾纏起就開始出現(xiàn),時不時的在她身體里刷著存在感,讓她疼一下。 她沒跟霍城提起過宋佳寧,從開始到現(xiàn)在,這像是她跟他之間的禁忌。 只是躲了太久,也該提了。 “是嗎,不知道。” 霍城手里是林澈剛給他的煙,他注意到她把煙給換了,不是她之前常抽的那種。 宋佳寧于他無非是過客,若不是林澈要提,他都不會在空閑時想起。 對于這些他心太狠,而就像是要懲罰他的心狠,讓他遇到了林澈來折磨他。 他一句不知道仿佛把話題給斷了,林澈不出聲,看著遠處漸弱的水幕,過了半會才看向他。 “去法國了,”她話音一頓,自嘲般的笑道,“真有意思,現(xiàn)在倒剩下你和我了?!?/br> 林澈心里是清楚的,她又不傻,她當(dāng)然清楚。 她清楚自己跟霍城早就超過了炮友的定義。她對他知根知底,對他的習(xí)慣都熟悉。 “你跟她不一樣。” 天陰得厲害,風(fēng)起得比剛才還要再大些,似是要將他臉上的輪廓再勾勒得深邃幾分。 他看向她時,她卻把目光轉(zhuǎn)了。只留個側(cè)面給他,那側(cè)臉被她的發(fā)絲遮擋著,是路燈照不到的那邊。 昏暗里,她嘴里的煙因為她的呼吸燃著忽明忽暗的光。 “哪里不一樣?” 她在問誰,問他?還是問自己? 沖動過后,她于情于理還是愧對宋佳寧,無論宋佳寧做過什么,都是因她而起。 她陷入了自我厭惡的無底深淵,她那句“兩清了”說的容易,可到頭來清在哪了,又還在哪了,誰都說不明白。 本就是不明不白的感情,不干不凈的關(guān)系。 那手里的煙被她掐滅了,緊接著,又點了一根。 她替他答了,答得漫不經(jīng)心:“一樣的,都是先跟你睡了?!?/br> 現(xiàn)在這個狀況跟霍城料想的出入太多,林澈簡單幾句就掌控了談話的走向。 他的游刃有余在林澈面前成了不值一文的廢鐵,他處處留情,如今,這成了他的報應(yīng)。 “澈澈。” 霍城叫了她一聲,或許真是被風(fēng)給吹涼了,那聲音聽著都比平時啞。 這一聲后,又是沉默。 兩人間的氣氛像是受到了臺風(fēng)天的影響,暴雨將至,氣壓太低,把人壓迫得喘不上氣。 “對不起。”他沉沉開口。 他欠了她一個道歉,從一開始的圖謀不夠再到之后的處心積慮,從一開始的放肆再到之后自私的占有欲。 “我太自私,一意把你扯進我跟她之間,連問都沒問,她知道了我也沒解釋,任著她鬧,”霍城把煙點了,吹來的風(fēng)把煙散到 他臉上,像是籠了一層稀薄的霧,“讓你一直都成了受害者?!?/br> 林澈視線垂著,眼睫似是被風(fēng)吹得輕微的顫動。 她看著地上鋪著的石板,她腳下的那塊翹起了些,踩上去時來回的搖晃。 可盡管她出神成這樣,霍城的聲音還能強行闖進她耳里,拉扯著她的心思,跟他的人一樣,不容拒絕的強硬。 “可能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到后來,讓我腦子里都是你。我不去找你,可幾天不見就想得厲害,我從來沒這樣過??擅看我?/br> 見你,你就拿話氣我,明知道你故意的,還是忍不住上你的當(dāng)。不見你就想,見了更要想,你說我是不是瘋了,”他笑,伸手 握住了她的手。太涼了,就像要冰到他的心里,“林澈,我是真喜歡你?!?/br> 他突然就變了,不是那個倨傲的他,似是她再不開口,他就能滔滔不絕的繼續(xù)說著這些足以擾人心緒的話。 林澈往外抽了抽手,只是這次被他攥緊了,就這么老老實實的被扣在他膝上。 浠瀝瀝的雨點落在她臉上,冰涼的一下。 這雨就像是急趕來救她命的,她不著痕跡的挪開了停在他身上的視線,她把身上披著的外套脫給了他,輕輕說了句:“回家 了?!?/br>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過一句話。 低氣壓的氣氛持續(xù)著,幾分鐘的路程,那雨已經(jīng)如瓢潑般的大。 今年的天氣太壞了,壞得跟她的感情一樣。 出電梯時,林澈無意的看了眼她家鄰著的那間房。 那房子從買來起就一直空著,沒見人住過。 不過這幾天人來人往的多了,聽著陸靜婷說像是在前些日子被賣了。 真快啊,才幾天,連門都換了。 “進去坐坐?” “嗯?” “我搬家了?!?/br> 下雨天 “你搬家了?” 林澈知道自己沒聽錯,可還是確認性的重復(fù)了一遍,那雙眼里閃著狐疑的光。 “這邊方便,離公司近些?!?/br> 剛還成冰的氣氛,因為這突然而然的插曲,倏地破了 騙子。 林澈太清楚這兩處間的距離,霍城知道她清楚,還能面不改色的說謊。 似是要證明,他把手指摁進了指紋解鎖的位置,“?!钡囊豁?,“歡迎回家”。 那門被他一把拉開,大敞著,一副迎人進門的模樣。 剛開門,那玄關(guān)的燈就亮了,連帶著客廳,被照的明晃晃。 他先行了一步,倒成了她進退兩難。 “你是康熙嗎?” “什么?” “這么喜歡微服私訪。” “進去坐坐?!?/br> 霍城換了語氣,軟了些,像是在哄她。 她的視線從他家門前掠過,里面的裝飾都是跟著南麓云溪相仿的風(fēng)格。 顯是重新裝過的,這么些天,他竟沒讓她察覺到些蛛絲馬跡的異常。 “不去了,甲醛致癌。” 她幽幽開口,仍站在原地,見不出動的跡象。 “今天剛查過,沒超標(biāo),”似是為了讓她安心,又笑著補上了一句,“很安全?!?/br> 他先進了門,篤定了林澈會跟上。 你是狗吧。 她想說的沒出口,生生止在了嗓子里。 林澈在外看著他,她有種跟杜林感同身受的錯覺。 她說一句,就能被他回一句?;舫堑脑掜?shù)盟龁】跓o言,騎虎難下 林澈怎么也沒想到霍城會在這等著她,與其說這是個驚喜,不如說是驚嚇。 她不信這是霍城心血來潮買的房子,又好巧不巧的住在她邊上。 這房子肯定是他早就看上的,他一字未提,暗地里安排了所有的規(guī)劃 心機又綠茶。 先斬后奏,跟未婚先孕有什么兩樣。 * 窗外的雨還在下,跟剛才一般的大。 回來時霍城被淋了不少,上車時那襯衫都濕得貼在他身上。 她真就跟他進了門,既然進了門,他就不怕她出爾反爾的跑。 霍城給她倒了杯溫水,說道:“我先換個衣服?!?/br> 林澈沒搭理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她拿著手機,在給陸靜婷發(fā)消息:“媽,有點事,晚點回去?!?/br> 她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 那剛停在發(fā)送上的手指又頓了一下,她想了會兒,點了撤回,重新發(fā)了句:“你先睡,不用等我?!?/br> 林澈的頭又疼了。 可能是這雨聲太吵,吵得讓人心亂。 她太不喜歡下雨,偏偏這大半年來,就沒見過幾日的天晴。 窗簾沒拉,林澈坐在那能看到自己映在玻璃上的模糊的影。 林澈有些累了,這雨像是太大,把她那些多余的情緒都一股腦兒的沖走。 她的身體靠著椅背,點了根煙。室內(nèi)里沒風(fēng),那煙就散在她四周,云縈霧繞。 那煙燒了一半,她才見他從樓上下來。 霍城脫了正裝,少了些不近人情的氣勢??蛷d的燈剛被他調(diào)過,不是那種刺眼的亮。 “你難為杜林了。” 她道,淡淡的,不是詢問,一句陳述。 “杜林?” 霍城走到她面前,他掃了眼林澈扔在桌上的煙,卻也沒說什么。 林澈不聽話,他知道。 “嗯。” 是真累的,或又是剛在湖邊著了涼。她聲音低了些,只是應(yīng)了句,抬起頭來看他。 她跟他之間隔著煙,看不分明。林澈瞇了瞇眼,輕吹了一下,把那煙給吹散了。 這回全都清楚了。 “工作而已,”霍城就在她身邊站著,靠著那桌沿。她抬著頭,他低著眼,“怎么,把狀都告到你那去了?” “提了一句,不是告狀?!?/br> 剛被吹散的煙又攏了回來,她才看清了多久,就又讓這煙給蒙上了。 林澈把煙給滅了,也沒再去吹,任著它自己在空氣里散著。她頓了會兒,又道:“別難為他。” 他輕笑,倒也沒生氣:“光替別人想了,怎么不替自己想想?!?/br> 今天的事說是他摻著私心不假,但確實也是杜林沒達到他先定的標(biāo)準(zhǔn)。 杜林的脾氣雖說被磨礪了不少棱角,可若真要說是圓滑,還是差些門道。 “我?我的事不是你都替我想了?!彼辉倏此@話說得像是氣話又像是撩人的話。 她低下眼,任是霍城在她身邊站著,也覺不出之前那種盛氣凌人的壓迫。 林澈的話太輕,可這么輕,卻能一字一頓的說進他心里。 “喝點嗎?” “好啊?!?/br> 下雨天,喝酒天。 要說是沒在一起,誰信呢? 到如今,她自己也都有些不信了。 3W點Pǒ1㈧,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