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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刀劍們非要算年齡的話,一個個都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的事,被江戶川花凜選擇性忘記了。 “就按照光忠說的來,光忠你跟著我,白山和物吉變回本體,到時候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出來?!?/br> 燭臺切光忠立即笑了起來。 自家主人都這么說了,白山吉光盡管不愿,還是遵從了她的決定。 銀發(fā)的俊美少年緩緩消散在空氣中,江戶川花凜拿起他留下的本體刀掛回腰間。 物吉貞宗可沒有白山好說話,他對燭臺切光忠翻了個白眼,哼道“這才剛開始。” 燭臺切光忠微笑“從一開始我就贏了,你覺得我以后還會輸么?” 物吉貞宗“……” ———— 晚上,不知為何下了一陣雨,租界區(qū)不怎么好的空氣也因此煥然一新。 雨停后,太宰治步履輕快地跨過一個水坑,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芥川龍之介站在ortafia經(jīng)營的一家地下賭場前,他雙手收在口袋里,站姿筆挺,神情嚴(yán)肅得就像正待檢閱的士兵。 “太宰先生?!?/br> 芥川龍之介也看到了他,上前匯報道“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在這間賭場內(nèi)……” 太宰治抬手,制止了他即將出口的話語。 “芥川?!?/br> “是。” “今天晚上,你是‘逢賭必贏’的異能者。” 太宰治把信口胡謅的設(shè)定說出,芥川龍之介面露驚容“怎么可能有那種異能者!太宰先生,請不要為難在下!” “我說有,那就一定會有?!?/br> 太宰治臉上浮現(xiàn)出了若有若無的微笑。他看著芥川“你覺得呢?” 略帶期待的神情落入芥川龍之介的眼中,芥川龍之介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死死扼住喉嚨,再也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 —— 江戶川花凜按照狐之助投影出來的地圖,漫步在租界區(qū)的小道上,時不時向四周張望。 街邊的路燈亮度不低,除了腳下的路,還能看到很遠(yuǎn)的地方,而且越往賭場的方向走,周圍的建筑就越少。 除了時不時路過的車輛,更是看不到半點人影。 燭臺切光忠身上的西裝是類似燕尾服的款式,卸下肩甲和飾品后,他站在江戶川花凜身旁,比起護(hù)衛(wèi),更像是形象和氣質(zhì)都堪稱完美的管家。 江戶川花凜正要側(cè)頭和他說話,突然見他身體踉蹌了一下,幅度很小,他馬上重新站穩(wěn)了。 花凜“……要不,你回去吧?” 差點忘了,太刀的夜視能力都不怎么好。 “不,”燭臺切光忠堅定地說,“我沒事。” 江戶川花凜又不能強行把他塞回刀賬,只好囑咐“那你小心點。” 好在這段路并沒有多遠(yuǎn),這個小插曲過后,繼續(xù)走了幾分鐘,他們到達(dá)造船廠前面。 鋼鐵搭建的建筑大半都隱藏在黑暗中,銹跡斑斑的門前,一左一右站立著穿黑色西裝的ortafia成員。 江戶川花凜看到他們腰間別了槍,在街道對面就已停下腳步,準(zhǔn)備等待約定的人前來。 然而左邊那個ortafia的成員忽然對她的方向躬身,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江戶川花凜和燭臺切光忠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凝重。 “好像不是普通的賭場……”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進(jìn)去。 賺錢的機會不好找,而且那個少年特意叫她過來,她總得看看對方的目的吧? “小心是陷阱?!睜T臺切光忠將手放在腰間,握緊太刀,警惕地掃視周圍。 然而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造船廠內(nèi)部、或者說地下,還真就是一個賭場。 金碧輝煌的那種。 頭頂璀璨的水晶吊燈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江戶川花凜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看到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年靠在角落的墻壁上對她招了招手。 “兌換籌碼請走這邊。”門邊一位侍者說。 因為角度的問題,燭臺切光忠沒有看到那少年,只聽到江戶川花凜說“光忠去吧,我到處看看?!?/br> “好?!?/br> 江戶川花凜身邊還有兩振刀劍,她自己靈力也極其強大,燭臺切光忠并沒有過度擔(dān)心,跟著侍者走了。 她的背包里裝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一些金銀制品可以拿去換錢。 江戶川花凜看了看他離開的方向,正準(zhǔn)備去找那少年,頭頂忽然一沉。 少年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往她頭上放了點東西。 她往上探去,碰到了粗糙的繃帶,以及泛著涼意的手指,指尖沾染了些許水汽,讓她忍不住一顫。 少年頓了頓,把手指抽回來,留下東西在她的頭頂。 “是什么?”江戶川花凜問。 “牛奶,吧臺那邊拿的。” 江戶川花凜往頭頂撈了撈,順利拿下那罐牛奶,然而牛奶盒上的水汽把她的頭發(fā)都打濕了。 她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無意間看到少年凝視著她,鳶色的眼睛在賭場的燈光下比平時更亮。 “放點東西會更可愛?!彼f著好像笑了一下。 笑容很淺,但在昏暗的光線暈染下格外真實,還有些溫柔。 “我本來就很可愛!你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讓我長不高的……” 江戶川花凜的話驟然停住,有些僵硬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