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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振哭笑不得:“光忠在準備點心, 我是替他來的。” 琴酒說:“不要做多余的事,直接把吐真劑拿出來?!?/br> 他抬了抬下巴,身邊的伏特加立即把提在手里的黑色保險箱放到前面的桌面上。 咔嗒兩聲, 伏特加把保險箱打開, 里面是撂得整整齊齊的一箱現(xiàn)金。 琴酒隨便拿起一沓遞給花凜,花凜身邊的一期一振提前截住。 一期一振戴了白色的手套,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 森鷗外挑了挑眉。 花凜則完全被一期一振手里的紙幣驚住了,“美金?!” 一箱美金,那得多少錢了……? 她對五虎退吩咐:“快把我的背包拿來?!?/br> 安室透忍不住皺眉,琴酒瞥到他的神色變化,嘴里發(fā)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聲。 安室透只得壓下心里的煩躁,對琴酒質(zhì)問道:“如果我不是臥底呢?” “不是就不是,還有什么好問的?!?/br> 琴酒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安室透沉下了臉。 “我總不能平白無故接受你們的懷疑?” “那你想怎么樣?”琴酒臉色也陰沉下來。 “東京以后歸我管?!卑彩彝刚f。 “波本,你不要太過分!”伏特加怒道,“東京是大哥的地盤,你竟然想——” 琴酒攔下伏特加,眼神冰冷地緊盯安室透,“希望你能活著走出這個門?!?/br> 就幾句話的功夫,氣氛緊繃到了極點,琴酒更是一副隨時可能掏槍秒人的表情,花凜拽了拽森鷗外的袖子。 “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花凜小姐還是不要問比較好。” “那你就別帶人來啊。” “這不是給你送錢來了么?!鄙t外輕笑。 要是沒有變貓的事,花凜說不定會相信森鷗外的話。 森鷗外在她這里吃了個小虧,不僅沒有算計回來,還帶人來給她送錢,這么好心,真的不是恐怖故事么? 花凜一邊揣測森鷗外的意圖,一邊接過五虎退從她房間里拿來的背包。 她往里面翻了翻,同時也在觀察周圍人的表情。 森鷗外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琴酒的目光算不上友好,安室透站姿很隨意,表情也很是胸有成竹,可眼底還是多了掩飾不住的凝重。 所以安室透真的是臥底? 花凜倒是想幫他,不過能和森鷗外來往的組織應該挺厲害的,如果她給的是假吐真劑,偵探社可能還沒正式開業(yè)就要倒閉了。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把真正的吐真劑拿出來,那是一個淡藍色的小瓶子,周圍的幾人視線都移動到瓶子上。 一期一振在旁邊倒了杯水,花凜把吐真劑滴了一滴到杯子里,淡藍色的液體如煙消融在水中。 她把杯子遞給安室透:“請?!?/br> 安室透接過杯子的時候,好像看到她指尖有細碎的金光閃爍,他定了定神,再細看卻什么也沒有。 也許是太緊張了,他在心里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與內(nèi)心完全不同的輕松笑容:“謝謝。” “不客氣。”花凜對他眨了眨眼。 可惜安室透并沒有領會到她的意思,還以為自己的臥底生涯終于要結(jié)束了,閉上眼睛,把那杯水喝下去。 神情看上去都有點視死如歸了。 伏特加幾乎認定他是臥底了,迫不及待地問:“生效了嗎?” “當然?!被▌C點頭。 伏特加趕緊問:“波本,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安室透睜開眼,偏灰色的眼睛好像有些呆滯。 這呆滯絕對是本色出演,因為他昨晚去見警視廳的風見裕也了,可他沒有感覺到任何力量強制性讓他說出不該說的話。 吐真劑是假的?還是……? 他克制住想要去向花凜求證的沖動,淡淡地答:“我在住處睡覺?!?/br> “除了睡覺呢?”伏特加追問。 安室透遲疑,神色糾結(jié)了一瞬,似乎很不想說,身體卻不受控制似的:“……看電影?!?/br> 安室透演技真好,花凜在心里給他點了個贊。 沒想到,聽了他的回答,伏特加猛地一拍桌子,“你是在看不該看的片子!” 他囂張地哈哈大笑,好像抓到了安室透的把柄一樣。 安室透冷冷地說:“我沒你那么無聊?!?/br> 這反應卻好像是被伏特加說中了一樣,伏特加笑聲越發(fā)響亮。 安室透風評被害,又不能澄清,一臉有苦難言的神情,比演戲還要真。 花凜看著好玩,不過還是提醒:“吐真劑的時效有限,你們還是先問正事比較好哦?!?/br> 琴酒直白地問:“你到底是不是臥底?” “不是?!卑彩彝覆患偎妓鞯卮稹?/br> “你是不是警方派來的?”琴酒又換了個問法。 “不是?!?/br> “你和FBI有沒有聯(lián)系?” 琴酒一連換了好幾個問題,每次安室透都回答得很快。 琴酒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思索片刻,再次發(fā)問:“你要東京干什么?” 安室透沒有回答,神情極為掙扎。 果然有情況,琴酒眼神銳利,冷聲喝道:“回答我!” “我……” 安室透咬緊牙關(guān),然而零零碎碎的詞語還是控制不住從他嘴里冒出來:“我……我從愛爾蘭那里聽說……聽說,皮斯克想要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