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上周末的我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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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煜又掂了掂她。 許安歌下意識攀上男人的肩膀,鼻尖差點撞上他的下巴。 這時前面有輛黑色的蘭博基尼閃了閃燈,黑西裝的司機走下來,幫他們打開了后車門。 上車前,許安歌終于想起了顧若琳,忙從包里翻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 “安歌,你去哪了?”顧若琳聽起來很擔心她。 許安歌看了眼身側的男人,略過了一些事,不得已撒了個謊。 鄭煜說要送她回去,她沒有拒絕。 快入秋了,霖市依然多雨。 想起上周六,鄭煜去外地談合作,臨走前跑來找她,也是這樣一個天氣。 當時商務車都已經(jīng)快到機場了,車里正放著當季的娛樂廣播。鄭總突然讓司機掉轉頭,然后打發(fā)助理和秘書去候機室等著,自己獨自開車回了許安歌住的A區(qū)。 那天她在家趕畫稿,手機調成了靜音,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外賣。 他們正式交往了一年多,那是鄭煜第一次來她住的地方。 鄭煜這樣的男人,估計頭一次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頭發(fā)像是剛洗過還沒來得及吹干,淺藍色的襯衫袖子挽了一半,胸口完全被淋濕了,同色系的高級領帶扯開了掛在脖子上,能看見鎖骨處滑下的雨珠。 見了她,臉上的神情說不上多么愉悅,清黑的眼眸注視著她,似乎在強忍著什么。 他說,許安歌,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大概是驚到了,瞳孔微張,目光緩慢的在他的眉毛,鼻尖,下巴,甚至緊實的胸口間徘徊。 鄭煜摸了一把臉上的雨,往前走了一步,單手撐在門框上,俯身靠近她,“不讓我進去嗎?”。 他眉眼清爽,唇畔生風,一開口,又是平時那個風流倜儻的鄭總了。 許安歌垂眼,看到男人修長筆直的雙腿,又抬眼,撩了撩耳邊滑落的頭發(fā),側身讓出一半位置,干巴巴地說了個請字。 她住的是小公寓,平時也沒什么人來,亂倒不至于亂,可畢竟是她的私人領地,讓一個男人堂而皇之地進來,總歸是有些不方便。 室內設計的很開放,鄭煜一進來就看到了落地窗前的圓形吊床,煙紫色的吊頂床幔,層層迭迭款款曳地,充滿了異域風情。 他回頭看她,只見她偏過頭指著另一個方向,“衛(wèi)生間在那邊?!?/br> 鄭煜瞧見那抹泛紅的耳垂,眼神定了定,心情莫名又愉悅了,步伐閑適地去了衛(wèi)生間。 因為多了一個人,公寓里的氣氛突然變得悶熱喧鬧,許安歌盯著那扇暫時隔絕了那個男人的玻璃門,出了會神。 桌上的手機響了,是條短信。 除了接受驗證碼,現(xiàn)在都不怎么用短信了。 指尖劃開一張下雨的鎖屏,短短的一句話映入眼簾。 “安歌小姐,鄭總是不是去找你了,他老人家心情不好,你別欺負他哦!” 備注:文岳。 是鄭煜的秘書,同時也是她的萬能鑰匙,以解決她遇到的所有疑難雜事為己任。 撇了眼玻璃門的方向,許安歌面無表情的關掉屏幕,手機扔到一邊,彎腰收拾桌上的畫稿。 期間鄭煜指使她給自己叫一套干凈的衣服。 他來的時候身上全都淋透了,許安歌注意到那是件正裝,于是給他叫了套類似的正裝和鞋子,以及一些私密的必需品。 忙完這些,又覺得口渴,起身到流理臺前倒了杯果汁,索性站著沒事,竟一連喝了兩杯。 她的半裸式小廚房雖然不常開灶,但工具擺設樣樣齊全,在一片琳瑯滿目的刀具墻上,她看到了自己素顏的臉,頭發(fā)也有點亂,上身的露肩衫好像有點透。 著急看鏡子,令她想也沒想的快步走向玻璃門。 看到門口磨砂的燈光,突然想起鄭煜還在里面,他可能在用她的沐浴乳,也許還用了她的毛巾,不知道收納盒里有沒有她昨晚換下的內衣,她不敢再想,剎住腳轉身要走。 鄭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隔著門,他問:“許安歌,你在門口嗎?” “在?!睅缀跏遣贿^大腦的一句回應,說完她暗自心驚,深覺這樣不妥,于是輕手輕腳地挪到沙發(fā)那邊,然后再小步走著過來,禮貌地敲了兩下門。 “洗完了嗎?稍等,我給你拿浴巾。” 從隔壁衣帽間取了條新浴巾,拿在手里聞了聞,確定洗過了,香香的。 沒等她再次敲門,那面玻璃門唰地一聲向左滑開。 暖光鋪面,許安歌條件反射般睜大眼睛,再很速度很用力地閉上眼,臉一轉,身體本能地想逃走,然而理智告訴她還有東西沒給。 手里的浴巾伸出去,半天也沒等到對方接手。 “你鬼鬼祟祟趴在我門口是想做什么?” “???” 沖完澡,某人又活過來了,仿佛之前那個落湯雞似的傷感男孩不是他。 鄭煜笑得壞壞的,拍了拍肩膀上的水汽,直接伸手將人扯了進去。 情況突然,黏熱的水汽鋪天蓋地般向她襲來,許安歌頓時覺得后腦勺在嗡嗡發(fā)熱,渾身的汗毛都濕了,稀里糊涂看了一眼抓著她手腕的男人,馬上嚇得再次閉上眼睛,一邊摸瞎似的找門把手,一邊快速念著咒語。 她嘴皮子翻得極快,鄭煜湊近一聽,才知道她念的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心里一樂,彎腰將她抱起,單手拖著臀,另一只手把她剛夠到門上的手指一根根扣下來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