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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又驚又喜,萬里流雖然愚笨,可一身內(nèi)力卻是江湖少見,就連魏柔與之相比都略處下風(fēng)。 南元子硬碰硬一招破敵,就算是有心算無心,他內(nèi)功之深厚,恐怕我也有所不如,有了這等強援,今日倒不見得會吃大虧了。 南元子手中那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黝黑兵器似乎根本沒受奔雷劍的影響,兀自如閻羅王的勾魂鐵牌一般,直奔萬里流而去。 宗亮看出危機,顧不上顧忌天狼七星變的威力,雙目陡然射出一道懾人的光華,猛吸一口氣,手中鐵劍在半空中刺出一道閃電,帶著「嗤嗤」的破空聲直刺向唐三藏,正是鐵劍劍法的著名殺招「一往無前」! 南元子似乎對唐三藏有著相當(dāng)大的信心,根本不在意宗亮的圍魏救趙之計,前進的路線絲毫沒有發(fā)生變化。萬里流剛把奔雷劍橫在胸間,那黝黑的兵器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地?fù)粼诹藙ι砩稀?/br> 萬里流這番再也握不住自己的兵器,巨劍竟然被擊得回砍在自己身上,而對手的兵器卻毫無阻礙地刺進了自己的身體,不是他臨危不亂,堪堪向左移動了半尺,那奇異的兵器大概已經(jīng)刺穿他的心臟了。 「休得傷人!」 柳斯的怒吼此刻才傳了過來,可眼看南元子威風(fēng)凜凜、宛若天神,兩招就讓萬里流重傷失去了戰(zhàn)斗力,撲向戰(zhàn)場的他急忙一個轉(zhuǎn)身又撤了回來。 一聲呼哨,兩隊人馬從賭場的南北兩大門直插進來,那些拚命向外擠的賭客遇到明晃晃的刀尖,都向兩側(cè)閃去,雖然門口亂成了一鍋粥,可還是閃出一條通道來。 「都是一群笨蛋!」 從我不遠處的那個大門走進一隊人馬中央,一身雪白衣衫的李思鶴立雞群,光彩奪目,甚至讓人忽略了他身后的宮難。 他卓而不凡的氣勢和宋玉潘安一般的俊美容顏,竟然讓十幾個無知的少女少婦忘記了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而發(fā)出了忘情的歡呼和尖叫。 李思鄙夷地望了一眼被南元子一腳踢開,委頓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萬里流,只是目光落在賭場中央翩翩飛舞的唐三藏,那彷佛漆點的一般烏亮的眸子才驀地一縮,嘴角露出一絲yin邪的微笑,回首對宮難低語道:「她……就是唐棠嗎?果然不愧花魁的名頭??!」 宮難眉頭微微一皺,方要說話,李思已經(jīng)回轉(zhuǎn)過身軀,排開前頭眾人,挺劍向唐三藏刺去,嘴里嚷道:「宗老二,唐大小姐就交給我了,你專心對付那胖漢!」 被南元子和唐三藏聯(lián)手夾攻得左支右絀的宗亮聞言,眼中閃過一道戾色,卻依言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南元子的身上。 就見李思人如龍劍如虹,腳下踩出幽冥步,利用宗亮閃出的空隙,飛身加入了戰(zhàn)團中。 一看李思的身形步法劍勢,我就知道,這一年來,李思并沒有因為在女人身上花費了大量精力而撂下武功。相反,他的功力還頗有精進,假以時日,他和木蟬、齊小天、宮難和唐三藏一樣,將是未來十大強有力的候選者。 不過,他的對手是對敵經(jīng)驗遠比他豐富的唐三藏,雖然還在隱瞞自己的武功,可看架勢,仍能抵擋他幾個回合。 而一旁的宗亮卻顯然別有一番心思,當(dāng)初在少林寺他已是有數(shù)的天才高手,經(jīng)過近十載的江湖磨練,就連空聞大師都不敢小窺他,可有所保留的他卻給對手南元子充分發(fā)揮的余地,手中的奇異兵器妙招迭出,兩人竟打了個棋逢對手,四人維持著不勝不敗的膠著狀態(tài)。 【第二十一卷·第九章】 第二十一卷·第九章 大門、窗戶等出口很快就被大江盟弟子封鎖了,我和蕭瀟同大群的賭客一道擠在了四周的墻壁處。 面對如狼似虎的壯漢和雪亮的刀槍,除了那十幾個被李思的風(fēng)采所惑的女人之外,大多數(shù)都噤若寒蟬,并不用大江盟弟子多cao心——事實上,大江盟弟子的注意力幾乎全集中在賭場的中央,無論是恍若天女下凡的「唐棠」,還是奇招異式層出不窮的南元子,都對他們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幾個街頭小混混見沒人注意自己,趁火打劫起來,不是揩起姑娘的油,就是做起三只手的買賣。甚至有個不開眼的小子見釵而弁的蕭瀟人物風(fēng)流,竟打起了她的主意,卻被我趁亂下了膀子,他直疼得煞白了臉,卻不敢亂叫,怕惹惱了場子里的護院,只是那對三角眼惡毒地打量著四周,似乎想找出究竟是誰暗算了他。 我的目光此時卻轉(zhuǎn)向了唐天威,他正悠閑地把玩著酒杯,若有所思地望著唐三藏。和身邊被戰(zhàn)局弄得緊張兮兮的柳斯相比,他顯然從容了許多。 「唐天威似乎懷疑唐大少的身份了?!故挒t貼著我的耳朵低聲道。 解雨雖然身材高挑,可仍比她大哥矮了半個頭,就算身高可以用高底木屐來解釋,但她局面看似狼狽,可相當(dāng)迅捷的應(yīng)對,還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名義上沒有多少江湖經(jīng)驗的唐大小姐身上,對唐門了如指掌的唐天威不生疑才怪。奇怪的是,他竟然沒警告他的盟友,這個絕代佳人很可能是個西貝貨。 而我,驟然落入陷阱,一時也有點束手無策。 在北門,與南門李思宮難一同殺進賭場的是大江盟總管柳元禮和鷹爪門掌門司馬長空,他們正虎視眈眈注視著戰(zhàn)局的發(fā)展,加上南門尚未出手的宮難,包圍網(wǎng)已隱現(xiàn)規(guī)模,賭場里的人想逃出去要大費周章。 顯然,大江盟是想借機把唐門的重要人物一網(wǎng)打盡了。 當(dāng)然,這絕非大江盟安排下的全部人手,因為唐門的主力并沒有出現(xiàn),大江盟也該是隱藏了部分好手,其中很可能就有齊放父子。一旦唐天文兄弟露面,必然會遭到他們的雷霆一擊,硬拚的結(jié)果, 誰都無法預(yù)料。 我此刻倒要感謝貪花好色的李思了,明明有幾次可以傷著唐三藏,卻都輕易地放過,而唐三藏也能得以繼續(xù)裝扮他的唐大小姐,讓唐天威遲遲無法做出決斷。 雖然相持不下的戰(zhàn)局,最終肯定是對唐門不利,但也給了我動手腳的機會。我知道,唯有攪亂了局面,才有亂中取勝的機會。 和蕭瀟耳語了幾句,我借著她身體的掩護,偷偷點燃了火摺子。 隨后,一輪快指點了三角眼的啞xue和其他七處大xue,又點了另外一個混混的xue道,順手將他倆拉到了身前,用火摺子點著了他們的后衣襟。 不一會兒,兩人的袍子便著了火,我隨即讓蕭瀟點著了我的袍子,然后大叫起來。 其實用不著我叫喊,火苗竄起,周圍的眾人都發(fā)現(xiàn)了我們這三個人的異狀,俱都像我一般驚叫起來,紛紛朝外涌去,可人群擁擠,大門又被封住,聚在南墻的眾人不得不擠向賭場中央,立刻就與大江盟的弟子發(fā)生了沖突。 一時變生肘腋,大江盟又不敢真的殺人立威,結(jié)果竟沒能封鎖住眾人,守在大門的眾弟子見勢不妙,忙過來幫忙,守衛(wèi)的力量頓時捉襟見肘。 就在蕭瀟隨著人群涌到門口的一剎那,我拎起三角眼擲向唐天威,門口的守衛(wèi)被眾人的驚呼和半空中的火人所吸引,蕭瀟等七八個人趁勢沖了出去,眨眼消失在夜色里。 驟見一團火球撲過來,唐天威并不如何慌亂,左手微抬,只見數(shù)點寒芒從袖口倏地射出,眨眼便隱沒在了三角眼的身上。 三角眼啞xue被封,就算痛苦也叫不出聲來,身子也無法做出痛苦的動作。 柳斯不明就里,見他來勢不減,忙飛身擋在唐天威的身前,奮起一刀,竟將三角眼斜肩帶背劈成了兩段。 只是他近十年來一直打理大江盟的生意,當(dāng)年闖蕩江湖的狠勁兒消失了大半,這一刀雖然力道十足,可身法卻有點拖泥帶水,血水和著五臟六腑灑將下來,他躲閃不及,頓時把他淋成了一個血人。 「殺人啦!」有人驚叫起來:「是方小四,方小四被人殺了!」 聽到眾人的呼喊,柳斯望著地上正在燃燒的兩截尸體,這才明白自己殺錯了人??晌腋静唤o他后悔的時間,如法炮制,將另一個混混同樣擲了出去。 柳斯眼中不期然閃過一絲猶豫,可他身后卻再度響起了機簧聲,他只好硬著頭皮再度揮舞起了長刀。 和方才幾乎如出一轍,只是這回連唐天威的雪白衣衫都濺上了血跡。 當(dāng)我似被人擲出一般地?fù)湎蛱铺焱臅r候,柳斯已經(jīng)徹底喪失了出手的勇氣,而唐天威大概因為前兩個廢物浪費了他寶貴的防身暗器而躊躇起來,沒有抬起他的手臂,反而將身子向一旁挪開,似乎要避開從空中直撲過來的火人。 嘿嘿,你們上當(dāng)了! 敵人短暫的心理搖擺和猶豫不決已經(jīng)給了我足夠的時間,眨眼間我已到了唐天威近前八尺,當(dāng)看到一輪光華從我手中灑出,兩人都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 唐天威的眼中明顯露出一絲懼意,只是那卻似乎是怕壞了自己的威儀,不肯來個地滾翻躲避我的新月一文字。只見他把左臂猛的抬起,一縷細(xì)煙頓時從袖口噴射出來。 而柳斯更是怒目圓睜、睚眥欲裂,揮刀奮不顧身地?fù)踉诹颂铺焱纳砬?,?xì)煙裹住了他的身子,他臉上頓時泛起一片奇異的紅色,動作也驟然慢了下來。 「米粒之珠,敢與日月爭輝!」 刀王厲天傳下的大羅天刀法果然名不虛傳,一招「天羅地網(wǎng)」幾乎可以媲美天魔刀法威力最強的殺招「天魔殺神」。雖然我是初學(xué)乍練,可一文字布下的刀網(wǎng)還是無堅不摧。柳斯刀斷、手?jǐn)?、胳膊斷,幾乎都是在一剎那發(fā)生的,斷手?jǐn)啾蹘е轱w濺出去,惹得眾人一陣驚叫。 而一直面無表情地站在東窗附近,根本沒有出手意思的宮難和柳元禮、司馬長空都齊齊動容——大概他們誰也沒想到,堂堂名人錄第八十三的高手僅僅一招即告重傷! 「狂徒敢爾!」 一文字織成的刀網(wǎng)砍翻了中毒的柳斯之后,直奔唐天威這個罪魁禍?zhǔn)锥?,而唐天威似乎被那充滿了王霸之氣的刀法驚呆了,竟不知道躲閃。 眼看一文字就要將他劈成兩段,可就在這時,我身側(cè)傳來了一聲大吼,隨著那吼聲是重物的破空之聲,斜眼一看,卻是司馬長空情急之下,將他的一對鐵鷹爪擲出,那鐵鷹爪快似流星,直奔我而來,若置之不理的話,將正砸在我的腰上。 不得已回刀斬落這一對鐵鷹爪,憋足了的一口內(nèi)息已然耗盡。輕煙吸入口中,我只覺得頭腦一昏,身法頓時一窒,險些一頭栽落在地,連忙屏住呼吸,心頭不由暗凜,若不是事先預(yù)服了經(jīng)過唐老六唐天運最新改良的唐門「清心丹」,大概這詭異的輕煙就會要了我的小命。 再看唐天威,已被柳元禮搶出了危險的區(qū)域,而柳臉上同樣泛起了紅色,只是那紅色比柳斯方才的淡了許多,而他帶著唐天威一到安全地帶,就忙不迭地從懷中掏出藥丸送入口中。 「走!」 從半空中落下的我一折身朝東面撲去,一刀劈向李思,欲和唐三藏、南元子匯合在一處,好沖出重圍。 瀟湘館實在不是久留之地,且不說齊放父子兄弟尚未露面,他們一旦加入戰(zhàn)局,我只剩下亮出身份這一條路好走,而人家九成九不會買我的帳,單單一個唐天威的防身之毒就遠遠超過我們的預(yù)料,好在他的毒煙大概對付唐門弟子的效果更佳,因為唐門弟子自幼服食毒物來增強抗毒性,體內(nèi)都藏有毒素,那毒煙多半是會引發(fā)毒素反噬的唐門秘密武器「相 思紗」——一種連唐三藏都只是聞名未曾見識過的厲害毒藥。 李思顯然看到了我方才對付柳斯的那無堅不摧的一刀,可他不驚反喜,那雙桃花潭水一般幽亮的眸子竟然散發(fā)著一股莫名的狂熱,雪白的長袖卷飛了一把幽藍的飛刀。他輕易地擺脫了唐三藏的糾纏,來不及招呼同黨頂替他的位置,一轉(zhuǎn)身,面對呼嘯而來的一文字,出人意料地完全放棄了防守,手中長劍如長虹貫日,直刺我的心臟! 饒是我對他厭惡已極,心中也不由得暗贊一聲。我刀勢正盛,他若是不能在氣勢上壓倒我,敗亡只是遲早的事情,心高氣傲的他想來決不會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就在李思轉(zhuǎn)身的一剎那,一直刻意隱瞞自己武功的唐三藏身法陡然加快了五成,系在腰間的名貴玉佩激烈地碰撞,在發(fā)出了幾聲急促而清脆的「叮當(dāng)」響聲后爆裂開來。 就在這聲脆響聲中,五把寒芒四射的飛刀幾乎同時脫離了他的手指,直奔李思的后心而去。 而此時,意欲頂替李思接下「唐棠」的柳元禮尚離他還有丈遠,見狀不由得大叫起來:「李長老,飛刀!」 離我只有八尺的李思,身子突然如風(fēng)吹楊柳一般奇異地擺動了兩下,那疾若奔馬的向前速度一下子降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可他的身子并沒有稍停,因為行進的路線幾乎完全轉(zhuǎn)到與原來垂直的方向,往橫向飛速移動,速度之快,端的令人瞠目結(jié)舌。 然而,天狼七星變絕非浪得虛名,雖然唐三藏來不及全力推動此招,可威力依舊驚人,饒是李思應(yīng)變神速,左胳膊左大腿還是各中了一刀,半空中頓時灑落一溜血花,身法也一下子緩了下來。 虧得柳元禮全力搶上前去,拚命阻止唐三藏再發(fā)射飛刀,李思才堪堪逃離險境。 見眼前驟然出現(xiàn)三把飛刀,我不假思索地和李思采用了相同的應(yīng)對方法,也急忙向一旁躲閃開去,畢竟力氣花在七星變上太不值得,何況還正好可以讓我身后尾隨而來的司馬長空吃吃苦頭。 果然就聽身后傳來一聲驚叫,接連三聲脆響,眼角余光里,司馬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正大口地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