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禍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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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了?!币恢睂⒛樎裨陬仜鲎宇i側(cè)在她鎖骨至耳際線那塊皮膚上流連忘返的墨瀲突然停下動作說,聲音染著情欲催生出的喑啞與濕熱,煞是誘人。 “什,什么……?”顏涼子驚恐得心臟幾乎要停跳了。 墨瀲翻過她的身體輕輕按在玻璃上,從后方環(huán)著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支在她頭頂上方。玻璃被她的體溫暖熱了一些,臉貼上去并不冷,不過在視線抵達窗外時,她頓時感覺全身汗毛倒豎。 墨梨站在樓下,靜靜地眺望著他們所在的這扇窗。隔得很遠,顏涼子卻莫名地感受到了他悠遠的目光,如極光下洶涌的北海,如雪原上綿延的山麓。是那樣的深沉厚重,被他這么望著,仿佛有整個世界的重量自頭頂壓了下來,顏涼子有些喘不上氣。 “放開我……”顏涼子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偷情被發(fā)現(xiàn)了,她不知道自己內(nèi)心的愧疚感從何而來,她現(xiàn)在只想盡快從墨瀲懷中脫離。 墨瀲反而將手臂收得更緊,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把她的頭顱牢牢按在懷里。顏涼子跟墨梨隔著透明玻璃與夜空交匯在一起的視線被強行阻斷了,像被鋼鐵阻隔的電磁波。她的身體從墨梨眼中那片偶爾眺望到的遼闊世界中抽離,陷溺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沼澤里。 顏涼子剛想掙扎,卻發(fā)現(xiàn)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從后方打開自己赤裸的雙腿。那個她并不陌生的龐然巨物滑過她敏感的股縫,摩擦著嬌嫩的xue口,唇rou被強行擠開勉強夾含住來回摩擦的棒身,內(nèi)里的一點rou壁也被若有若無剮蹭著。前端凹凸不平的棱角撥弄著那顆還沒從情欲中緩過來的rou質(zhì)顆粒。 “墨瀲……你快停下!”她尖叫了一聲,下身因為不久前的事還殘留著大量粘液――并且正在不知羞恥地滲出更多,只要對方愿意,隨時都可以再次進入她的身體。 這個妖怪瘋了嗎?她的眼睛被捂著無法獲得任何圖像信息,黑暗和墨瀲危險的舉止讓她不安極了。她無法確定墨梨是否看見了這一切……或者說他什么時候會推門進來他走到哪兒了……羞恥感在體內(nèi)燒得越發(fā)厲害。 “離他遠些?!蹦珵嚂r輕時重地咬著她的耳朵,語氣聽不出具體情緒,“他很危險?!?/br> “……”這妖怪在說什么胡話?墨梨危險他自己能安全到哪兒去?顏涼子覺得他的腦子大概是抽了。 “你先別這樣……”顏涼子企圖跟他交涉,她的腦子亂極了,她現(xiàn)在只知道絕對不能讓自己被墨瀲當(dāng)著他哥哥的面抵在玻璃窗上干,“你用不著這樣……墨梨看著不像對我有興趣的樣子……” 墨瀲的喉間發(fā)出低低的笑聲,仿佛被什么天真的童言給逗樂了。 “他和我?guī)缀蹩梢哉f是同一個人,喜好當(dāng)然也完全一致?!彼p聲說著,手臂松開一線。懷中那具纖細的身體無力地發(fā)著抖,就像遭到暴雨蹂躪的雀鳥。 察覺到了墨瀲放過了她,顏涼子怯生生地輕挪步子盡量遠離他。挪至一個較為安全的距離后,她迅速整理了自己散亂的衣物,在這一過程中墨瀲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依舊赤裸得讓人心悸,她幾乎能感受到那仿佛有了實質(zhì)般的視線一寸一寸碾過身體的壓迫感。薄薄的皮膚有些承受不住,隨時都可能被挑開。 穿好衣服后她立刻往門外跑,過于急促的動作牽動了大腿內(nèi)側(cè)的皮rou,某些讓人難以啟齒的液體從身體深處往外淌。顏涼子只得夾緊雙腿一步步緩慢地行走,在樓梯口她遇到了墨梨,她不敢看對方的臉色,拼命低下頭。擦肩而過時她的心跳聲劇烈得讓她懷疑對方已經(jīng)聽到了。 第二天是開課日,作業(yè)被收上去時顏涼子腦海中浮現(xiàn)出墨梨的臉,頓時有些心虛。盯著那一摞薄薄的紙張,她心中的不安驀然擴大。 墨菲定律中提到,如果你擔(dān)心某種情況發(fā)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發(fā)生。這確實是有道理的。 顏涼子在午休時被通知墨梨要求她去辦公室一趟。 何其不幸。 顏涼子站在辦公室門口時羞恥而又畏懼,恨不得把頭撞在走廊的壁燈上。 墨梨真的會殺了她吧…… 顏涼子醞釀了半天勇氣,終于鼓起勇氣敲門走進去。 和上次的情況基本相同,他的房間內(nèi)煙霧繚繞,纖細的煙絲彼此纏繞仿佛某個遠古部族的圖騰。房內(nèi)似乎放了一點熏香,角角落落里都隱約盛著些香氣,清冷且馥郁,像是置身在古森林里。 顏涼子的心臟跳動得幾近負(fù)荷,這讓她感到有些缺氧。 墨梨坐在桌前審閱學(xué)生交上來的作業(yè)。察覺到顏涼子,他并不抬頭,手指動了動一本書冊隨之飛來。顏涼子踮腳望了望,正是她的作業(yè)。 “作業(yè)重做一遍?!?/br> “是……”您想說的只有這個嗎?顏涼子有些難以置信,耷拉著肩胛訥訥地應(yīng)著。心中不可避免地涌出一些劫后重生的慶幸。 不過…… 你說他到底在不在意? 看樣子完全不像。 但作業(yè)質(zhì)量比她糟糕的有很多,他卻只單獨叫了她一個人過來。 墨梨朝她招了招手,她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邁步走過去接近他。迎面覆下的壓迫感仿佛有了實質(zhì),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想到了昨晚隔著窗戶,驚鴻一瞥之間目光的交匯,他的眼神是那樣深遠,仿佛在望著他的整個世界。 她讀不懂那個眼神,一絲一毫都參悟不到。 “當(dāng)然……實在不懂我會給你再教一遍?!彼酒饋淼皖^看她,隨著聲音的傾吐他的長發(fā)從肩上滑落刮蹭著涼子的面龐,癢絲絲的感覺沿皮膚毛孔深入骨骼。 “謝謝……”顏涼子掐緊了指尖。鼻端那馥郁的香氣似羽毛筆劃過她心腔沙沙作響,一點點軟化了她繃住的神經(jīng)。似有毒蛇輕輕啃破了她一點皮膚,麻痹神經(jīng)的毒液向每個血管進發(fā)最終一滴一滴匯集到做柔軟的心臟腔室。思緒無法控制地渙散。 墨梨引導(dǎo)她在對面坐下。 他低頭看著這姑娘的神色,她的臉上正呈現(xiàn)出一種令人滿意的迷惘,完全不設(shè)防的模樣。他能嗅到她脖間動脈血管里迸涌著的誘人氣息,很熟悉,置于這間屋子是那樣和諧,像是墨汁滴進淄色染料中。 繚繞的霧氣如夢一般。說是置身夢境也沒錯,不用去思考今夕何年,順著霧絲的牽引。 ――他跟我?guī)缀蹩梢哉f是同一個人。 ――喜好當(dāng)然也完全一樣。 顏涼子眼睫一抖突然驚醒,她猛然起身。動作過快桌上的書本被牽帶著撒落一地,聲響清晰像五更時窗外的敲鑼報時聲。 “抱歉……先生,我有戀人了……”她慌亂地找著借口。說實話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跟墨梨強調(diào)這個,或許是因為那天晚上墨瀲說的話聽起來那樣真實。 她很清楚對方想做什么。他當(dāng)然不會在意人類的所思所想,只是很普通地起了欲望。 ――錯了錯了,事情從一開始就錯了。 從那個迷亂的夜晚開始她的人生就扭曲了,鐵軌突然偏斜把火車送上一個未知的方位并無法逆轉(zhuǎn),果實在結(jié)出的那刻被蟲子蛀空。他們同時盯上她的原因其實并不難想。他們原本毫無交集,事情變成這樣的原因只會是妖物無法克制的性欲。 在化形日妖的欲望需要找一個發(fā)泄的地方,就像餓了的毒蛇要捕獵野鼠那樣,選擇她或許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只是因為她在那時恰好出現(xiàn)在那兒了而已。 墨梨從容地把地上的書一本本撿起來,那張向來古井無波的臉孔上眉間微微突起,像是一道少見的漣漪。 “是墨瀲?”他的眼神近乎虛無,那片灰黑就像是初生的宇宙,光與塵埃彼此黏著,“你喜歡他?” “是的,很喜歡……”顏涼子總覺得自己必須在這里把話說清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她只知道她不想自己被這樣可悲地隨意輪流玩弄,“那天晚上我知道應(yīng)該是你們化形日的事,您不必過分介懷,先生……我當(dāng)時腦子也有點不清楚……” “還有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跟妖怪去據(jù)理力爭毫無疑問是件蠢事,她已經(jīng)被禍蛇纏上了。她能做的只有道歉,以及伺機逃開。 墨梨點起了旱煙,看著她,沒說什么。他的面容隔了氤氳的煙霧如幽暗的百鬼夜行圖,越看越覺得妖異。 顏涼子垂下眼瞼不再直視他,她朝他鞠了一躬,之后轉(zhuǎn)身走出房門。 “那……我先走了,先生。” 門板的磕扣聲中夾雜著略顯倉皇的道別。像是很久以前他居住過的廟殿,夜里風(fēng)來拂動階下的雜草不時探進木門里,木屑與草枝耳鬢廝磨。 “能告訴我嗎?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一道聲音壓過了門間的沙沙響聲。 墨瀲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他坐在墻根的紅楠木椅上,上半身埋在擦著窗沿漏下的陰影里,正好被下身深色的衣袍承接――乍一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他的聲音輕柔得不像話,視線又集中在手中那本冊子上,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遲早會知道的。”墨梨呵出一口煙絲,語氣波瀾不驚。 墨瀲不置可否,他從陰影中走出,合起手里的冊子放在桌上。冊子的封面上“顏涼子”三個字安靜地躺在角落。 “最近你的腦子里一直在想這個?”墨梨眉尖挑起,緩聲問。 墨瀲輕笑了幾聲,回答:“你應(yīng)該知道,并非我被迷昏了頭,而是我現(xiàn)在只缺這個?!?/br> 墨梨不再說什么,沉默著呵吐煙圈。 墨瀲在他對面坐下,一轉(zhuǎn)話題,問起了別的事:“不久后會有第二次戰(zhàn)爭的傳聞最近很流行,真是這樣?” “你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墨梨挪開唇間的煙管,“你想知道的不過是戰(zhàn)爭的契機。契機就在這所學(xué)校里――來這里的每個人類都有可能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br> 墨瀲的食指有一搭沒一搭敲著桌面,他的語氣聽起來格外隨意:“那我去殺了他們,好不好?” “你不會這么做的?!?/br> “是的……是,你說得對?!?/br> 他再次握住了那本冊子笑了幾聲,清朗如環(huán)佩相扣,褪去陰郁的眉眼似畫般清雋。 他手中的冊子封面有一角已經(jīng)被揉爛了,那里正是顏涼子的名字躺臥之處。 ―――――― 啊,說好的不白學(xué)結(jié)果還是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