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芳酒：“……我們怎么會知道啊。”

    “曹回和沈老師都知道?！别埿呛Ｏ肓讼?，“我宿舍的人也知道?！?/br>
    唐楹簡直要笑了：“他們知道, 也不可能往外說??！”

    這個秘密在饒星海讀書的這么多年里, 已經(jīng)不算是個秘密了, 它總是會通過很多人的嘴巴傳出去，像是一個不需要保密的的談資，總是讓人津津樂道。

    但是有人認真為他保守，饒星海有一絲感動。

    “你的蛇怎么跑那邊去了？”唐楹探頭探腦地往那位歐老師的位置看。

    黃金蟒和眼鏡王蛇湊在一起, 一黑一黃, 都在晃頭晃腦。

    黑曼巴蛇蜷縮在饒星海的衣服里, 瑟瑟發(fā)抖，蛇尾撓得他腹部很yǎng。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喬芳酒：“可以把你的蛇鷲收起來嗎？”

    蛇鷲兩條長腿靜靜立在喬芳酒肩上，聞言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饒星海，隨即目光緩緩下落，停留在他拉鏈密實的腹部。

    喬芳酒：“技能展示可以釋放精神體?！愣亲由嫌惺裁矗俊?/br>
    蛇鷲雙目閃動，長睫毛一抖一抖。

    “沒什么, 我緊張，肚子疼。”饒星海緩緩走向黃金蟒，遠離了喬芳酒。他一旦走開，剛剛似乎還氣氛緩和的唐楹與喬芳酒又開始互看不順眼，各自扭頭。

    黃金蟒和眼鏡王蛇相處愉快，兩蛇的小舌頭一吞一吐，像是在聊天。

    廣播里傳出了張曉媛老師的聲音，她不緊張了，于是也不再結(jié)巴：“很抱歉讓大家受驚，因為我們邀請的特約裁判還不熟悉規(guī)則……”

    她在向眾人解釋方才的sāo亂。

    老頭又喝了幾口水，把嘴里的枸杞嚼嚼吞下，轉(zhuǎn)頭看饒星海。

    “你的蛇？”他問，“挺好看吶，最多可以變成幾倍體？”

    黃金蟒方才現(xiàn)身時，為了把唐楹和喬芳酒保護在內(nèi)，它巨大化了。但喬芳酒的蛇鷲一出現(xiàn)，它立刻溜遠，縮小到普通體型。

    巨大化、細小化、復(fù)制……這些都是只會出現(xiàn)在某些精神體上的特別技能，到目前為止還沒能找出這些特別技能的產(chǎn)生原因。

    巨大化又叫倍化，每一個可以倍化的精神體都有一個倍化極限，這跟哨兵或者向?qū)П救说木駹顩r有很大關(guān)系，精神狀態(tài)越好，“海域”疏通越開敞，倍化的級數(shù)就更高。

    饒星海坦白：“不知道?！?/br>
    老頭驚訝了：“??？能倍化的精神體不算多啊，沒人教你？”

    饒星海：“我才大一，老師說等到大二上技能課，才會具體告訴我們怎么訓(xùn)練精神體?！?/br>
    老頭：“新希望學(xué)院這些課程安排太不合理了，這不是毀小孩兒嗎！我一直都覺得這學(xué)校不太行……”

    張曉媛老師的聲音仍在傳來：“……歐一野教授，畢業(yè)于人才規(guī)劃局……”

    饒星海：“……”

    歐一野：“不是因為我母校的原因哈?！?/br>
    饒星海：“人才規(guī)劃局什么時候開始上技能課？”

    歐一野輕咳一聲：“大二。那國家的課程規(guī)劃就是這樣……”

    饒星海確認這老頭是耍賴成xing的人。

    “……歐一野教授曾參與過維和活動，在美洲、非洲等地長期駐扎，是國際特殊人類管理委員會特別行動隊的軍官……目前在人才規(guī)劃局擔(dān)任哨兵技能課的高級指導(dǎo)老師，擁有大量豐富的實戰(zhàn)和教學(xué)經(jīng)驗……”

    老頭又開始嚼枸杞。

    饒星?？此难凵裼悬c兒變了。歐一野的折疊椅不太高，他隨身拎的布袋上印著“人才規(guī)劃局建校80周年紀念”的字樣，因為用太久，已經(jīng)磨損了許多。老頭的腰有點兒佝僂了，坐也坐不直似的，皺巴巴的臉和手。

    “歐老師，你的蛇最多能到幾倍體？”饒星海蹲下身，與坐著的歐一野近乎平視。

    歐一野總覺得他這姿態(tài)仿佛正跟小孩兒聊天。

    “836倍體?！睔W一野回答，“這應(yīng)該不是我的極限，只是當時做測試記錄的時候，836倍體就已經(jīng)把所有記錄人員嚇尿了?！?/br>
    他悠悠然喝水：“不過836倍體，目前世界上還沒有人刷新過我的記錄?！?/br>
    饒星海完全呆住了：“厲害……”

    “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最高記錄才245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