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我不需要?！?/br>
    饒星海仍舊給他戴上了。

    為沈春瀾戴上圍巾這個簡單的動作令他雀躍，方才在咖啡館里產(chǎn)生的許多懷疑、焦慮和不安，此時完全無蹤無影，仿佛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沈春瀾輕咳一聲，把自己的思維從聶采和薄晚身上拉開，開始跟饒星海說話：“你們知道屈舞在兼職，為什么不阻止屈舞？”

    饒星海：“他很需要錢?！?/br>
    沈春瀾：“他家里怎么了？”

    饒星海猶豫了。

    沈春瀾作勢沉下臉：“連我都不能說？你現(xiàn)在不告訴我，等我報告了學(xué)院，處理起來更麻煩。”

    饒星海：“你說過不會報告學(xué)院?！?/br>
    沈春瀾：“我還會出爾反爾，你可以試試?！?/br>
    饒星海憋了半天，終于小聲開口：“跟他的義肢有關(guān)。”

    此時rs咖啡館的小房間里，薄老板正在上下打量屈舞的義肢。

    屈舞原本打算過來告訴他自己可能要中止兼職的事情，但薄老板又鉆進(jìn)了自己專屬的小房間，開始喝酒。

    這個狹窄的、放置著酒和各種碟片的小房間，薄老板并不常常進(jìn)入。屈舞想起，自己第一天來rs兼職的時候，薄老板就在這兒酗酒。

    但今天他沒有喝多，一瓶葡萄酒開啟了，兩個杯子各盛一半，都放在薄老板面前。

    屈舞進(jìn)入小房間，還未開口，薄老板已經(jīng)示意他坐下。

    屈舞小心翼翼挨著沙發(fā)邊緣坐下，距離薄老板大概隔著兩個人的空間。

    薄老板：“坐過來，靠近我。”

    屈舞：“這樣就可以了。”

    薄老板：“聽話。如果聽話，也許你能碰碰我的爪子。”

    屈舞大概猶豫了半秒鐘，很快坐近。

    薄老板指著桌上的酒杯：“請你喝酒?！?/br>
    屈舞：“我只喝過啤酒，這種……我不適合?！?/br>
    “這是gamay，適合入門者?！北±习逡恢皇謸卧谏嘲l(fā)靠背上，眼睛里帶著笑意，勸說屈舞，“而且這是冰過的，很好喝，果香濃，你試試?！?/br>
    屈舞還在猶豫。

    “你是要跟我說兼職的事情，是不是？”狼人輕聲問。

    屈舞點頭。

    “那你先喝?！崩侨苏f，“喝完這杯，我才會聽你說?！?/br>
    屈舞乖乖端起了酒杯。他此前沒有喝過這樣的葡萄酒，淺紫色的酒yè在燈光中折shè出愈發(fā)復(fù)雜醇厚的色澤，他一口氣灌完了，熱氣從胃里竄到臉上，他感覺自己也像是在這酒里泡過一樣，霎時間熏熏然起來。

    狼人一直盯著他，此時忍不住發(fā)出低笑。

    “你浪費了這酒。”

    “我說過我不會喝?！鼻璨敛磷彀?。

    “沒關(guān)系?！崩侨硕似鹗Ｏ碌哪潜?，晃動杯腳，“我任由你浪費?！?/br>
    屈舞覺得有點兒暈，不知是這酒，還是這bi仄的空間使然。

    薄老板看上去不像是高興，也不像是憤怒。方才那中年人給他帶來的怒氣，在和沈春瀾一番長談之后，微妙地變化了。

    “我第一次喝酒，喝得也是gamay?！崩侨苏f，“我父親帶我喝的。然后我和你一樣，一口氣灌了半杯?！?/br>
    他抿了一口酒。

    “我那時候五歲?！?/br>
    屈舞：“……是不是有點兒早？”

    他試圖讓話題變得輕松一些，轉(zhuǎn)頭還想說些什么時，忽然頓住了。

    兩只毛乎乎的狼耳朵，出現(xiàn)在狼人英俊的臉側(cè)，就在他耳朵原本的位置上。狼人看上去沒有那么充滿威脅xing了，屈舞甚至覺得他有點兒稚氣。

    他緊張得屏住了呼吸，不確定這是不是老板給自己的臨別贈禮。

    “早嗎？我五歲就懂得狩獵了，兔子，綿羊，小鹿……父親不允許我吃它們，但我學(xué)會了怎么捕捉——你干什么？”

    薄晚看著屈舞的手伸向自己。

    年輕的哨兵臉上一片古怪的潮紅，眼睛倒是清醒的。他碰了碰狼人的耳朵。

    “……哇。”屈舞低聲感嘆。

    狼人：“……”

    屈舞是用義肢觸碰他的。

    狼人忽然好奇起來：“你的義肢……和人類的手一樣嗎？”

    他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問過屈舞關(guān)于義肢的事情。

    屈舞：“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