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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修治少爺身上穿的衣服的確不是窮苦人家穿得起的。但他穿得有些單薄,在這樣寒冷的冬天里穿得這么少真的好嗎? 麻美小姐似乎沒注意到修治少爺穿得有些少,她只是低聲哄他:“不可以這樣的。修治少爺要好好學(xué)習(xí),成為一個像老爺一樣優(yōu)秀的男人才行?!?/br> “父親很優(yōu)秀嗎?”被稱作修治的男孩像是任何一個憧憬著父親的孩子那般說道。 “當(dāng)然?!甭槊佬〗愫c點頭,說:“您的父親是非常出色的人?!?/br> 修治少爺臉上的笑像是隔了一層窗般朦朧不清,他像是在笑可仔細(xì)看上去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 不知怎地,我感覺有些不舒服。 或許是因為這個很有可能是我主人之一的修治少爺站在樓梯頂端望過來時,裸.露出來的那只左眼看上去極為詭譎可怖,黑沉沉得像是壓抑著深不見底的泥潭。 又或許是因為他臉上的笑容實在太假了,簡直像是面具那般。普通小孩子可不會像那樣笑著,或者說,只要是一個『人』就不會像他那樣笑著。 那真的是孩子能夠擁有的表情嗎?亦或者說是一個假借孩子的皮囊而竊笑著的惡魔? 總之,我因為感到不舒服而微微皺起了眉。 這個動作似乎因此讓修治少爺注意到了我,明明他還在和麻美小姐說話不是嗎?他可真是個敏銳得可怕的孩子,修治少爺轉(zhuǎn)頭望向我,問:“這位好看的小姐是誰?” 他簡直像是天生就會討女人喜歡那樣,甜言蜜語隨口就能說出來。就算是因為他剛剛的奇怪而有些反感的我也忍不住有些不自在地紅了耳朵。 “這是新來的女傭幸子。修治少爺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話都可以找她幫忙?!甭槊佬〗阏f道。 “幸子、幸子、幸子?!毙拗紊贍?shù)吐暷盍藥妆槲业拿?,揚起笑說道:“真是個好名字,念起來有種很溫柔的感覺?!?/br> “也許是因為這是幸子的父母滿懷愛意而取的名字?!甭槊佬〗憷^續(xù)用那種假得可怕的笑容說道,她看著我說道:“你說是嗎?幸子?!?/br> “是的,修治少爺?!边@當(dāng)然是騙人的,幸子這個名字根本就是隨便取的。但我不可能在修治少爺?shù)拿媲罢f這種話,于是也掛著和麻美小姐相差無二的笑容說道。 修治少爺靜靜地注視著我,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興趣那般轉(zhuǎn)過頭去,說:“我要去上學(xué)了。” “叫理繪去通知司機(jī)吧,路上小心,修治少爺?!甭槊佬〗闼妥吡诵拗紊贍?。 等到那個小男孩的身影徹底失去在視線中時,麻美小姐才露出了有些嫌惡的表情,說道:“討人厭的小鬼?!?/br> 我當(dāng)做自己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見。如果不是麻美小姐的話,在應(yīng)聘女傭時被刷下去的我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餓死在馬路上了。我知道自己什么應(yīng)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做。 只是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孩子的身影,這使得我不由得問麻美小姐:“剛剛那個是修治少爺?” “啊啊,我還沒給你介紹呢。”麻美小姐滿不在乎地?fù)]了揮手,說道:“那是家里第六個少爺津島修治,是個很奇怪的孩子,不用特意理會他?!?/br> 說著,她又有些不滿地嘀咕著:“也不知道剛剛他一直站在樓梯上站了多久了,也沒點聲,真是個詭異的孩子?!?/br> 我不置可否,心里也清楚麻美小姐對我說這些代表了信任,如果我當(dāng)真沒點腦子,想著拿這些話去要挾她或者去向其他人告密,那么也只會落得一個被趕出津島家,最后流落街頭餓死的場面。 我溫順地傾聽著麻美小姐的抱怨,她似乎對此很滿意,叮囑了我些話后還非常好人地說道:“今天你剛來,就先不用做那么多活了,把我剛剛說的地方掃一遍,然后再拖一遍,還有把窗戶擦一下就好了?!?/br> “謝謝麻美小姐?!蔽腋屑さ卣f道,悄悄地從兜里拿了一支口紅塞給麻美小姐——這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芽衣之前買了卻沒用的口紅。 這是原本的芽衣在攢了很久錢才買下來的口紅,沒想到還沒等她用上便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很珍惜這兩只來之不易的口紅,就這么送出去,我也感到了愧疚。但我很需要麻美小姐的幫助。等工作發(fā)工資的時候我再去買一支一樣的口紅吧。 麻美小姐很高興得收下了口紅。她看上去也有四十幾歲了,在津島家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可以說是“老人”級別的人物了。這款口紅是之前在年輕女孩子之中很流行的“少女心口紅”,顏色比較粉嫩,看了便會讓人覺得很可愛。 麻美小姐雖然也一眼被這款口紅俘獲,但卻礙于面子不好意思去店里購買。 那一天我去津島家面試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麻美小姐目光閃爍地盯著我偶然間拿出來的口紅,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偷偷給了她,麻美小姐當(dāng)時就非常高興地收了下來。 不過現(xiàn)在給了麻美小姐兩支口紅之后,我身上是真的沒有什么東西了。幸好我并不愛化妝,此時苦惱的也只是要重新買口紅還給芽衣。 只不過僅僅是因為“面子”這種東西就沒辦法去買自己心心念念的口紅,只能讓人偷偷送給自己,對于我這種為了活下去什么面子都愿意豁出去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奢侈的煩惱。 也不會說因此瞧不起麻美小姐。畢竟不管怎么樣,她對于我來說的確是救命恩人。更何況人類本身就是一種很復(fù)雜的生物,好壞的定義本身也就是出于文明發(fā)展和集體利益而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