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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春閣內(nèi),葉白玉一進(jìn)去就看到了段琛,他張了張嘴,目光落在他身邊的女人身上,神色微變。 葉白思當(dāng)然也注意到了,邰紅果還笑著跟他點了點頭。 段琛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飯菜上,沒有去看葉白思,葉白思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推著弟弟到了桌前。 這個位置位于店鋪后方,桌子旁的沙發(fā)剛好可以移開,讓葉白玉坐進(jìn)去。 葉白思自己在對面坐好,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位置也很微妙,只要一抬眼,就可以看到段琛和邰紅果。 服務(wù)員拿著茶壺上前,給他們倒上了沏好的茶水,葉白思取過菜單遞給葉白玉,迎上他擔(dān)憂的目光,頓時笑了:“看看其他還想吃什么?!?/br> 服務(wù)員道:“葉先生請稍等,試菜馬上就來?!?/br> 葉白思點頭,端起茶水,吹涼了些,抿一口潤了潤唇。 一側(cè),段琛面前的飯菜已經(jīng)上齊,他拿公筷夾起來,送到邰紅果嘴邊,姿勢親昵,態(tài)度冷漠:“吃?!?/br> 邰紅果抽了抽嘴角,拿碗接過來,道:“段大公子沒必要那么賣力,他從進(jìn)來就沒看你一眼?!?/br> 段琛皺眉,慢慢扭頭,去看葉白思。 葉白思正一臉溫和地跟葉白玉說著話,他說話的時候聲音總是很輕,離得遠(yuǎn)了便很難聽清,段琛靜靜望著,感覺眼睛有些刺痛。 他收回視線,又去給邰紅果夾菜。 葉白玉拿著菜單挑選,葉白思輕聲給他做著推薦,葉白玉拿筆勾選,途中往段琛那邊看了好幾次。他不認(rèn)識邰紅果,只看到段琛跟她坐在一起,高大的身影幾乎完全將她擋住,姿勢甚為親密。 他心理不是滋味,忍不住道:“哥……要不,我們換一家吃吧。” 葉白思察覺出他的體貼,心頭一陣發(fā)軟,他溫和道:“不要管別人,我們是來吃飯的?!?/br> “可……” 葉白思只好拿手掩住嘴巴,湊過來小聲對他說:“段嚶嚶演戲呢?!?/br> “……”葉白玉微微張大了眼睛,葉白思嘴角微不可察地彎起,他是真的覺得好笑。他跟了段琛八年,認(rèn)認(rèn)真真,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了他八年,段琛隨便一個眼神,他就能把心思猜的八九不離十。 否則這八年里,段琛怎么可能過的那么舒心。 段琛還是沒信他的話,他不信葉白思不回去,不信葉白思提出的結(jié)束是真的,不信葉白思是在極端理智的情況下離開,更加不信葉白思……不愛他。 葉白思此刻坐在這里,瞥著努力演戲的段大公子,心里隱隱生出幾分滑稽的同情。 段琛太驕傲,也太自信了。曾經(jīng)的葉白思仰望著他,在他眼里,段琛就是天之驕子,光芒萬丈,他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張揚奪目。他曾心甘情愿做他的附屬品,舍棄成為獨立人的權(quán)利,輔助他可以心無旁騖地做自己的事。 但現(xiàn)在,段琛在他眼里,就像一個傻子,一個……認(rèn)不清現(xiàn)實的傻子。 葉白思甚至都不用動腦子,就知道段琛在打什么主意。 他還想要自己求著他回去。 實在是天真的可笑。 不過,誰沒有天真的時候呢?能做夢的時候,多做一刻也好,沒有人能活在夢里一輩子,終有一日,會連夢也做不起。 葉白玉確定哥哥沒有受影響,才道:“那,如果是真的……你會生氣么?” “我為什么要生氣?” “因為他找別人,你不氣么?” “不?!比~白思耐心道:“玉玉,你聽我說,我對他,真的,真的,真的半點想法都沒有了,他于我來說,連陌生人都不算?!?/br> 段琛給人夾菜的時候也不分類,邰紅果面前很快雜七雜八堆了一碗,喂狗一樣,她翻了個白眼,道:“大公子,您這演技是不是有點太拙劣了?” 段琛收了筷子,再次扭頭去看,葉白玉不知道聽說了什么開心的事,笑出了聲,對面的葉白思也久違地露出了梨渦來。 段琛心口堵的發(fā)悶。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響動,段琛沒有抬頭,直到一個人影從他面前經(jīng)過,停在了葉白思的桌前。 殷緒一臉驚訝的樣子:“葉哥哥,你們也在這兒吃飯呢?!?/br> 段琛立刻盯住了他,眼珠不安地轉(zhuǎn)到葉白思臉上,后者愣了一下,隨即道:“是聽說有了新菜,所以過來嘗嘗?!?/br> “我也是?!币缶w頓了頓,道:“不過我就一個人,可以拼個桌么?” 不可以!段琛陰沉著臉:拒絕,拒絕。葉白思,拒絕他。 “也好?!比~白思往里面挪了挪,道:“玉玉第一次來,點了不少吃的,我們倆估計也吃不完?!?/br> 殷緒道謝,側(cè)身在他身邊坐下。段琛忍不住了,他猛地站了起來,大步來到了桌前,板著臉看葉白思。 葉白思沒有理他,隨手取過一側(cè)的茶壺,倒了杯茶水推到殷緒面前。 殷緒努力忽略身邊的段琛,再次道謝后伸手端茶,卻有一只手比他更快—— 段琛拿過來,直接一飲而盡,然后砰地把杯子放回桌上。 殷緒:“……” 葉白思放下茶壺,抬眼來看段琛,后者躲開他的視線看向殷緒:“你jiejie就坐在那呢,裝什么無親無故。” 他嗓子微微發(fā)啞,剛才那杯水太燙了,嘴巴里的一層粘膜仿佛熟了,嗓子灼痛,胃里也好像有火在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