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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知曉了這些,心里的怨恨與對自己的介懷或許能減輕一點……也說不定呢?!?/br> 花顏并不覺得,轉換種族是一種榮耀亦或是墮落,這只是萬物生靈存在的一種形式,所謂的高貴與低賤,不過是不同的種族給自己設立下的不同的劃分。 一如生死,一如兩性,一如光影。 花顏走近了元老院的深處。 許是因為遭到了付喪神的襲擊,吸血鬼們都轉移了自己的陣地,整個歐式庭院和城堡里空蕩蕩的,卻還能看見有人曾經居住過的痕跡。 可是走到了庭院的深處,花顏忍不住擰起了眉頭,似蹙非蹙的眉宇,讓人幾乎有種忍不住想要撫平她一切憂愁與傷懷的沖動。 庭院深處的氣息非常駁雜,混亂得讓踏入此地的花顏呼吸一窒,就像是進入到了某個空氣不流通還摻雜著各種味道的房間里。 但是等到花顏仔細分辨出氣息的來歷之后,她就覺得有些胃疼了起來。 這里有血族使用魔法引動的自然之力、有自家老刀的靈力、有溯行軍狂暴的暗墮之氣……還有,奈落的氣息。 “但是……不應該啊?!?/br> 不管是血族還是刀劍付喪神,那都是跟花顏有關的眷屬,如果說付喪神跟元老院打起來是因為元老院跟溯行軍攪和在了一起,那鬼花的氣息又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記得自己接了時之政府的任務之后,就以“沒有時間教養(yǎng)孩子”為理由將鬼花這個大麻煩丟給了鳶尾,雖然她覺得鳶尾教出來的孩子八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沒準《犬夜叉》世界的負能量撞上《全職獵人》世界的負能量,這兩方人能負負得正呢? 現在誰來告訴她,為什么鬼花會出現在這里?他到底做了什么?難道對方賊心不死,又跟溯行軍攪和到了一起?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畢竟狗改不了吃屎,鬼花這種以人心欲念為食物的妖怪,跟花顏這種從神明墮落成妖怪的存在不同,鬼花生來就唯恐天下不亂,比花顏這個皮皮蝦更想搞出一些大事情來。 但是溯行軍的存在是各族都像剿滅的對象,對于尊崇自然與天命輪回的植物一族來說,溯行軍改變歷史的行為簡直就是在他們的墳頭上蹦迪,簡直忍無可忍。 鬼花如果真的跟溯行軍攪和在了一起,即便是心寬如植物一族,也不會容忍他的存在了。 庭院里屬于溯行軍的氣息濃厚得嚇人,花顏猜測或許是因為雙方在此發(fā)生了交戰(zhàn),靈力和暗墮的氣息才會如此明顯。 ……等等,不對! 走到庭前花樹下的花顏猛然抬頭,她腳步后撤,一把將錐生零擋在了身后。 溯行軍的氣息之濃重,根本不是戰(zhàn)斗之后的殘余,這場戰(zhàn)斗應該是發(fā)生在幾天之前,就連宗三他們的氣息都淡去了不少。 而溯行軍的氣息這么濃厚,說明跟付喪神們發(fā)生正面沖突的不是他們而是血族,溯行軍只是事后才來到這里……甚至,還未離去。 “喲~這里居然有一位如此美麗的審神者啊?!?/br> 一個話中帶笑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這句話說來輕佻,但是或許是因為聲音的主人本無輕佻之意,所以聽起來反倒像是一句真誠的贊美。 花顏也沒有感覺到冒犯,憑借她的實力還沒有畏懼溯行軍的必要,所以她很淡然地抬起頭,自然而然地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極致的黑,如今已是夜深十分,但因為月色皎潔如霜,倒是也沒有視覺上的困擾。 花顏看見的黑,就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之后混雜在一起的色彩,黑到了極致,讓人想到無星無月的夜晚,或是寒涼幽深的清潭。 坐在樹枝上的男子一身漆黑,披散而下的頭發(fā)是黑的,衣服鞋襪是黑色的,唯獨一雙眼睛有著詭異鮮艷的色澤,殷紅如血,仿佛雕刻精美的兩顆紅寶石。 “呀,不對不對?!蹦侨菝部∶烙謳е倌暌鈿獾哪凶游⑿χ?,紅眸透著一絲不詳詭譎的光,“應該稱呼您為愛與美之神——伊羞達爾殿下才是啊?!?/br> “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唔,不過想必,您對我并不陌生吧?” 來者微笑著,笑容竟有幾分從容不迫的瀟灑恣意,宛如平安京年代出身皇家的貴公子,一身清骨,風采卓然。 花顏的確認識,而且對對方還不陌生。 雖然對方宛如噴了墨水一樣從頭黑到了尾,但是不難看出對方跟自家的皮皮鶴老爺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溯行軍,暗墮的鶴丸國永。 花顏唇角的笑意淡去了些許,錐生零看見暗墮鶴丸國永的那雙眼睛,也下意識地掏出了血薔薇之槍,瞄準了對方的太陽xue。 “哦喲?!柄Q丸國永笑意不變,語氣里卻夾帶了幾分危險的警告,“這個東西很危險啊,不要隨便指著別人的腦袋哦。” 錐生零沒有挪開武器,鶴丸國永也沒有在意,反而將目光再次落到了花顏的身上。 “我不記得我誕生的世界里有你們想要‘修正’的歷史?!被伒匦χ慌勺择鎯?yōu)雅的女神風華,“你們歷史修正主義者是不是把手伸得太長了點?” 歷史修正主義者最初成型的原因,就是因為眷戀舊主的刀劍男士們想要回溯過去,拯救自己命運悲慘的主人。 “這也說不定呢。”高踞樹梢上的美男子單手支頭,他此時一身漆黑,不再像是一只風姿清雅的白鶴,反倒像是黑夜中的渡鴉。他笑著,眉眼依舊是清貴溫柔的模樣,如果不是他一聲黑衣,幾乎會讓人忘了他是從光明中墮落的付喪神,“畢竟你的‘現在’,沒準是我們的‘歷史’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