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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房間再次燈火通明,孔翎披著睡衣驚魂未定地迎出來,見到陸戈腰上有傷,人事不省地被姍姍攙扶著。 血腥味混著煙酒氣,和糜爛的香味,讓她忍不住扶著墻彎腰干嘔起來。 姍姍見怪不怪地看她一眼,并沒有指望她的搭手,踩著高跟鞋踉踉蹌蹌地將陸戈抬回了床上。 她打開柜子,翻找紗布、藥水,一邊熟練地給陸戈注射麻醉藥,一邊頭也不回道,“拿瓶消毒的來?!?/br> 屋子里只有他們?nèi)齻€人,陸戈在床上昏沉地悶哼出聲,她在對著孔翎說話。 孔翎慌亂地應(yīng)了一聲,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兒找消毒的藥劑,翻遍了客廳,才拿了一瓶酒精進臥室遞給她。 陸戈腰上一大片血跡,層層疊疊染紅了衣衫和床單,孔翎指尖顫得不成樣子,她的手卻還是wenwen接過了酒精。 姍姍只看了一眼,就從床邊起身,轉(zhuǎn)頭經(jīng)過孔翎的時候眼也不眨道,“他中的是槍傷,我要給他挖彈,用酒精是不夠消毒的?!?/br> 她精準地打開柜子,“要用碘酒?!?/br> 孔翎站在原地止不住地抖,看著她返回陸戈身邊,開始清理刀具,給他血rou模糊的腰傷消毒。 “為什么會中彈……”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哆哆嗦嗦地,從牙縫中擠出來。 姍姍的聲音依舊鎮(zhèn)定,“他沒告訴你前幾天他干嘛去了?” 孔翎呼吸粗重,卻說不出話。 姍姍轉(zhuǎn)頭瞥了她一眼,尤其是她的小腹,似乎覺得有趣,“他果然還把你留在陽光底下呢?!?/br> 她語氣漫不經(jīng)心,像是說晚上吃了什么一樣稀松平常,“吸毒,今晚和毒販子接頭,被蛇佬蹲了?!?/br> 孔翎雙膝發(fā)軟,勉強靠著墻才能站wen,她臉色在明亮的燈白得透明,“蛇佬……?” 姍姍笑了一聲,“警察?!?/br> “他……他以前也?” “吸毒sha人販人,什么沒做過?不然你以為他們這群人,怎么能這么有錢的?!?/br> 頓了頓,姍姍又道,“對了,我聽說前幾天你生病了和他鬧?” 孔翎說不出話,她沒想到這么私密的事,陸戈都會拿去和姍姍分享。 他絲毫沒有考lv過她的感受。 “他來找我求證,那天一起溜冰的時候我們做沒做?!?/br> 刀尖準確無誤地刺進男人的皮rou,孔翎聽見可怖的皮rou切割聲,姍姍手wen,刀也wen,聲音更wen,“做了,只是他嗨起來忘了。最近我找了個外國佬,可能有點不干凈,傳到你那兒了?!?/br> 說到傳染性病,她語氣卻好像就在說傳球一樣。 孔翎連眼淚都哭不出來,看著陸戈躺在床上那張青白色的臉,她無法將枕邊那個甜言蜜語的男人和這一切的陰暗聯(lián)系起來。 好像他睜開眼還是會笑著逗她說,“我的雀雀真是害羞又膽小啊。” 是,她當然膽小。 她活在陽光下,雖然不富裕,可是外婆始終很疼她,給她一切美好的東西。 她是個普普通通的,正常的姑娘。 無法像姍姍這樣,在生死和犯罪面前也鎮(zhèn)定自若。 麻藥已經(jīng)發(fā)揮作用,姍姍動作利落,將子彈取出,扔在鐵盤里,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 那頭張揚的紅發(fā)被扎在腦后,她緩緩?fù)鲁鲆豢跉?,給陸戈止好血,摘下口罩和手套,隨手扔進了垃圾箱里。 姍姍轉(zhuǎn)身,從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坐進沙發(fā)里,靜靜地啜飲。 從陸戈回來到現(xiàn)在,整個過程,孔翎都插不上手。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另一個女人無所不能地將陸戈處理好。 “明天叫李醫(yī)生再過來看看他?!?/br> 她不敢確定,“李醫(yī)生是……給我看病的那個女醫(yī)生嗎?” “嗯,”姍姍握著啤酒看了她一眼,女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那里,像只受驚的小鹿,一雙眼睛都紅得惹人憐愛。 她笑了一聲,看她的眼神并不是責備的,也毫不嫉妒,只是憐憫。 她對她說,“你知道得太少了?!?/br> 孔翎無力反駁,她跟著陸戈一個多月,可確實對他一無所知。 “你……懷過他的孩子嗎?” 雖然不該這樣問,但是她想起李醫(yī)生的話,還是忍不住對著眼前的姍姍求問。 孔翎看她的眼神帶著點希冀,似乎試圖得到她的否認,好對臥室昏迷不醒的那個男人,她肚子里孩子的生父,能稍微多找出來一絲值得被愛的證明。 可女人點頭點得大大方方,“跟過他的,不吃避孕藥都會中招,陸哥不愛戴套。” 頓了頓,她看著她笑,狹長眼尾依舊性感撩人,教給她一句至理名言,“男人都不愛戴套?!?/br> 姍姍渾身放松地靠在沙發(fā)上飲了口酒,對著她悠悠笑問,“你覺得這樣的你,他喜歡你什么?” 孔翎無力沉默,答案也許呼之欲出。 陸戈喜歡她新鮮,單純,又年輕漂亮。 她是一干二凈的學(xué)生妹,和姍姍這種閱人無數(shù)的風月老手沒法比。她始終記得第一天見到她的時候,她在男人們面前是那樣嫵媚柔軟,可是今夜手起刀落,又是這樣冰冷漠然。 判若兩人。 而不是像她,人前如何,人后就如何,清澈得一眼看得到底。 “你也知道吧,他喜歡你不諳世事?喜歡你天真?但是男人啊,越容易喜歡的,就越容易厭倦。你覺得這個一無所知的你跟著他,能得他青睞多久? “說這些不是要把你趕走,只是我想告訴你,你生病的時候他不能碰你,就又來找我和別人,那你要懷胎十月,還敢指望他為了你清心寡欲嗎?” “況且,沾染了毒品的jingzi,能有多優(yōu)質(zhì)?” 她眼神在她小腹上悲憫地流連,然后抖出一根煙點燃,夾在指尖,吐出一圈煙霧,點著她的方向笑道,“小meimei,jiejie勸你一句,孩子打了吧?!?/br> 孔翎無法點頭,更無法搖頭。 她知道,姍姍說得都對,對得不能再對,堪稱至理名言。 可她此刻是一位母親啊。 一位母親,要有多狠的心,才能除掉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呢? 孔翎曾經(jīng)以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鹿山小霸王。 可她錯了。 最開始她以為,踏進會所的那扇大門,就是地獄。 后來她以為,陸戈不愛她,有了別的女人,就是地獄。 然后她發(fā)現(xiàn),她根本無力保住自己的孩子,還要面對一個朝不保夕的愛人,這是地獄。 但是地獄永yuan在下沉。 她終究太天真,太天真了。 她在心神劇顫里度過了三天,姍姍離開后李醫(yī)生來檢查過,陸戈始終沉睡著。 三天后,陸戈在夜晚清醒過來,只是稍微動了動,就牽扯到了傷口。 他痛得啞聲大罵,一把摔了床頭的燈。 孔翎在玻璃破碎的聲響中被驚醒,匆匆進到臥室看他。 他的臉頰明顯凹陷了下去,下巴上有淡青色的胡茬,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