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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的聲音響起,沈知夏詫異地抬起頭,便看見蔣明卓拿著車鑰匙穿上了外套。 “周助理已經(jīng)下班了,走吧,我送你?!笔Y明卓平靜地打開門,沒有過多的神情。 沈知夏的心微微提起,又重重落下。只有真的不在意了,才會如此平靜地面對昔日的戀人吧。 他沉默地跟著蔣明卓上了車。發(fā)燙的額頭讓他的意識昏昏沉沉。 看著想睡卻強撐著沒有閉眼的人,蔣明卓抿了抿唇,最終,也沒有說一句話。 送他回家,一部分是出于對合伙人的禮貌;另一部分,他知道沈知夏不會輕易罷休,與其跟他來回拉拉扯扯,不如順路把這尊大佛送回去。 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默又平靜,像是兩個人拼車的陌生人。沈知夏苦笑,心里止不住地發(fā)澀。 他寧愿蔣明卓兇他,罵他,也不愿意是今天這樣的局面。 “我到底該怎么做呢…”沈知夏閉了閉眼,輕聲說,“我真的不知道了?!?/br> 蔣明卓沒有回應(yīng),像是沒有聽到。沈知夏吸了吸鼻子,強忍著落淚的沖動。 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別墅區(qū)樓下。蔣明卓才開口說話:“到了。” 自從兩人分手以后,蔣明卓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他看著熟悉的景色,心里微微下沉。 當(dāng)初從這里搬走,行李都是周助理叫人過來收拾的。至于沈知夏執(zhí)意匯給他的錢,他也沒有動過。 蔣明卓承認,關(guān)于曾經(jīng)的那個家,他始終在逃避。不敢回去看,不敢去想。不知道曾經(jīng)養(yǎng)的那些植物是不是已經(jīng)全部枯死,不知道那雙可笑的小黃鴨拖鞋是不是已經(jīng)進了垃圾桶。 不知道曾經(jīng)的那個“家”是否已經(jīng)面目全非。 蔣明卓不愿意回憶過去,就像他始終不曾回頭看看留在原地的沈知夏。 沈知夏默默地解開安全帶,卻穩(wěn)穩(wěn)地坐著,沒有下車的意思。 蔣明卓皺了皺眉,思考著自己打車回家的可能性。 不曾想,沈知夏聊起了公司的事兒:“我爸那邊你不用擔(dān)心,沈氏剩下的大小股東我會盡量去說服。你公司那邊,暫時不會有什么風(fēng)險了?!?/br> 蔣明卓頓了頓,終于看了沈知夏一眼,由于發(fā)熱的原因,他的臉透著病態(tài)的紅暈,眼睛卻亮亮的,直勾勾地望過來。 像一只等著被摸頭的小狗。 “嗯。”熟悉的環(huán)境和乖巧得有些可怕的人,蔣明卓覺得自己有些危險,他偏過頭,等著沈知夏快些下車。 “前幾天,我偷偷去了一趟墓園?!鄙蛑挠行┗璩粒碜硬皇芸刂频爻Y明卓歪過去,不經(jīng)意碰到了蔣明卓的胳膊。 “嗯?!笔Y明卓不動聲色地坐直了些,避開了他。 沈知夏低落地垂著頭,繼續(xù)說:“我碰見了一個人…” 蔣明卓眸色一動,問:“是那個女人?” “是,我碰見了她。她現(xiàn)在被我爸收買,可能要做一些對你不利的事兒?!鄙蛑幕叵霘馀睡偘d的模樣,隱隱擔(dān)心,“你最近注意一點兒。我爸那邊我已經(jīng)警告過了,不過你知道的,他不會輕易放棄的?!?/br> “嗯?!笔Y明卓似乎不愿意多提那個女人的事兒,不用沈知夏細說,他就想到了沈偉的打算。 無非是利用他的出生大作文章。這樣的手段下作又卑鄙,卻十分好用。 “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手底下的人盯緊了那女人,我爸那邊暫時還沒有什么動作。只要我這邊加快速度,很快,很快他們就不會去煩你了?!?/br> 沈知夏不想蔣明卓因為那女人傷心,他猶豫了一會兒,說:“蔣明卓,外人眼中的你都不是你。那些人都特傻比,你根本不用在意傻比的眼光。還有,別為一個瘋子不開心?!?/br> 蔣明卓忽地笑了,別為了一個瘋子不開心?“你是在說你自己?” 沈知夏噎了噎,發(fā)覺蔣明卓的笑意之后,整個人都怔住了。他鼻尖一酸,也跟著笑了笑。 “我就在你跟前兒瘋?!鄙蛑牡皖^,看見手腕上殘留的紅疹,忍不住手賤搓了搓。 蔣明卓:“別撓了,當(dāng)心破相?!?/br> 沈知夏停住了動作,忍了半天的眼淚毫無預(yù)兆地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砸在手腕上。 他很想告訴蔣明卓,現(xiàn)在晚上睡覺他都會乖乖地關(guān)好門窗,不會讓蚊子咬滿臉包。 家里富貴竹他也養(yǎng)得很好,葉子都特綠,特好看。 他學(xué)了做早餐,雖然吐司依舊烤得不好吃,可是也不會黑漆漆的難以下咽。 他不再去酒吧了,那群狐朋狗友也不敢在他跟前提蔣明卓不好,因為他真的會翻臉。 他每天都有好好地喝牛奶,曾經(jīng)的酒柜已經(jīng)被清空了,他不再喝啤酒。 可他知道,蔣明卓不會再回頭了。 可是蔣明卓無意流露出來的溫柔,讓沈知夏只想把他抓緊,永遠都不放手。 “蔣明卓,你還記得我過敏,還記得我愛臭美…”沈知夏流著淚,神色茫然又可憐,“可你為什么就是不愛我了?” “我把戒指找回來了,我也會記得你的生日,我會學(xué)著做飯照顧你,我想學(xué)著愛你。”沈知夏望著蔣明卓冷冰冰的側(cè)臉,“可你,不會給我這個機會了,對嗎?” 沈知夏:“你不會在原地等我了,對嗎?” 蔣明卓沒有說話,可從他滾動的喉結(jié)能看出來,他的心情并沒有表面上那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