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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也就算了,還跟三位大人扯皮說這個! 方才邢忠都替女兒捏著一把冷汗! 邢岫煙連忙給父親奉茶,口中道:“父親,您先別急著生女兒的氣,先看看義父的信里面說了些什么。” 邢忠還瞪著她:“這事兒不是你應(yīng)該管的?!?/br> “爹~!如今不是女兒該不該管這事兒,而是我們家要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的事兒。女兒可不信,義父沒有跟您提過,山東與京畿道相連,若是山東不穩(wěn),難民絕對會沖擊京師。到時候,大漠上得了消息揮師南下,只怕中原又要生靈涂炭了?!?/br> 邢忠聽說,一滯。 這話林如海還真的跟他說過,還交代他萬事以穩(wěn)定山東為上。 邢忠沒好氣地瞪了女兒一眼,低下頭去看信。 林如海的信一共兩封,卻都跟邢岫煙的計劃相關(guān)。一封是方才給趙、曾、左和樊方五人看的那封,另外一封卻是給邢忠看的。在信中,林如海大大地表揚了邢岫煙,說邢岫煙心思靈巧,竟然想出了這樣的法子,解決了糧食運輸問題,還夸她天資聰慧、視野開闊、嗅覺敏銳,沒有局限于山東一地。 沒錯,如果是漕運的船,還要被漕運總督以及漕運兵丁再刮一層皮,這對已經(jīng)鬧了一年蝗災(zāi)、府庫差不多已經(jīng)全空了的山東來說,絕對是雪上加霜,甚至有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如海也贊同把齊魯總督、山東巡撫和黃海水師提督一起拉下水的意見。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林如海在信中告之邢忠:他們林家現(xiàn)在手里有多少紅薯,南面多少、北面多少,能運來多少,怎么運,每個月分別能從南面和北面運來多少,在哪座港口??浚鹊鹊鹊?,都有明確地規(guī)劃。 林如海還在信件之中再一次提到了以工代賑和官員貪酷之事,并提點要如何避免等等等等。他甚至建議邢忠趁機多買些田地,以繞開別人的盤剝。 顯然,林如海比邢岫煙想得更細也更周全。 至于邢岫煙計劃中涉及半島的部分,林如海也在信里備注了一句:如果邢忠上了折子,他會想辦法幫忙周全。 林如海還提點邢忠,說得很隱晦,大意卻直指皇帝缺錢,要想打破海禁,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 邢岫煙挨著父親把林如海的書信讀完,小聲道:“看起來,就是不跟山陜巨頭們借銀子都不成了?!?/br> 一聽到借錢,邢忠就牙疼。 他平生最厭惡的就是跟別人借錢,也最討厭欠別人錢! 要知道,民間借貸的利息是很高的。那些借了錢的人家是如何家破人亡的,邢忠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年他們那么苦,他都沒有想過借錢,如今發(fā)達了,怎么反而要跟別人借錢? 他不想借。 他道:“現(xiàn)在借了,又如何還得起?” 邢岫煙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 她道:“父親,有道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還有那句老話,借急不借窮。若是我們家還是當初有了上頓沒下頓的,父親堅持不借,女兒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因為我們當初的確還不起,寧可節(jié)衣縮食,也不要靠借貸過日子,因為還不起的代價太高!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的我們還是吃不飽飯的人家嗎?借雞生蛋本來就是致富的不二法門。雖然名頭上不好聽,可是父親也知道,災(zāi)荒之年,誰家出得起糧食買地,對于百姓人家而言,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等過了災(zāi)荒之年,這地價起碼能翻出一番去!女兒相信,父親臨行之前,姑爹不會沒有跟父親提過山東的孔府是什么樣的人家!若是手里沒有地,女兒擔心父親日后會處處被人掣肘!” 邢忠聽了,沉默不語。 良久,才聽他道:“罷了罷了,這事兒不急。這樣,你明兒一早動身去萊州,找你三姑爹。先去把捕撈鯊魚的事兒弄起來。他是萊州通判,這事兒沒有他不行?!?/br> “是,父親。” 邢忠到底是邢岫煙的父親,他都做了決定了,她自然不敢再勸。 邢忠也不是傻的。至少他出京之前,就跟林如海交談過,知道事態(tài)之嚴峻。 這絕對會是當今皇帝登基之后的大危機,唯一讓他能安心的是,齊魯總督、山東巡撫乃至是黃海水師提督雖然不全是皇帝的人,可是這三位卻是心思靈活、品性也信得過的,絕對不會坐視中原危機,這一點是林如海告訴他的。 所以,作為山東一省民政最高長官,他可以放手去做。 也許他的本事有限,可是他有林如海呢! 如果這三位是那種愚忠之輩,又或者是被蝕的心眼兒就知道抱著那些條條框框盡折騰人的酸儒之輩,邢忠也不會讓女兒女扮男裝。 只是女兒說的事兒實在是太大,有很多地方他并不十分明白,他需要咨詢林如海的意見。 計較已定,邢忠就打道回回濟南布政使府衙寫信寫奏折去了。寫信他可以自己來,奏折有師爺幫忙,可是這心中到底存了事兒。 臨睡前,想到女兒的提議,邢忠免不了唉聲嘆氣。 這個閨女,膽子也太大了。 邢妻見丈夫悶悶不樂,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兒,再三追問之下,得知了女兒對丈夫的建議,她當即拍著大腿道:“妙呀~!正該如此呢!” 邢忠不滿:“你湊什么熱鬧!” 邢妻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叫湊熱鬧!如今這外頭誰家在任上的時候不置辦些產(chǎn)業(yè)的?別人家里我們或許不知道,當年林大人在揚州的時候,他前頭那位不也一樣置辦了許多田地,要不然,那年我們進京的時候,林家大管家為何沒有同行?還不是處理那些田地去了?想我們家,根基淺薄,家里就是多給閨女裁件新衣裳都要看外頭送來的節(jié)禮!你又不許我收外面人的家業(yè)!說不是我們的就不能要。如今好容易得了這么個機會!邢德全,我告訴你,如果這事兒你不依我,我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