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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武曌似笑非笑的眼眸澄澈明亮,仿佛已經(jīng)了然一切:“就讓朕看看吧,你真正的目的?!?/br> 李白仰頭,哈哈大笑,披散在身后的長發(fā)隨之張揚(yáng)在空中:“我真正的目的?哈哈哈哈!陛下,您未免太輕看我,我啊,我哪里需要什么目的呢” “天子呼來不上船,我是……酒中仙!” 隨著李白最后鏗鏘一聲,萬丈白光拔地而起,直沖云霄。 頓時(shí),云層散開,露出高遠(yuǎn)蔚藍(lán)天際。 而光柱如億萬銀河星光,耀眼不能直視。 英靈對城寶具,【長醉王朝詩三百】,開放—— 李白的眸子泛著笑意,漣漣燦燦。他抬手,直至天際,聲如鐘磬。 “??驼勫?,煙濤微茫!” “——信難求!” 頓時(shí),如海浪翻卷時(shí)拍擊巖石帶起浮沫,空氣中忽然出現(xiàn)大量的白霧,聚攏在李白身邊,復(fù)又散開,輕盈而飄然的鋪散開來,繚繞了整片天空的光線。 武曌袖手,長身玉立。 她站在迷茫了視線的白霧中,微微斂起眼眸,形狀優(yōu)美的唇朱紅如血。在青組眾人惶然不知如何的驚呼聲中,她顯得格外鎮(zhèn)定而赫然不同。 李白張開手臂,寬大袖擺隨之揮動,白霧旋轉(zhuǎn)聚散。他微微躬身向武曌,修長而稍帶薄繭的手掌平伸,似乎是在邀請她。 “陛下?!?/br> 李白的聲線中夾雜著爽朗的笑意:“無月無酒,人生何歡?您可愿借我一輪明月,照亮這世間的迷茫?!?/br> 武曌微微抬眸看向眼前笑得肆意瀟灑的男人,她雖未言語,但冰霜已自她所站立之處迅速蔓延。 月輪悠悠升起,驅(qū)散一片霧氣。 李白仰頭,哈哈大笑:“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且讓我看看,宗像禮司,何在!” 白霧迅速聚攏在李白與武曌的腳下,如蜿蜒的溪流,流向遠(yuǎn)方。當(dāng)霧氣在遠(yuǎn)方的某處觸到某一團(tuán)人形時(shí),猛然頓住。 隨即,大霧彌漫,完全覆蓋了武曌和李白的身影。 當(dāng)霧氣散開時(shí),青組成員再看去,原地已經(jīng)沒有了兩人的蹤跡。 · 宗像禮司在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云端,腳踩著地面卻沒有實(shí)感,飄忽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他扶著粗糙墻壁向四周張望去,卻只有黑暗。 黑暗吞噬一切。 宗像禮司剛想抬手扶起滑下鼻梁的眼鏡,卻不由小聲“嘶”了一下。他垂眸看著自己完全使不上力酸痛的手臂,靜靜皺起了眉。 然而就在他想要抬腿向前走去的時(shí)候,鉆心的疼痛仿佛深入腿骨,猝不及防之下,他險(xiǎn)些跌倒在地。 宗像禮司皺眉忍耐著,汗珠浸濕頭發(fā),順著額頭流入嘴角??墒菬o論他怎么努力回憶,都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怎么受的傷,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看不到方向的黑暗模糊了人對時(shí)間和空間的認(rèn)知,宗像禮司從短暫的煩躁中脫離出來之后,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自己的處境和對策。 就在不知過了多久的時(shí)候,一縷白色的煙霧忽然悠悠的從宗像禮司眼前飄過,帶著這片黑暗所沒有的點(diǎn)點(diǎn)光亮。 宗像禮司一怔,然后迅速認(rèn)識到了這縷煙霧的不尋常之處。他扭頭看向煙霧飄來的方向,努力調(diào)動起自己酸痛難忍的軀體四肢,探究的向那邊挪動腳步。 “嗯?” 黑暗中忽然傳來了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 “這不就是那個(gè)讓陛下?lián)鷳n的家伙嗎?找,到,了——陛下!” 隨即是帶著不耐煩的清澈女聲:“朕知道了!李白,朕的感知還沒有失效,你不用那么大聲!” 聽到武曌熟悉的聲音,宗像禮司明顯愣住了,然后他彎起唇角,笑了出來:“陛下……真是了不起?!?/br> 但是武曌并沒有撕開這片黑暗,響在宗像禮司耳邊的,是淅淅索索的混雜噪音,還有男人疑惑的喃喃。 “咦?不對???他怎么還沒有醒來?” “嘖,”武曌的語氣算不上好:“青組的那些家伙急得就差把地皮翻過來了,他竟然縮在這里睡覺?” “行了,你可以向旁邊挪個(gè)位置了,剩下的交給朕——你還說能幫朕分憂?呵。” 醒來? 宗像禮司一下抓住了武曌和男人對話中的重要信息。 為什么會提到“醒來”?他現(xiàn)在明明是清醒的才對。難道說……在武曌他們看來,自己是睡著,或是昏迷的狀態(tài)?但是,他又明明是有痛覺的,這是怎么回事? 他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而在此期間,白色的煙霧越來越濃重,逐漸充斥了整片黑暗。 而剛剛無論怎么努力都回想不起來的記憶,也終于在此刻,松動了一角。 忽然有碎片的畫面如閃電般劃過腦海,將宗像禮司震在原地。他靜立半餉,低低笑出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真是將力量運(yùn)用到極致了啊,神父,竟然就這么騙過了我的認(rèn)知?!?/br> 盡管軀體依舊酸痛使不上力,但他依舊堅(jiān)定的握住腰間的佩刀,然后,緩緩拔出。 “青之王權(quán)者,宗像禮司?!?/br> “拔刀!” 長刀閃著青藍(lán)色的冷光,被宗像禮司握在手里,然后毫不猶豫的,捅穿了他自己的心臟。 他含笑向地面倒去,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