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新春好時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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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母親和父親天天變著法兒地做好吃的,池照影一踩體重秤,發(fā)現(xiàn)自己罪惡地胖了一斤半。 看著體重秤上的數(shù)字,池照影的神色有些不好看。 畢竟D27還沒拍完,這部對體型有著嚴(yán)格要求的電影可不能有失,自己這幾天胖了快一公斤的增長趨勢,已經(jīng)愧對于演員這個職業(yè)了。 沒關(guān)系,郁離看出她的憂慮,站在一側(cè)安慰她,過完年還有幾天假期。 也是。池照影點點頭。 到時候再減回去吧,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好享受這個春節(jié)。 她的身份并不保密,往年過年鄰里人家都免不了刻意關(guān)注她,更不用說她今年帶了郁離回家,所以這次春節(jié)就沒辦法有什么外出活動,見了家長之后便一直待在家里。 池照影想到這事兒,不免生出愧疚。 她輕嘆一聲。 換來郁離輕柔問詢。 怎么了? 說好的和大小姐一起放煙花呢。池照影尾音微長,滿是遺憾地說道。 方才池望云又抱著一大袋子新款煙花,興高采烈地問自己要不要去放燃放。池照影回憶起去年的盛景,此時再說與郁離聽,更是歉疚。 現(xiàn)在也是一樣的呀。郁離溫聲說。 嗯?池照影抬眸。 郁離牽著她來到窗邊,恰逢不遠(yuǎn)處的那塊空地上有煙花燃放,被窗戶隔音,一聲悶響遙遙傳來。 煙花點亮夜空,也點亮了郁離的眼眸。 煙花一朵接一朵升空,那些悶響也一聲一聲敲在池照影心口,她望著眼前眉目如畫的戀人,忽覺心安。 外面的風(fēng)雪早就停了,池照影想了想,干脆打開窗戶,往正燃放煙花的那處坪地望去。 房子的地勢好,周邊的景色盡數(shù)能攬進(jìn)眼里,池照影雙臂撐在窗框上,雙眸微彎,去看那側(cè)不斷升空的煙花。 郁離。 嗯? 你以前見過煙花嗎?池照影的聲線里浸著喜悅。 像是懷揣著滿心歡喜神神秘秘想要和喜歡的人分享的小朋友。 郁離心房一軟。 她當(dāng)然見過煙花,以往也受邀去過煙花秀,以及一些晚會活動里總會有一些煙花燃放的節(jié)目。 但 我沒見過這樣的煙花。她說。 Alpha的聲線很柔,像是醒得恰好的葡萄酒。 醉人極了。 郁離學(xué)著池照影的樣子,也撐在窗框上望向那方璀璨的天地,笑意清淺。 沒見過你家鄉(xiāng)的煙花,也沒見過和你一起的煙花。她想。 但是現(xiàn)在見到啦。 新年快樂呀,大小姐??v使現(xiàn)在還沒來到零點時分,池照影還是忍不住對郁離說。 新年快樂。郁離柔聲回應(yīng),她頓了頓,帶著幾分繾綣的情意,接著喚道:池照影。 池照影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酥化了。 看了一會,那側(cè)的煙花放個不停,迸裂的聲音層層疊疊,在山林里環(huán)繞一圈又灌回來,錯雜惹耳熱鬧非凡。 你看,你做到了。郁離輕聲說,我們在看煙花呢。 想到池照影心心念念的那個愿望,郁離不禁補上一句。 偏偏此時有幾朵大型煙花疊在一塊兒,同時炸裂,轟隆的悶聲響徹夜空。 也遮掩了郁離的話語。 你說什么?池照影偏過頭來。 煙花朵朵,有光落在池照影眼底,映亮Omega美艷的面容。 郁離不禁伸手,遮住戀人的眉眼,她傾身上前,抬頭吻住池照影。 視線陷入黑暗,不見煙火,也不見那雙桃花眼,池照影只能感覺到唇上落下一顆溫軟的吻。 我愛你。 這次她聽清楚了。 放完煙花之后的池望云心滿意足地回到家。 距離跨年還有一個小時。 客廳的電視里正播放著春晚,主持人說著喜氣洋洋的臺詞,他的家人們正坐在桌旁,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飯菜水果。 飯香陣陣。 池望云笑開來,歡天喜地往正挨在一起看電視的jiejie們走去。 看得這么認(rèn)真,不知道在聊什么呢?如果突然蒙住jiejie的眼睛,她會嚇一大跳吧。 正走了兩步,又被端著菜出來的父親拉住了手臂。 去去去,別擋道兒。林木端著一盤清蒸雞,拍向池望云的胳膊。 嘴里說著嫌棄的話兒,臉上卻帶著笑。 池望云跟在父親身后,湊上去聞了一口雞rou的香味,喜滋滋地扮乖:好嘞,老爸。 他本想跟著父親去桌前坐下,又被林木提醒:去洗手。 哦哦。他連連點頭,剛剛從外頭回來,身上還帶著煙花的火藥味,他放棄去和jiejie玩鬧調(diào)皮的想法,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廚房里的母親正在對著一塊大蘿卜用功。 池水不擅下廚,雖然平日里有空就會給林木打下手,現(xiàn)在自己用上刀碰上食材倒是少見。 老媽,在做什么呢?池望云走至洗手臺,- -邊洗手- -邊問。 做道燉菜。她說。 雕花兒呢。隨之而來的林木接嘴道,小郁來過年嘛,你媽非要親手做道菜才行。 池望云嘿嘿直笑,你們這么滿意郁jiejie啊? 那是當(dāng)然,人家小郁哪里都好,最主要對你jiejie好,我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林木一邊倒油一邊應(yīng)聲。 這倒是,嘿嘿。池望云笑得停不下來,真心為jiejie感到高興,今年咱家過年又熱鬧些呢。 一把青菜落入鍋里,刺啦作響。 騰起的煙霧很快被油煙機抽走, 林木翻攪著鍋里的食材,帶著笑聽兒子的話。 面上滿是歡喜。 忽而夜風(fēng)起。 啊,又開始落雪了。林木偏頭望,夜晚的朔風(fēng)裹著雪粒往窗戶上招呼,似是也想感受人類的歡喜氛圍。 他收回目光,笑著對桌上的晚輩道,晚上起風(fēng),記得把窗戶關(guān)嚴(yán)實了,床下面都有備用的被子, 要是冷了就翻出來加上。 知道了,爸。池照影彎著眼睛點頭。 來來,喝點飲料。一桌人都不喝酒,餐桌上的飲品便是果汁和池望云喜歡的碳酸飲料。 他端起自己的果汁站起身來,干杯! 干杯。 碰杯聲響起,正逄電視里的春晚換了一個節(jié)目,翟琳旁得大紅大紫,正手握話筒。 悠揚的歌聲傳出來,可樂還沒咽進(jìn)喉嚨,池望云望著電視屏幕睜大雙眼。 嗯!嗯嗯!他慌忙咽下嘴里的飲料,聚精 會神地聽起翟琳的演唱。 見他這模樣,林木搖頭笑道, 我們吃菜。 小郁,你多吃點。 他順手夾了一塊牛rou,習(xí)慣性地要去給對方夾菜,忽而又想起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身份, 動作凝滯下來。 郁氏集團的大小姐。 她們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會喜歡別人這樣夾菜吧? 謝謝叔叔。郁離依舊溫和,漂亮得不可方物, 她站起身,將碗托在指尖。 給了僵滯的自己一個臺階,林木松了一口氣,放寬心把這塊牛rou放進(jìn)郁離碗里。 還叫什么叔叔。他好似隨意地接了一句。 心里卻是沒底的。 那張清麗的容顏上不見抵觸,芾著溫溫柔柔的淺笑,郁離彎起眼,很是乖順地應(yīng)聲,謝謝爸。 欸林木放心了,他重新坐下,喜滋滋地又給池照影夾了-塊rou。 話倒是朝郁離說,嘗嘗爸的手藝。 好。郁離動起筷子。 風(fēng)雪又烈,屋子里一派喜氣洋洋,朔風(fēng)闖不進(jìn)這戶氣氛暖融的人家,氣急敗壞地繞了好幾圈,最終泄氣調(diào)頭。 雪花旋舞,被朔風(fēng)勾帶著掠過一戶戶人家。 每家每戶都?xì)g樂和融,歡聲笑語不斷,惹得朔風(fēng)也軟了心腸,慢悠悠地閑逛著。 張燈結(jié)彩的門庭下掛著紅彤彤的燈籠,已經(jīng)落了層薄薄的雪,被風(fēng)一帶,便樂呵呵地?fù)u擺起來。 恰是人間好時節(jié)。 平日里載滿湖光山色,靜謐悠然的郊外別墅此時安靜地匍匐在夜色里。 有一人拎著新年禮物,執(zhí)拗地站在大門外。 城市里燈火璀璨,人們都在為新年的到來喝彩,沒人注意到這郊外一隅里的寂寥景象。 寒風(fēng)帶起風(fēng)衣的衣擺, 肩頭已經(jīng)落了一層碎雪。 郁繁迎著風(fēng)雪站得筆挺,望著緊閉的大門,眸光晦澀。 對于這棟房屋里的人她有太多渴求太多難以言說的愛欲,最終都化作眼底濃到化不開的隱憂。 別墅里并沒有亮起燈,但郁繁知道施星若在里面。 她深愛一生的那個人 ,就在不遠(yuǎn)處。 又-陣寒風(fēng),直直掠過臉頰,又刁鉆地往領(lǐng)口灌,郁繁繃緊下唇,被這陣猛烈的朔風(fēng)刮得無法呼吸。 好似迎來個冷冽的巴掌。 呼 郁繁稍稍仰頭,呼出-口白霧,很快又被寒風(fēng)扯散。 白日里井然明凈的別墅-一旦入夜,被寒風(fēng)-浸,徒然剩下填不滿的空寂。 冰冷寂寥,無法落腳。 偌大的空間里沒有亮起任何-盞燈,只從一個角落的房間傳出微弱的光亮。 光影變換,忽明忽暗,一閃- 閃地映出門框的輪廓,在門外地板上投射一-叢微光。 隱約有聲響傳來。 投影機工作時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好似沙漏里的細(xì)沙在靜緩流淌。 放映幕布上有畫面播放。 熒屏上的少女握著一柄通身雪白的長劍,緩步走在枯葉旋落的林間小蹊上。 眉目如畫,仙人之姿。 背景音樂空靈悠然,配合少女拂動的衣袖。 施星若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三十年前的舊電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