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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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拂也不能免俗。 大山坳里的小姑娘未嘗情愛,在這數(shù)十日的相處中,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對牧臨川也萌生出了些懵懂的,青澀的好感。 誰想她勤勤懇懇,汲汲營營,裝傻賣呆到現(xiàn)在還是混了個“才人”,而崔蠻一露面就扶搖直上成了“貴人”,說心態(tài)沒有崩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小鄭貴人的死和崔蠻的出現(xiàn)未嘗不是一件幸事,這讓她及時看清了現(xiàn)實。 她面對的絕不是一個容貌俊美,性格體貼的少年,而是個殺人沒有理由,殘暴嗜殺,反復(fù)無常的魔鬼。 行啦,這回總算清醒了吧。戀愛腦要不得??!更何況這還是個變態(tài)殺人犯。陸拂拂你的三觀已經(jīng)行走在危險的邊緣了! 陸拂拂抬起眼,深吸了一口氣。 你還想不想給幺妮換腎了??!你只要記得這是個書中的世界,一切都是假的就行了。 而另一廂。 小鄭貴人的消息傳到裴姝這兒的時候,裴姝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維持住了面部表情管理。 “你說小鄭貴人被陛下賜死了??崔蠻成了貴人??” 她本來是打算借小鄭貴人的手除去陸拂拂,結(jié)果小鄭貴人是怎么把自己玩死的? 裴姝:??? 牽著裙子在廊下坐下,拂拂撐著下巴長長地嘆了口氣,捂臉哀嚎了一聲。 自打她從華林園回來之后,牧臨川就再也沒召見過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dāng)時腦子一熱,說出來的那句話惹惱了那小瘋子。 果然是禍從口中。 現(xiàn)在好了,懟人一時爽,懟完火葬場。 拂拂悶頭踢踏著腳,裙擺如同寒風(fēng)中舞蕩的花瓣。 與之相對應(yīng)的是他對女主角崔蠻的愛寵,牧臨川將她時時刻刻帶在身邊,一會兒是陛下又往崔蠻所居住的神仙宮里送了什么什么東西,一會兒是陛下又懲治了冒犯崔蠻的宮人。 和崔蠻的愛寵相比,前幾天牧臨川對她的縱容,真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了。 她這只小小的蝴蝶所引起的變化,很快又被原書劇情撥正。一切就像是照劇情所描述的那樣有條不紊地繼續(xù)前進(jìn)著。 日子一晃而過,很快,王宮中又傳來了消息。 那位被陛下親自冊封為貴人的崔蠻撞柱自殺了,少年天子震怒。但出乎意料的是,牧臨川并沒有把這位貴人拖出去喂老虎,反倒是吩咐左右宮婢好好照顧她。 這等愛寵可謂是破天荒地。 袁令宜很擔(dān)心拂拂,就連方虎頭也別扭地來安慰她。 沒想到少女雙眼依然十分清明,搖了搖頭,反過來叫她倆放心。 牧臨川已經(jīng)很久沒來永巷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對女主角崔蠻萌生了強(qiáng)烈的興趣。 晚上躺在床上,陸拂拂嘆了口氣,眼睛亮亮的,絲毫沒有困意。 牧臨川寵幸崔蠻的這段時間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陸拂拂則在悄悄努力。 每天晚上,都往全身上下擦一遍花膏再入睡,按摩臉頰、頸部,做好保養(yǎng)和護(hù)膚。 問尚藥局討來調(diào)理氣色的方子。控制飲食,多喝水,吃得少了,加大運動量。 學(xué)著穿衣打扮化妝。 凡此種種小心機(jī),初時并不見變化,但日子一久,晚上拂拂坐在桌子前看書的時候。 袁令宜突然驚訝地問:“拂拂,你這皮膚好像白了不少?” 小姑娘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摸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嗯,可能是天冷了吧?!?/br> 其實她很喜歡自己本來的微黑的肌膚,像是陽光灑落的大地,健康活力。可是上京崇尚敷粉之白,陸拂拂也只好在這上面下心思了。 袁令宜新奇地扯著陸拂拂,叫方虎頭一塊兒過來看。 方虎頭淡淡地掃了一眼:“是白了不少?!?/br> “頭發(fā)也好了不少?!痹钜宿淦鹕倥臑鹾诘拈L發(fā),低低地贊嘆道。 拂拂的頭發(fā)本來就又黑又濃。這幾天她有有意保養(yǎng),自然發(fā)量驚人。 幺妮從來就不像山坳坳里的姑娘,說起化妝美膚之類的話題,她可謂是頭頭是道。 幺妮曾言頭發(fā)往往被人忽視,然而,發(fā)量、顱頂,實乃重中之重。 這些拂拂都模模糊糊記了下來,一一運用在了自己身上。 想到這兒,陸拂拂也往鏡子里看了一眼。 鏡中的少女,端坐在凳子前,那令人贊嘆的,蓬松濃密的青絲垂落肩頭。 這幾日皮膚白了不少,卻并非上京流行的那病態(tài)蒼白,倒是呈現(xiàn)出了蜂蜜般甜蜜動人的色澤。 琥珀色的眼睛大大的,唇瓣翹起,顧盼間,更像是山野里驚鴻一瞥,一晃而過的麂子。 第20章 不管牧臨川態(tài)度如何,生活總還是要繼續(xù)的。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么巧,某天陸拂拂像往常一樣,早起去跑步的時候,正好就和女主角崔蠻撞了正著。 人未至,旁白君先到。 【少女被一群宮婢簇?fù)碇?,她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紗裙,玉色的肌膚,黛色的眉。 雖然衣著素凈,素面朝天,臉頰卻依然在晨光下皎皎生輝,如明月般艷冶動人?!筷懛鞣餮劢浅榱顺?,深刻地懷疑這是《帝王恩》的作者在變著花樣的水文。 其實聽得多了拂拂她也已經(jīng)免疫了,她只是在遲疑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 要知道牧臨川雖然不管事兒,心里卻對后宮里這風(fēng)吹草動門兒清。 崔蠻位份比她高,如果她遇上崔蠻卻沒打招呼這事兒傳到了牧臨川耳朵里,還不知道她這個腦補(bǔ)帝要怎么編排她呢。 或許想,她是吃醋了,是恃寵而驕,立刻就對她這個一眼能望到頭的女人失去了興趣。 男人都是賤骨頭。 拂拂在瘋狂吐槽的時候,崔蠻已經(jīng)看到了她。 她眼角余光掃了她一眼。 【她恥與這俗婢為伍。 阿蠻心中已經(jīng)將這俗婢與牧臨川劃分成了同一陣營。 為了榮華富貴,不惜討好牧臨川那瘋子。 一想到,她和這俗婢竟然同做了那小瘋子的女人,阿蠻就惡心得直想吐。 好在那小瘋子這幾天來都沒動過她,否則她真不如一頭撞死算了?!看扌U的眼里掠過了幾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又足不染塵地飄然而去了。非要形容這目光的話,就像是在看一個自甘墮落的,愚蠢膚淺的妖妃。 拂拂:…… 最近牧臨川得到了新玩具,已經(jīng)數(shù)十天沒來永巷了,拂拂松了口氣,她現(xiàn)在正需要冷靜下來。 崔蠻得寵后,其他妃嬪看她的目光也沒有包含敵意和忌憚了,反倒是多了幾分果然如此的“了然”和“同情”。 冷宮的“阿陸”就像是一閃而過的流星,很快便默默無聞地湮滅在了美女如云的王宮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閃閃升起的新星——阿蠻貴人。 …… 和一眾妃嬪坐在下首,拂拂專注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牧臨川與崔蠻。 今天一早,牧臨川又發(fā)瘋,把大家全都喊過來看歌舞。眾人不敢拒絕,只好不情不愿地動身來到了殿內(nèi)。 少年今天的打扮倒和之前的放蕩不大一樣,往日里,少年總穿著件黑紗絹的袍子,腳蹬木屐。 而今天卻穿得十分利落,一身窄袖胡裝,燈籠褲。 兩側(cè)長發(fā)十分sao包地編作十幾個細(xì)細(xì)的小辮子,以金環(huán)束作一把,垂在胸前。白玉似的耳垂墜著大大的金圈耳環(huán)。 少年唇紅齒白,目若點漆,腳踝上纏著金枝蓮花紋的腳環(huán),頗有些草原王子的風(fēng)流俊健。 殿上鋪設(shè)著柔軟的西域地毯,容貌各異的美女□□著玉足,踏歌而舞,身姿裊娜得像是蛇。 他懷里抱著那把銷金嵌玉的“美人骨”琵琶,懶懶撥弄,為面前起舞的美人們伴奏,將“暴君”“昏君”這幾個字詮釋得活靈活現(xiàn)。 崔蠻便低眉順眼地坐在陛下最親近的位置。 就是臉上的表情仿佛是被逼欠了八百萬一樣,半垂著眼,盡量與這靡靡之音相隔絕。 也不知道牧臨川對這崔蠻說了些什么,崔蠻神情紅一陣白一陣,咬著嬌艷的下唇,露出不堪受辱的倔強(qiáng)表情。 而牧臨川卻哈哈大笑,笑得小辮子風(fēng)sao地晃來晃去。 拂拂拿了桌前一個蘋果,嘎吱咬了一口,眉眼認(rèn)真地猶如在看網(wǎng)文改編劇。 這畫面她眼熟啊,女主角崔蠻怎么可能會喜歡上這小瘋子,為了她爹只好忍辱負(fù)重和這小瘋子相愛相殺。 這幾天的時間里,拂拂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 她對牧臨川的感情,是袁jiejie說過的少年知好色則慕少艾的好感,是被忽視被比較下去的不甘心。 很快,陸拂拂就把這顆蘋果吃完了。 看了太久的戲,腿都坐麻了,拂拂悄悄換了個姿勢,錘了錘又酸又麻的小腿。 在這一眾大氣都不敢出的嬪妃中,她的動作著實顯眼了些。 牧臨川目光無意中一掃,看她這一副看戲的表情不由微微一怔。 突然點了她的名,語氣繾綣而親昵:“拂拂,上來。” 拂拂一愣, 這小暴君好端端叫她干什么?是看不慣她這么愜意,還是說飽讀霸總文學(xué)的少女心中一凜,忽而升起個大膽的想法。 該不會是——喊她來刺激女主角崔蠻的吧?! 小說里不都是這么寫的嗎?女主抵死不從,男主攬著炮灰女配刺激女主。 拂拂抿緊了唇,臉色漲紅了些,心里升騰起了點兒被侮辱的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