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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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了甩手,緊握成拳,身體小幅度跳動:“沒事,赤手空拳也有赤手空拳的打法。” “動手!” 最近的黑衣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胸腔就挨了一圈,哇地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其他黑衣人心有余悸,合力圍攻四皇子。武器劃破rou。體的聲音時不時響起。 從始至終,他們要的都只是四皇子一個人的命,其他人都是順帶。 第二百四十五章 平整的道路上,幾名灰衣人騎馬飛馳。 “駕,駕——” “吁??!” 馬蹄高揚,烈馬的嘶鳴聲傳出老遠。 灰衣人怒道:“爾等何人?!?/br> 來人不語,只拿出了一塊令牌。 灰衣人瞳孔猛縮:“金吾衛(wèi)!” 他們轉(zhuǎn)身想撤,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 容衍已經(jīng)回京了,但誰都沒有過多關(guān)注他。因為京城里還有一個更大的消息。 四皇子擅自離開邊關(guān),回京途中,遭遇刺殺,兇多吉少。 朝廷派去的人只找到一堆親兵尸體,還有地上浸濕的血跡和掉落的兵器。 “那么多血呢,四皇子肯定沒救了?!?/br> “噓,別亂說。你不怕掉腦袋?!?/br> “喔喔,不說了不說了,蕭婕妤可真把四殿下害慘了。” “就是,要不是因為她,四皇子也不會急匆匆跑回來,也就不會遭遇刺殺,丟了性命?!?/br> 惠貴妃,現(xiàn)在的蕭婕妤倏地頓住腳步,隨后大怒,想去找那幾個嘴碎的賤婢,結(jié)果哪里有人。 她心里不安,讓人去打聽消息。然而派去的人回來支支吾吾,她心里就是一跳,逼問道:“說話,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主子,四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有事的?!?/br> 蕭婕妤一陣恍惚,眼睛一翻,直直向后仰去,昏迷前最后一個念頭:是她害了兒子。 明玄帝派人傳太子來御書房。 “兒臣見過父皇?!?/br> 明玄帝:“嗯?!?/br> “不知父皇召兒臣前來,所為何事?!?/br> 明玄帝:“有點事想問你。” 他示意太子上前,把手邊的信件推了出去。太子剛開始還以為是哪個地方的密信,然而打開一看,臉色頓時白了。 明玄帝抬眸看向他,目中寒意似洶涌的黑海,叫人膽顫。 太子只與他對視一眼,就別開了臉。 “太子,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br> 太子拿著信的手都在抖,“父皇,兒臣,兒臣……” 他咬咬牙,硬著頭皮道:“父皇,兒臣是冤枉的。這是陷害,父皇,這是有人陷害兒臣?!?/br> “那這個呢?!泵餍郯岩粔K令牌扔到他面前。 令牌與桌面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也算悅耳。 太子冷汗都冒出來了,死死盯著那塊令牌,語無倫次:“兒臣不,不知……兒臣不知道?!?/br> “父皇,兒臣沒做過這事。” “那幕后的人想陷害兒臣,肯定會把事情做全套?!?/br> 他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很快有了人選:“父皇,您忘了太子妃嗎,她是我的枕邊人,她能拿到我的令牌,偽造我的信件?!?/br> “父皇您知道的,因為兒臣寵幸了一個宮人,太子妃嫉妒成性,她就這么害我。” “或許,或許寧遠將軍府也在其中插了一手,他們太惡毒了?!?/br> 太子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對,又拿平時他跟太子妃的小摩擦舉例,最后說得他自己都信了。 然而他沒發(fā)現(xiàn),明玄帝看向他的目光已經(jīng)沒有了溫度。 如果說剛把太子叫來審問時,他固然惱怒,但心里至少還對這個兒子有兩分期望。 哪怕如蕭氏那樣,認錯時避重就輕,好歹有個態(tài)度,至少還能教一教。 但現(xiàn)在看來,太子完全是沒救了。 明玄帝只覺得一陣疲憊,他按了按眉心,低聲打斷了太子的喋喋不休。 太子不安:“父皇……” 明玄帝沉聲:“你以前那些屁事,朕懶得與你多說?!?/br> “父皇,兒臣沒” “但是?!泵餍勰抗馊缇?,“你身為大興儲君,卻跟外族獻媚,你將大興置于何處。” 太子沒想到他父皇突然翻舊賬,有些委屈:“父皇,您當時不都處罰了兒臣嗎?” 明玄帝面寒如霜:“那南河決堤的事,你作何解釋。” 太子更委屈了:“天災(zāi)人禍,與兒臣何干?!?/br> 明玄帝懶得與他爭執(zhí),把手邊的賬本甩到他身上。 太子根本不敢看,只嚷嚷著這是陷害。 明玄帝:“若非朝中有人,南河郡守一人,又豈敢肆意貪瀆、降低工程標準,最后造成南河決堤,哀鴻遍野?!?/br> “只是朕沒想到,給予南河郡守庇護的幕后之人,會是你?!?/br> 太子腿一軟,直接跪下:“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沒有啊父皇?!?/br> “父皇您相信兒臣……” 明玄帝又嘆了口氣:“這次突然爆出蕭氏做的陳年舊事,朕固然生氣,但也疑惑?!?/br> 什么時候爆出來不行,非要選到現(xiàn)在。 他眸色深了深:“你們對準的人不是蕭氏,而是老三和老四?!?/br> 老三和老四都離京有幾個年頭,拉開了他們和生母的距離,也淡了彼此間的聯(lián)系。 而邊關(guān)雖經(jīng)歷過一場險勝,到底是勝了。又有青霉素橫空出世,挽救了大部分傷兵的性命,老四的壓力稍緩。 而在此時爆出惠貴妃之事。依著老四的性子,他肯定會在沖動下做出什么事。 但是還不夠,得逼老四一把,比如,告訴他,蕭氏有性命之憂。 老三已經(jīng)封王,擅自離開封地是大罪。 權(quán)衡之下,老四回京成了最好的選擇。 然后估算著日子,提前埋伏。趁老四一行筋疲力盡之際,再行刺殺,事半功倍。 老四喪命,扭頭快馬加鞭,把消息送到老三手里。 母妃危在旦夕,弟弟身死。照老三的性子,此時再稍做引導,他定然會殊死一搏。而他在越州經(jīng)營幾載,也有自己的勢力。 但與朝廷相比,仍如螳臂擋車。 屆時三皇子謀反,罪證確鑿,最好的結(jié)局也不過是終生監(jiān)禁,他手下的勢力也重新被打散。 太子作為儲君,適時提出接管越州,合情合理。 最后,太子既鏟除了老三老四,又助長了自己的勢力,揚了聲名,一舉數(shù)得。 這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看似沒有什么大動作,卻把每個人的心理都算了去,猶如一只暗手,推動著所有人往不歸路走去。 這份謀略,撇開私人情感,明玄帝頗有兩分欣賞,但也僅止于此了。 殺人者人恒殺之。 同理,算人心者,也早深陷其中。 這份心思可以有,但不能上。癮。否則只是害人終害己。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冤枉啊……”太子還在叫屈。 “你回去吧?!泵餍蹞]了揮手,攆他走。 太子絕處逢生,喜不自禁:“父皇,父皇您相信兒臣了嗎?”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跑了。等離開御書房一大截距離,他的腿都還是軟的。 “凝兒,凝兒”頭頂?shù)年柟饣稳搜郏幽X子昏昏沉沉,端凝的身影卻更清晰了。 他幾乎是有些狼狽地敲開了三公主府的大門。 端凝聽聞他來,心里沒來由一慌,但還是放下燕窩,讓人把太子叫去了書房。 書房門一關(guān),端凝疑惑:“太子哥哥?!?/br> 此時此刻,太子聽到她的聲音,無異于天籟。 在端凝驚愕的目光里,一把抱住了她。 “凝兒,凝兒怎么辦?” “我做的事被父皇發(fā)現(xiàn)了,他還跟我翻舊賬,當初外族之事,他也拿出來說我,凝兒,父皇他心里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兒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