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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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妃擔(dān)憂道:“這事恐怕沒那么容易?!?/br> 六皇子抱著媳婦兒嘟囔:“我都不要封地了啊。我那封地也值老多錢呢?!?/br> 六皇子妃被他逗得笑出聲,摸摸他的臉。 “干嘛干嘛,□□就撩撥我?!绷首幼ё∠眿D兒的手,湊過去吧唧香了一口。 六皇子妃捶他:“你注意點(diǎn)兒?!?/br> 六皇子哼哼唧唧,“我明媒正娶的媳婦兒香一下怎么了?!?/br> 六皇子妃拿他沒轍,由著他去。只是眼里也難掩愁思。 這個消息同樣傳到了二皇子和三皇子那里去。 三皇子被活活氣了個倒仰,也就是老四不在他跟前,否則他非得打死這個蠢弟弟。 拿命拼來的封地,說不要就不要了,那么大方,干脆把家當(dāng)全捐了啊。 周圍一片狼藉,三皇子立在其中,胸膛劇烈起伏。 少頃,他像卸了渾身的力氣,整個人跌坐在地,抬手捂住臉,而后低低笑出了聲,笑著笑著又哭了。 眼淚順著指縫匯聚成珠,砸落在地。 屋外,幾個孩子抱著三皇子妃的大腿,怯怯地看著悲傷的父王。 他們是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的。 三皇子妃摸了摸幾個孩子的頭,帶著他們離開了。 她知道,這個時候,她的丈夫比起妻兒的安慰,更不愿意妻兒看到他的狼狽。 此事前后耗了半月,最后以四皇子,六皇子留京,五皇子前往封地結(jié)尾。 五皇子是有些留京的苗頭,就被康妃掐滅了。 比起分別,康妃更無法忍受她兒子拿命拼來的東西,拱手讓人。 那是她兒子該得的! 只是五皇子離京那日,康妃站在城樓之上,幾乎哭成了淚人。 淑妃扶著她,并不言語,只是無聲的陪伴。 …… 太陽落下,又會重新升起。春天過了,夏天就來了。夏天末了,秋天又來了。秋天盡了,冬天又來了。待到冬深,又迎來春天的萌芽。 日升日落,四季更替。從來都不會停留。 五年后,明玄帝退位,舉國震驚。 彼時,太子容衍登基,改年號康樂,尊稱康樂帝。 此后,大興進(jìn)入了飛速發(fā)展時期,其經(jīng)濟(jì)之繁華,文化之鼎盛,空前絕后。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 后面就是一些番外了哈。 第274章 、番外:舅家 唐家草藥鋪?zhàn)咏裉煊行┎灰粯?,陳舊的鋪?zhàn)永锿蝗粊砹艘晃还怙L(fēng)霽月的青年。 “客人,您買什么草藥?”十二三歲的小少年有些畏怯地詢問。 “你們東家呢?” 小少年愣了一下,才回道:“我們東……”他不習(xí)慣這個稱呼,硬著頭皮道:“我們東家病了?!?/br> “病多久了?” 小少年為難,這關(guān)乎隱私,他不好說。 可是對上客人溫潤的眸光,他不自覺開口:“我們東家身體一直不太好,聽說好像是心病。” “是嗎?” 小少年剛要點(diǎn)頭,結(jié)果身邊一陣清風(fēng),客人呢? 小少年:??? 客人到后面去了??! “客人,客人,后面是民住,不能進(jìn)外人的?!?/br> “客人,客人……” 鋪?zhàn)雍竺媸莻€小庭院,一間正房,一間廂房和一間小廚房,小廚房外面打了一口水井。 小院子里擺了不少草藥架子,上面晾曬著各種草藥。 青年就近看了一眼,眉頭微蹙,指著一株泛黃的草藥:“這個已經(jīng)失了藥性,再晾干也沒用了?!?/br> 小少年:“?。俊?/br> “小五,你在外面咋——”正屋房門打開,里面出來了一位兩鬢斑白的婦人。然而對方話說到到一半,猛地止住了聲音。 小五不解:“師娘,您怎么了?” “您怎么在發(fā)抖啊。”小少年趕緊跑過去攙扶。他被青年帶偏的稱呼,也終于找了回來。 “師娘,師娘您別嚇我啊……” 小五左右看看,后知后覺意識到師娘如此反應(yīng),很可能是因?yàn)閷γ娴那嗄辍?/br> “客人,您快些走吧,不然,不然我就要報官了?!?/br> “小五!”婦人突然喝止,拽住他的手,用力之大,以至于手背的青筋都凸起了。 小五忍不住呼痛。 婦人松了手,深深呼出一口氣,“小五,你去前面鋪?zhàn)邮刂??!?/br> 小五:“可是……” “讓你去就去。我不叫你,就不準(zhǔn)進(jìn)來?!?/br> “喔?!毙∥灞粠熌飪戳?,有點(diǎn)委屈,但對青年也產(chǎn)生了莫大的好奇。 等到院子里只剩他們兩人時,婦人抖著唇,哆嗦道:“殿……殿下怎么來了?” “路過?!?/br> 婦人眼里的光暗淡了,吶吶應(yīng)道:“喔……喔喔。” “殿下坐,民婦給您倒杯水?!?/br> “不必?!?/br> 婦人愣在原地,她比同齡人看起來更生老態(tài),眼角細(xì)紋密布,雙眼有著飽經(jīng)滄桑的疲憊。明明是做外祖母的人了,這會兒卻像個孩子一樣茫然無措。 青年嘆了口氣,自嘲一笑。笑自己多大人了,還使小性兒,圓圓知道了,都得笑他。 他上前兩步,自然的拉過婦人的手,往屋里走。 “我今日是特意過來的,本想看看你們過得如何,沒想到從藥童口中聽聞舅舅病了,一時擔(dān)心,就貿(mào)然進(jìn)來了,舅母莫怪?!?/br> 婦人聞言,不敢置信地偏頭望向青年,眼淚不知何時糊了滿臉:“你……您剛剛叫我什么?” 青年拿出手帕給她擦淚,溫聲道:“舅母莫哭了,哭多了傷眼。” 這句話卻像觸動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婦人突然嚎啕大哭,彎腰就給青年跪下:“小衍,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當(dāng)初是我豬油蒙了心,我太自私了,我做出那種糊涂事?!?/br> “你打我罵我吧,小衍,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對不起你,我是罪人……” 容衍及時把她扶住,雙手托著她,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順氣。 “小衍,我該死啊,我沒有事先問清楚,我不知道那家人那么混蛋……” “我最錯的是,最錯的是,拋棄了你,我們是親人,是一家人啊……” 他們給自己找了無數(shù)理由,無數(shù)借口,可是都抵不過一句:他們是親人啊。 所謂親人,就是無論面對任何風(fēng)雨,任何困難,都要攜手一起度過。 否則還叫什么親人。 當(dāng)初的一念之差,猶如監(jiān)牢,把趙翠荷困了整整二十多年。 她有太多的后悔,太多的痛苦都壓在心里,日日譴責(zé)著她。 此刻情緒決堤,猶如洪水泛濫,趙翠荷感覺整個人都快空了。 這也是容衍沒有阻止她的原因,負(fù)面情緒總要宣泄出來才好。 不知過了多久,趙翠荷只剩小聲抽噎,容衍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趙翠荷像個犯錯的小孩兒,拘謹(jǐn)又膽怯,小心接過水,道了聲謝。 “舅母先歇著,我去看看舅舅?!?/br> 結(jié)果他一回頭,就看到蒼老的男人站在他身后,渾濁的雙眼里滿是淚水。 “……小衍?!彼澏吨?,低低喚了一聲,聲音很輕很輕,像生怕聲音大一點(diǎn),眼前的人就沒了。 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容衍心尖猶如被針刺了一下,不痛,卻有些微不適。 他下意識揚(yáng)起一抹溫和的笑:“是我?!?/br> 頓了頓,他喚道:“舅舅?!?/br> 唐藥郎鼻子一皺,蓄在眼眶里的淚水頃刻砸落。 下一刻,在容衍猛縮的瞳孔里,看到下跪的老人。 “舅舅,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比菅鼙荛_正面,從側(cè)面三步做兩步?jīng)_過去,抬手想把人扶起。 但趙翠荷只是驚得站了起來,卻沒阻止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