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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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震驚,眼孔收縮,“怎可如此,老夫人好狠的心!” “若是你心疼,就和她一同病去吧,省的整個侯府都被你這個蠢婦一同拖累?!碧评婊ㄑ凵竦?,她的神情在告訴孫氏,老夫人不是在說假話。 孫氏沒曾想,老夫人真能狠心到如此地步,寧愿舍棄她這個侯府主母,也不愿拉靜兒一把。 心中悲戚,想到女兒,孫氏直接發(fā)了狠,頭重重磕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孫氏自己也頭昏腦脹,額頭上肯定青紫一片了。 忍著痛呼出聲,孫氏還記著自己的目的,“求老夫人,只要老夫人愿意,往后我便老實待在侯府,再不去管靜兒任何事?!?/br> 孫氏頭挨著地,眼睛也只能看到地面,只等著老太太能給她一個回應(yīng),這是她能為靜兒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只是上面是久久的沉默,正在孫氏忐忑不安中,老夫人突然出聲。 “你們也聽見了,該如何做,不必我來說了吧。” 這話明顯不是對著自己說的,孫氏心下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身子僵硬當(dāng)場,她緩緩的轉(zhuǎn)過身。 不知何事,緊閉的屋門被打開,兩道身影站在那里,背著光孫氏看不清那兩人的臉,但這么多年,她一下子就知道那兩人是誰。 孫氏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jīng)渾身冰涼,說不出什么話。 這兩人正是公良山和公良軒,也是孫氏回來的巧了,兩父子都在家休沐。 在讓孫氏進來之前,唐梨花便讓人去尋了二人過來。 這一場好戲,該是全家人都看到才叫精彩不是嗎? 以免之后的決斷,讓父子倆起了嫌隙。 “我不是…”寂靜到恐怖的情景下,孫氏張了張嘴,卻只吐露出這幾個字。 公良山板著一張臉,未再看一眼,上前來見禮,“母親?!?/br> 他身后的公良軒此刻心情也是同樣的復(fù)雜,難怪這些天,三皇子總在他跟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公良軒還以為是三皇子在拉攏他,看中了他的meimei,搞得公良軒對三皇子警備不已。 這些天,就算是三皇子陪讀,也是不開口時盡量不開口,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公良軒可不想meimei才尋回來不久,就要被嫁出去,還要嫁給三皇子。 雖儲位之爭中,三皇子的聲勢大,可沾上皇室,那就是火坑,想逃都難了。 公良軒知曉父親和祖母的心思,自然謹(jǐn)守自己的本份。 只是公良軒不想,自己防來防去,卻防錯了人。 三皇子看上的竟然是宋靜,已經(jīng)被送出侯府,與侯府再無關(guān)系的宋靜。 公良軒不免想到那日白玉樓中,三皇子就對宋靜起了意思。 但宋靜離開侯府后,公良軒便沒有將此事放在心里,卻不想三皇子只是出去一趟,就和宋靜再次遇上,還要娶她做正式的三皇子妃。 公良軒只能道一句孽緣。 “祖母。”公良軒心中念頭回轉(zhuǎn)之間,也上前見禮。 他和父親同樣選擇了忽視還跪在地上的母親,不說太多,只是母親的行為實在讓他寒心。 為了宋靜,母親寧愿舍棄侯府,如今又是為了她,要回來拉著侯府一同遭罪。 公良軒真是看不懂孫氏,她如此這般,到底是為了什么,她對宋靜就有這么深的感情。 想著公良軒不免苦笑一聲,到底從頭到尾該是他從未懂過母親吧。 “孫氏,你言行失德,已不堪為侯府主母,既你心心念念只為了宋靜,置侯府于不顧,那從今日起,侯府便再無了主母。”公良山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的冷視著地上的孫氏,此刻他的表情和唐梨花的如出一轍。 這是徹底對孫氏死了心,公良山本與孫氏過了年少時的歡喜,幾十年過去,已成了相敬如賓。 公良山也極少過問孫氏的事,可以說孫氏在侯府執(zhí)掌中饋,婆婆夫君都放任她,她比其他世家夫人可要過得舒適多了。 公良山也從不納妾,膝下也只有孫氏所生的一雙兒女。 孫氏這般小小五品官之女,卻過得如此逍遙自在,可不知引得京中多少夫人羨慕。 但如今,公良山只覺得他是放縱孫氏太過。 在她要與宋靜一起走的時候,就該狠心將人留下。 不拘是關(guān)在后院,還是鎖在家廟,就不該讓她跟著一起走。 孫氏如今徹底瘋魔,公良山就算是為了侯府,為了一雙兒女,也不會放任她。 “侯爺,侯爺你該知曉我的,我只是想要靜兒過得好,她是我們的女兒啊?!睂O氏真是有些崩潰了,她不懂他們怎么一樣的狠心。 到底是生養(yǎng)自己的母親,公良軒還是想搶救一下,他上前幾步,蹲下身子,“母親,你若是還當(dāng)我是你兒子,便留在府中,不再過問宋靜的任何事,之前的一切我去求祖母和父親,就當(dāng)作沒發(fā)生,你可愿意?” 孫氏愕然,不想連兒子都這么說,還威脅自己,她神情受傷,“軒兒,就連你都不愿幫你meimei一次嗎?” 公良軒還本著勸解的心思,聽了這句話,臉一下子冷了下來,眼神也變得沒了溫度。 在孫氏看來溫和的兒子突然變得陌生了,公良軒直視母親的雙眼,絲毫不逃避,“我只有一個meimei,她在侯府好好的,我自會一生都護著她?!?/br> “至于宋靜,在你為了她舍棄一切,我就沒了這個meimei?!惫架幰蛔忠痪涞馈?/br> 孫氏再次受到重?fù)?,身子后仰,手捂在心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你與她說再多也無用,至今日起,孫氏不得離開院子一步,對外便稱,宋靜重病去了,孫氏得知噩耗也一病不起,跟著一同去了?!惫忌嚼淠愿馈?/br> 繼續(xù)道,“讓周管事準(zhǔn)備白幡,府中掛上白燈籠,我們侯府要辦白事?!?/br> 公良山早在聽了孫氏那些胡言,心中就已經(jīng)下了這個決斷。 既然三皇子對宋靜勢在必得,宋靜逃不過,孫氏又不愿她受苦。 為了侯府不牽扯進這場儲位之爭,公良山不介意心狠一些。 再者公良軒有自己的考量,歷朝來,寧遠(yuǎn)侯府都是中立,總不能到了他這就例外。 之后無論是三皇子還是大皇子登上皇位,寧遠(yuǎn)侯府都是無功無過。 也不論宋靜是否一步登天,寧遠(yuǎn)侯府也不沾這個光。 宋靜不能與侯府有關(guān)系,那就只能徹底斷了。 至于三皇子想娶宋靜,那這些事就由他自己去cao心了。 反正無論如何,都別想拉著寧遠(yuǎn)侯府。 公良軒也看出了父親的苦心,同時看清了母親的反應(yīng)。 心下更是嘆息一聲,到了現(xiàn)在,母親竟都不是后悔,公良軒從她要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勸累了。 興許就如父親這般,母親‘病逝’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第178章 “侯爺,你不能這么對我!”孫氏聲音中帶著恐懼,受不住公良山的冷視,身子也一個勁的往后縮,下意識的想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公良山卻不為所動,他現(xiàn)在簡直不想再看孫氏一眼,和母親告罪一聲,便要出去。 在他走過孫氏身邊,被孫氏一下子抱住了小腿,“侯爺,我們夫妻情分多年,你不能這么狠心,不能啊?!?/br> “那就看在夫妻情分多年,你放過我們侯府,如何?”公良山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來。 孫氏身子一震,手上抱著的力道也松開了少許,公良山震開,大步朝外走去。 孫氏被帶的身子前傾,跌伏在地,狼狽至極。 公良軒也不想再看母親這般,嘆息一聲才道,“趙奶娘,把母親扶回院中吧,自此春暉園閉院,院中只留你與母親,日常吃用會有人送過去,趙奶娘照顧好母親吧?!?/br> 春暉園便是以往孫氏的住處,這就是要將孫氏幽禁至此了。 趙奶娘還能說什么,自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說什么,孫氏都聽不進去,反而很快的將宋靜私會外男的事情捂下去。 竟還想著助宋靜成為三皇子妃,就是她一個下人,都知以宋靜如今的身份根本不可能。 誰知孫氏竟還能想到回來侯府求,對于現(xiàn)在的情形,早就在回侯府之前,趙奶娘就有了猜測。 不過這一次趙奶娘沒有再勸了,她甚至期望孫氏能會侯府,被幽禁也總比和那宋靜在一起,往后犯下更大的錯來的好。 趙奶娘經(jīng)過了這些子事,早就對宋靜沒了情誼,她惑得夫人如此,趙奶娘只希望夫人離她遠(yuǎn)遠(yuǎn)地。 現(xiàn)在聽了大公子的話,趙奶娘甚至是松了一口氣,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遑論孫氏再不愿,為了防止她吵鬧,唐梨花院里幾個婆子合力,將她堵了嘴巴,往春暉園去了。 到了院子,有老夫人的人手幫忙,很快遣散了春暉園的奴婢,等孫氏和趙奶娘進去,院門就落了鎖,還有兩位粗使婆子在外邊看守。 也是春暉園本就靜,侯府院落大,但主子也少,有了公良軒的吩咐,春暉園四周都清空了人。 而公良軒也不怕母親大喊大叫,有趙奶娘在旁,也不怕。 趙奶娘自會勸諫,孫氏經(jīng)了這一遭,多少也該知道一些分寸。 唐梨花對公良山的處置很是滿意,身為侯爺就不該婦人之仁,孫氏這是明顯要作死,再放任她出去,將事情鬧大。 太后那邊首先就過不去,太后對三皇子妃已有了人選,唐梨花相信只要太后查了趙弘和宋靜,肯定會對宋靜不喜。 試問哪個正經(jīng)人家,喜歡未議親就和男子勾搭在一起的。 別說是三皇子主動糾纏,三皇子是太后老人家的親孫子,而你宋靜呢,不過是得了上天眷顧,當(dāng)了十幾年侯府假千金的農(nóng)戶女。 貪心不足,妄圖攀龍附鳳,實在該死。 這便是太后的真是想法,且已經(jīng)派了人了。 京外莊內(nèi),宋靜心中焦急,身后有一青衣丫鬟,畢恭畢敬守在她身邊。 這青衣丫鬟名明月,是趙弘派來照顧宋靜。 宋靜來來回回走了許多次,眼看了天都黑了,心中更是不安,“明月,你說母親怎么還沒回來?” 這我哪里能知道,明月心里吐槽,面上表情卻始終未變。 “小姐莫要擔(dān)心了,夫人回侯府不會有事的?!泵髟旅鏌o表情的安慰道,只是她的安撫明顯沒有說服力。 不管宋靜是怎么著急,她注定是等不回孫氏的。 京城中出了一件大事,寧遠(yuǎn)侯夫人因突聞養(yǎng)女病重去世的噩耗,心神俱傷之下,自己也熬不住,重病在床,就在今日侯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