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嘴甜奧義、月神[全息]、道醫(yī)、[綜漫]在戰(zhàn)國成了團(tuán)扇、[綜英美]超級英雄三歲半、黃泉雜貨店、聽說你已經(jīng)涼了[綜英美]、穿到古代當(dāng)名士、一掃而盡、短篇合集-花火
“沒事的叔,我都解決好了,不過是些想錢想瘋的窮鬼罷了,不成什么氣候。” 蕭隨光見他如此篤定,放心一些,但眉頭仍未全部舒展,語重心長道:“一家企業(yè)口碑很重要。我最近身體不太好,公司方面你多上點心。沫雨這個樣子,我是不求她上進(jìn)了,你作為蕭家人,只能多分擔(dān)一些?!?/br> 這話信息量有點大,蕭蒙聞言立馬喜笑顏開,眼里的興奮藏也藏不住。 “一定的叔叔。” “??!”就在此時,我猛地大喊一聲,將所有目光都吸引過來。 鄭米米莫名看著我:“你干嘛?咬到舌頭了?” 我掃了眼若無其事,完全不像是方才在桌下重重踩了我一腳的盛珉鷗,嘴里嘶著氣,訕笑道:“不小心咬得重了些,抱歉抱歉,嚇到大家了?!?/br> 盛珉鷗抿了口杯子里的紅酒,好似事不關(guān)己,隨口不是很走心地關(guān)心了句:“那你可要當(dāng)心些了,陸先生?!?/br> 撩巨鱷的尾巴,刺激是真刺激,疼也是真疼。 吃過飯,蕭隨光領(lǐng)我們?nèi)タ戳怂氖詹?。不得不說,實在是厲害,藏品之豐富,讓人好似置身在一家表類精品店,許多都還是市面上沒有的定制款,著實叫我大開眼界。 領(lǐng)著看了一圈,蕭隨光抱歉地和我打招呼,說與盛珉鷗有些事要談,接下來讓蕭蒙先招待我們,說完便同盛珉鷗進(jìn)到書房。 蕭蒙滿口答應(yīng),之后卻總是走神,每過幾分鐘就要往書房方向看上一眼,恨不得立刻生出x光眼,穿透門板看里面兩人在做什么。 鄭米米將他這番模樣全都看在眼里,低頭擺弄著手機(jī),一大段一大段地打字,也不知道在和誰吐槽。 與蕭蒙貌合神離地尬聊一小時,正當(dāng)我實在不知要再聊些什么話題時,書房門開了,盛珉鷗走了出來。 他緩步下了樓,對蕭蒙和鄭米米道:“蕭先生讓你們兩個上去?!?/br> 蕭蒙二話不說,頭也不回上去了。鄭米米詫異地一指自己,有些意外:“我也有份兒?” 我見時間也不早了,盛珉鷗手里挽著外套,一副現(xiàn)在就要走的模樣,便與鄭米米道:“你上去吧,代我跟蕭先生道了別,就說我先走了,謝謝他今天的招待。” 本來這些應(yīng)該親自去說,但一來他們自家人說話,我一個冒牌男友摻和進(jìn)去實在不妥;二來我上去再下來,盛珉鷗保準(zhǔn)都走沒影了,有些得不償失。 鄭米米道:“行,那要不要我叫人送你?” “不用不用。”我瞥一眼已經(jīng)往外走的盛珉鷗,急急道,“我搭盛先生的車走就好。” 說完也不等鄭米米再說什么,追著盛珉鷗便去了。 走出大門,快跑幾步到盛珉鷗身邊,觍著臉道:“哥,我今天沒喝酒,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他看也不看我,將車鑰匙往我方向一拋。我看準(zhǔn)了接住,心里十分欣慰他這種合作的態(tài)度。只要臉皮夠厚,就沒有什么辦不成的。 坐到車?yán)?,系上安全帶剛起步,盛珉鷗忽然開口:“蕭隨光快要不行了?!?/br> 我猛一個剎車,錯愕看向他:“???” 蕭隨光席上說自己最近身體不好,我以為就是頭疼腦熱這種,想不到都到快不行了這種地步了? 盛珉鷗皺起長眉,似乎被我這記剎車剎得頗為不舒服。 “你要再敢這么踩剎車就給我滾下去。” 我縮了縮脖子,輕輕踩上油門,從未有過的溫柔。 “蕭先生怎么了?看著挺健康啊,生病了嗎?”駛出蕭家別墅,我重拾話題。 “癌癥。” 盛珉鷗不是說一半藏一半的人,簡單明了拋出兩個字。 聯(lián)想之前盛珉鷗接的那通電話,看來他知道蕭隨光的身體狀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知今日兩人書房密談跟這件事有多少關(guān)系。 “那蕭隨光今天叫你來是……” “立遺囑?!?/br> 原來如此,說不準(zhǔn)蕭蒙就是有所感知,所以才會顯得如此迫切。不過看蕭沫雨與鄭米米的表現(xiàn),又不像知道蕭隨光病情的樣子,看來他也不是誰都吐露實情。 “可惜了,蕭先生也才五十幾吧,正是大有可為的年紀(jì)。”我有些唏噓道。 “生命終會走到這一步,有的人早一些,有的人晚一些的區(qū)別而已,沒什么可不可惜的?!?/br> 馬路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路兩旁高樓聳立,燈火通明,明明是一番熱鬧景象,配合著盛珉鷗的話語做背景音,倒無端生出幾分蕭瑟。 他嘴里說著蕭隨光,我又覺得他其實是借蕭隨光在說我。他在回答我之前在洗手間問他的問題——如果我突然死了,他會不會傷心。 根據(jù)他的話,大概意思就是——大家都是會死的,就算我死的有點早,也沒什么可惜的。 哎,還真是符合他冷酷的人設(shè)啊。 “話不能這么講,人固有一死,除了早晚,也有輕于鴻毛、重于泰山的區(qū)別?!蔽揖o了緊方向盤道,“若非壽終正寢,就算自己認(rèn)命,親人朋友也多會不甘心。所以有時候,死的那個不是最痛苦的,帶著兩人回憶繼續(xù)活下去的才是最痛苦的那個。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不在預(yù)料內(nèi)的死亡,有些人甚至?xí)霈F(xiàn)過激反應(yīng)。” 雖然已經(jīng)過去十余年,他現(xiàn)在不一定還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我不放心,覺得仍有必要科普一下正常人看待“死亡”的態(tài)度。 盛珉鷗沉默許久沒有答話,車內(nèi)安靜下來,前方遇到紅燈,我緩緩踩下剎車。 “就像蕭隨光現(xiàn)在要死了,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蕭沫雨肯定也是很傷心的。” “是嗎?”盛珉鷗語氣充滿懷疑。 我一噎,感覺自己是不是找了個錯誤例子。 我趕忙又換了一個:“沈小石……沈小石要是突然發(fā)生意外,當(dāng)然我只是這么一說,我必定痛心疾首。哪怕是吳伊,他要是英年早逝,我雖然不能說傷心欲絕,但多少還是會痛心一下的。這就是共情?!?/br> 小石,吳伊,對不起,兄弟在這跟你們賠不是了。 “那你情感還挺豐富細(xì)膩。”盛珉鷗傾身點開車載播放器,下一秒悠揚(yáng)激昂的交響樂自音箱里流瀉出來,音樂聲中,他如是說著,又靠回椅背。 我下意識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再想和他細(xì)說,音樂聲又太大,且前方車輛開始挪動,只好作罷。 剩下的車程盛珉鷗沒再說話,將椅背調(diào)低,臉別到一邊,看著像是休息了。 其實我最想對他說的,始終沒有說出口。 “你要是真敢在我面前死,我就敢因愛生恨讓你看看我有多過激,叫你死都不安生。”隱在音樂中,我用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道。 到他家樓下,我將車停好,剛要叫他起來,發(fā)現(xiàn)他自己已經(jīng)睜開了眼,也不知是不是壓根就沒睡。 下了車,將車鑰匙還給他。他一聲不吭就要上樓,我撇撇嘴,從后面拉住他的手。 “不說點什么嗎?” 他回過頭,蹙眉看著我,說了句:“謝謝?” 我飛快湊過去,在他唇上重重親了口。 “謝人要拿出誠意啊盛律師?!?/br> 他立在那里,淡淡睨了眼我抓著他的那只手,沒有生氣,但也不見多高興。 我一下松開他:“你別這種眼神……” 指尖方離開他的袖口,盛珉鷗突然反手重新握住我的手,將我拉向他。我一下瞪大眼,腦海里空白一片,心跳快得簡直要躍出胸腔。 后頸被牢牢按住,他俯身吻住我的唇,舌尖頂開我的齒關(guān),給了我一個深入又蠻橫的吻。 只是還沒等我回應(yīng),一切又都結(jié)束了,他退開身,拉開安全距離。 “誠意夠了嗎?”他問。 我咽了口唾沫,愣愣看著他。 剛剛與其說是一個吻,其實更像是一頭野獸在品嘗自己儲備已久的美食,他咬我舌頭的時候,我都覺得是不是要被他從舌頭開始吃掉。 他看我一副傻樣,眼里劃過扳回一城的愉悅,不等我回答,轉(zhuǎn)身上了樓。 我盯著他消失在玻璃門后的背影,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用指腹抹了抹唇邊濕涼,一下腿軟地蹲到地上。 “caocaocaocaocaocaocaocaocao……” 要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過分的也不是沒做過,接吻更不是第一次,可我還是跟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為了盛珉鷗一個吻面頰火熱,情難自已。 第57章 nongnong渣男味兒 “哥哥!” 我與沈小石進(jìn)了法院,正要往法庭走,聽到不遠(yuǎn)處一聲叫喊。沈小石似乎認(rèn)出了這聲音,身形一僵便往聲源處望去。 長相圓潤的少年喘著粗氣跑過來,怯怯看沈小石一眼,最終紅著眼道:“哥,對不起。” 他想去拉沈小石的手,沈小石推開一步,避開了,少年臉上顯出受傷神色。 沈小石面無表情看著他:“你要說‘對不起’的對象不是我,你也沒什么對不起我的?!?/br> 唐卓當(dāng)下白了臉,訥訥說不出話。 沈小石眼里涌現(xiàn)復(fù)雜情緒,還要再說什么,我眼尾瞥到遠(yuǎn)處唐家人氣勢洶洶過來了,怕起沖突,忙拉了拉他袖子。 沈小石看一眼那烏壓壓一群人,嘆了口氣,對我道:“楓哥,咱們走吧?!闭f完不理唐卓,徑自走了。 半途我回頭再看,少年獨自留在原地,還在看沈小石,身形顯得格外落寞。 此次庭審,盛珉鷗傳喚了精神衛(wèi)生中心的徐尉波醫(yī)生作為辨方專家證人,來證明沈小石母親因常年家暴而抑郁纏身,精神狀況極不穩(wěn)定。 面對這一手,控方早有準(zhǔn)備,通過交叉詢問質(zhì)疑醫(yī)生的專業(yè)度,試圖讓陪審團(tuán)與法官相信對方對姚婧精神狀態(tài)的評估并不可信。 檢察官手上拿著一疊資料展示給眾人:“徐醫(yī)生過去五年在衛(wèi)生中心的投訴率居高不下,不少病人認(rèn)為自己的病情在他的診治下并未達(dá)到他所承諾的好轉(zhuǎn)。顯然徐醫(yī)生一直喜歡夸大自己的說辭,好突顯自己的權(quán)威性。” 徐醫(yī)生被大庭廣眾這樣質(zhì)疑,當(dāng)下臉色都青了,氣得雙唇直抖:“你這是污蔑!” 盛珉鷗對徐醫(yī)生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同時起立沖法官頷首道:“徐醫(yī)生并非第一次作為證人出庭作證,此前從未有人質(zhì)疑徐醫(yī)生專業(yè)性。既然控方不相信徐醫(yī)生,我們可以用他指定的醫(yī)生,沒關(guān)系,身正不怕影子斜,姚女士的精神狀況不會因為醫(yī)生的改變而改變?!?/br> 法官看向控方檢察官,蹙眉道:“控方,你需要更換指定醫(yī)生嗎?我要提醒你一點,辯方提交鑒定申請時你并沒有對醫(yī)生人選作特殊要求?!?/br> 之前我聽沈小石提過,由于案子引來各方關(guān)注,法官不想節(jié)外生枝,希望能盡快有個結(jié)果,因此對沒必要的拖延十分反感。 檢察官似乎沒料到盛珉鷗會這樣硬氣,面對法官嚴(yán)厲的面容,一下子就有些氣弱。 “不用了,法官大人。”他悻悻坐下。 之后,控方傳喚了唐志鵬的同事與鄰居,兩人無不對唐志鵬稱贊有加,說不相信他是個暴力的人,又說他忠厚老實,對人非常友善。 沈小石緊緊抿著唇,眼里怒氣蓬勃,這要不是法庭上,我懷疑他會立刻站起來指著對方鼻子破口大罵,問他們是不是眼瞎。 庭審進(jìn)行到一半時,我突然收到易大壯來電。我看了眼庭上嚴(yán)肅的氛圍,點了拒接,剛要發(fā)信息跟他說自己不方便接電話,手機(jī)再次震動起來。 這樣鍥而不舍,倒真像是有急事的。怕對方出了什么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我只得跑到法庭外頭接了電話。 “什么事?小石mama正庭審呢?!?/br> 易大壯似乎正在走動,呼吸有些急促:“楓哥,我寄了樣?xùn)|西給你,你收到……收到了放好,我過幾天找你來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