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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它拿走?!?/br> 裕神涉間瞥了一眼呆愣的產(chǎn)屋敷耀哉,隨后有些不耐煩的把圣杯塞進了他懷里,然后頭也不抬地繼續(xù)皺眉鉆研那厚厚一摞寫滿了公式和魔法陣的草稿紙了。 產(chǎn)屋敷耀哉:“……” 他來是做什么的來著……哦,好像是來催這位裕神先生鍛刀進度的。 產(chǎn)屋敷耀哉看著手里的大金杯,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再進去催了。 罷了罷了,等下次再催裕神刀的事吧,不過……有件事,他必須搞清楚。 產(chǎn)屋敷耀哉抱著大金杯,轉(zhuǎn)身去找了炎柱煉獄槙壽郎。 然后果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裕神涉間身邊原本是跟著12個人的?!睙挭z槙壽郎緩緩敘述,“我不確定這12個人是不是他的部下,總之我遇到他時,就只剩下裕神涉間一個人了?!?/br> “如果不出意外,這位裕神先生想要復(fù)活的,大概就是這12個人了……” 說完,他捧起茶杯,沒有給自己倒茶,反而給產(chǎn)屋敷耀哉倒?jié)M了一杯,“這位裕神先生確實是神奇,但是復(fù)活生命是大事,在陰陽術(shù)里也是禁術(shù),他因此耽誤鍛刀……還請您多體諒?!?/br> 炎柱提裕神涉間美言了一句,眼神卻落在了產(chǎn)屋敷耀哉懷里的金色圣杯上面……他知道這個東西,裕神涉間之前借住在他家里的時候,就一直在制作這個叫圣杯的東西,不過炎柱并不覺得他能成功。 讓人起死回生哪有這么簡單?再強大的陰陽師,對此也束手無策,豈是這么簡單的一個金色杯子就能解決的? 產(chǎn)屋敷耀哉的關(guān)注點,卻不在這上面,他手指敲了敲茶幾桌面,沉思片刻后追問,“確定是只有12個隨從嗎?” 炎柱煉獄槙壽郎略有些遲疑片刻,之后點了點頭。 其實他個人感覺,裕神涉間和那十二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想隨從,更像……獄卒和囚犯之間的關(guān)系,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那就奇怪了……裕神先生桌子上的復(fù)活名單,可是有13個人啊?!?/br> 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誰呢? 產(chǎn)屋敷耀哉低下頭,思緒萬千,手中下意識的把玩著圣杯——在他的手里,這個圣杯看起來和一個普通杯子沒有任何區(qū)別,就如同一個沒有插電的電器一樣,平平無奇。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產(chǎn)屋敷耀哉終于知道了如何啟動這個“電器”的辦法。 得用他的生命,才行。 ………………………… “我想起來了。” 火蜃的灰燼消失,整個天際又暗了下來,不過東邊微微泛起的紅光,代表著真正的太陽正在到來。 猗窩座已經(jīng)完全消失,可是煉獄杏壽郎卻依舊半跪在原地,火蜃的灰燼落在他的頭發(fā)上,讓金紅交錯的頭發(fā)全部成了暗紅色。 煉獄杏壽郎抬手,手中出現(xiàn)一枚古香古色的錢幣,看起來頗有歷史的樣子。 “非常抱歉,沒能完成你的愿望?!?/br> 他通過火蜃的記憶,看到了當年還是人類的上弦之三猗窩座……或者說是叫狛治的青年虔誠的跪下,對著火蜃……或者說對著他,認真的磕頭,然后投了一枚幸運硬幣。 但是無論是人類的煉獄杏壽郎,亦或是成為火蜃時的煉獄杏壽郎,都沒有治病的能力。 記憶中的他被上弦之三殺死后,借助那個金色杯子的力量在歷史上游蕩,成百上萬年后,他甚至忘了身為人類的身形,只成了一團火球。 他唯一能做的,只能盡量的燃燒,發(fā)現(xiàn)危險,然后發(fā)出最大的聲音預(yù)警,僅此而已。 或許是因為臨死時關(guān)于列車時的記憶過于深刻,化成火蜃后它十分愿意追逐像列車的東西,在以前就是牛車、馬車、驢車、騾子車…… 因此還多次讓這些家畜受驚嚇,撞到了它們的屁/股上…… 咳,這些就不提了。 不過第一次遭遇上弦之鬼,碰到了鬼舞辻無慘手下算得上是精銳的戰(zhàn)斗力,這應(yīng)該好好分析一下。 “如果那位鬼舞辻無慘確實可以通過其他鬼的眼睛看到東西的話,那么他很可能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煉獄杏壽郎?!?/br> 裕神涉間拿著鉛筆,三下兩下勾勒出上弦之三猗窩座死前的模樣……速寫的潦草和瀟灑程度堪比十年前給產(chǎn)屋敷耀哉畫的齒輪仙子logo。 “煉獄杏壽郎當時頭頂上的是光源火蜃,所以處于背光位置?!?/br> 他寫寫畫畫,在示意圖上給代表煉獄杏壽郎的小人頭上畫了兩條線,當做光線。 “也就是說,鬼舞辻無慘通過猗窩座的眼睛,完全看不清你所有的表情,甚至可能只能看到模糊的剪影?!?/br> 這也說明,鬼舞辻無慘無法確定,上弦之三猗窩座的那一拳,到底有沒有穿透煉獄杏壽郎的胸膛。 “所以,您的意思是……”煉獄杏壽郎抬眸認真看著裕神涉間,看起來似乎是全神貫注地聽分析,實際上……他其實稍微有點走神。 他的思緒亂的很。 煉獄杏壽郎在火蜃的記憶中看到了自己的先人,看到這位祖先對著他繪制出了一個和家徽一模一樣的圖案。 這時候,煉獄杏壽郎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們家族這么多年……好像拜的都是他自己。 不行,這種事情想想就折壽! 得想想辦法,像上次偷偷拿父親的裕神刀一樣,把祀堂的火蜃像偷出來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