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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關門的時候,他看見人群里那道熟悉的身影。 晚風蕭瑟,遙遙相對。 ☆、相付 手術燈還持續(xù)亮著,范志芳坐在里面的凳子上,宋惟寧站在外面的走廊邊。 七點半,梁琰過來了,還帶來一件男式羽絨服,宋惟寧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就只有下樓扔垃圾時穿的薄毛衣,事發(fā)突然,居然到現(xiàn)在也沒覺得冷。 但梁琰怎么知道……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宋惟寧默默套上衣服,有點大,袖子長得能把他半個手掌都罩進去。 “我把rourou接我那兒去睡一晚吧?!绷虹ㄗh。 宋惟寧本來覺得應該把佑安送回家去,可他出門那時候除了手機什么也沒帶,現(xiàn)在家里鑰匙也沒有。 再說了,就算把孩子送回去,他也不可能把他單獨留在家里,再來醫(yī)院守夜。 宋惟寧低頭看看佑安,小朋友從起初發(fā)生變故時的害怕驚慌,到現(xiàn)在在手術室外干等兩個小時,只覺得醫(yī)院好無聊,窩在爸爸懷里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 現(xiàn)在情況不明,也不知要等多久,讓梁琰幫忙的確是最恰當?shù)倪x擇。 “謝謝,那就麻煩小琰姐了?!?/br> “這么客氣?!绷虹呐乃绨?,“你也放寬心,會沒事的。” “你回去路上小心?!彼挝幭氚阉麄兯偷介T口,梁琰沒讓,說是她老公送她來的,就在下面車里等著,宋惟寧也就放了心,和佑安囑咐兩句,讓他和梁琰去了。 到晚上八點半,手術燈才熄滅,宋文鋒被推出來,情況穩(wěn)定,是因為在樓梯上摔了一跤牽動創(chuàng)口造成的內出血。 床一路被推進病房,宋惟寧跟著,卻在門口被范志芳攔住了。宋文鋒其實已經(jīng)蘇醒過來,但卻不允許宋惟寧進去探望。 “不回去嗎?”杜栩楊走過來問,他連春節(jié)都沒休息。 宋惟寧搖搖頭,沒說話。 “他們已經(jīng)沒事了?!倍盆驐畹?,抬眼看向那個病房,他才從那里出來,宋家父母已經(jīng)睡了,今天絕對沒打算見外面這個失魂落魄的兒子。 可宋惟寧還是執(zhí)拗地坐著。 “一個個都犯傻。” 杜栩楊也不知為什么會說這樣一句,說出來他自己都不可思議,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留下宋惟寧仍舊孤零零坐在走廊里,一直到晚上十點,那道封鎖令都沒解開,整個走廊一片安靜,靜到讓人發(fā)慌。 可醫(yī)院不是收容所,終于還是有護士過來,對他說不允許非陪護家屬留宿,讓趕緊離開。 宋惟寧只好走出醫(yī)院大門,在暗處的臺階上坐了一會兒,越到夜里,風越大溫度越低,他身上的羽絨服厚實保暖,但腿卻有點兒凍僵了。 他想給程城打個電話,他為他受了傷,他還連問都沒問一句。 但是,一想到今天分別時那個人的眼神,宋惟寧又覺得,無法自抑的難受和膽怯??梢彩悄菢拥难凵?,讓他覺得,自己該給他個解釋。 宋惟寧仿佛才意識到,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的關系,一直是靠程城在維持,而他似乎什么努力也沒做過,哪怕現(xiàn)在,程城沒給他打電話發(fā)信息,他也就一直沒有想到要主動。 宋惟寧撥出號碼,長久的等待后,提示無人接聽。 宋惟寧又撥了一遍,依舊如此。 已經(jīng)睡了么?宋惟寧握著手機等了一會兒,想發(fā)條微信,卻直到手冷得快沒知覺,輸入了無數(shù)遍,又撤回無數(shù)遍,也沒能發(fā)出半個字。 還是當面說吧。 宋惟寧招停一輛出租車,從醫(yī)院直接開到幸福里小區(qū),來到熟悉的樓宇前。那個窗戶還是一片漆黑,上樓試著敲了下門,沒人來開。 真的睡了么?還是沒在這里???宋惟寧看一眼依舊沉寂的手機,等了一會兒,又再度回到街上。 天似乎更冷了,他搓了搓手插進兜里,漫無目的沿著馬路走了一會兒,到得一個公交站,用電量岌岌可危的手機刷上一趟末班公交。 窗外城市的夜晚依舊車水馬龍,宋惟寧靠在座椅上,想著如果現(xiàn)在在路邊看見一家快捷酒店,他就下車去開個房。 但遺憾的是,他連身份證也沒帶。 宋惟寧自嘲地笑了笑,卻在這時,窗外掠過一個招牌的紅影,宋惟寧心頭一動,在車子報站名的同時飛奔下車。 “哎!你忘了刷卡!”乘務員提醒他沒刷下車卡。 宋惟寧聽見了,但他著急往剛才的來路跑,那幢大樓非常顯眼,他就一直盯著那個霓虹燈打亮的招牌,找到大樓的下面。 大概因為寫字樓里還有人在值班,外墻上的窗戶燈有幾扇亮著。門衛(wèi)昏昏欲睡,宋惟寧沒受什么阻礙就進到樓里,搭乘電梯到達他唯一來過的樓層。 玻璃門需要指紋識別,但宋惟寧一按它就開了,就算只來過一次,他的指紋也被錄在里面,就仿佛以后注定會成為???。 中央空調還開著,很暖。 辦公室、會客廳、茶水廳……宋惟寧其實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過來的,他本想只要有個能讓他呆一夜的地方就好。 但當看見最里面那扇門,上面“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掛牌,他還是鬼神神差走過去,輕輕扭了下門把手。 咔噠,門應聲而開,竟然沒有鎖。 宋惟寧意識到這個事實,腦子里立刻冒出一個念頭,里面有人!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