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他與江白對視,認(rèn)真的說:“我想去祭拜小叔,還沒見過他呢?!?/br> 江翰說完,故作輕松的笑道:“江依那丫頭,也要跟著去,說要給小叔磕個頭,求他保平安呢?!?/br> “看你們時間?!苯仔Φ溃骸拔译S時可以。” 他明白,江翰是在向他表明自己兄妹的態(tài)度,江白很高興他們沒有對自己爸帶著歧視。 江白想到這里,心里一動,“大哥,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么事?”江翰說:“以后別這么客氣,有話直接說?!?/br> “嗯?!苯仔Φ溃骸盃敔?shù)倪z產(chǎn),我用不到,想著讓大哥拿去做慈善項目,受益人是各地孤兒院?!?/br> 他爸在孤兒院長大,雖然生活苦了一點,但在孤兒院嚴(yán)守這個秘密的情況下,沒有受到歧視順利的長大。 江白對于這一點很感謝。 他就想利用這筆資金,做些對孤兒院有益的事,也算報答對他爸拳拳愛護(hù)之情。 “也好?!苯裁靼?,江白根本不想要這些遺產(chǎn),他心里還是介意的,“我安排一些人協(xié)助你。” “不?!苯讚u頭,“用江氏名義吧,我不懂這些也不想?yún)⑴c,拜托大哥幫著看著些,能讓這些錢用在該用的地方,讓那些孤兒真正收益?!?/br> 他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陵園,里面松柏長青,一個個墓碑就像一個個身影,昭示著他們的存在。 但他們是否真的長存,還要決定于是否有人真正記得他們,否則將永遠(yuǎn)困于這個小小的方寸之地。 “那是爺爺?shù)腻X,做些善事也好?!苯椎溃骸跋M苷嬲残?,不再有愧疚?!?/br> 江翰心里嘆氣:“那就用江氏名義來做,我會安排好一切?!?/br> 這一刻,江翰莫名的感覺出,江白拿這些遺產(chǎn),或許還有他媽的因素在,心里有些難受。 不知道,他媽知道這個消息,是什么態(tài)度,是不是會后悔,江白根本沒有要任何遺產(chǎn)的意思。 同時,江翰佩服江白,也為他難過。 …… “什么?” 柳玉書看著江翰,聲音發(fā)顫的問:“他要拿那些遺產(chǎn)做慈善,你還要幫他?” 她氣的拿起一個茶杯扔出去,不顧形象的大吼:“你是不是瘋了,那么大一筆遺產(chǎn),你竟然讓他去做慈善,全部都給別人?!?/br> “媽?!苯材樕y看,不耐煩的看她一眼,“這是江白的錢,他想做什么與別人無關(guān),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什么他的錢?”柳玉書對著江翰吼回去,“那是我們家的,都是我們家的,不應(yīng)該分給他一點,就是一分錢也不行?!?/br> “那是爺爺?shù)?。”江翰煩躁的扯扯領(lǐng)帶,他胸口發(fā)悶有些喘不過氣,“我們有什么?還不是繼承爺爺?shù)倪z產(chǎn),他想給誰就給誰,江白也有資格繼承?!?/br> “我說了多少遍?”江翰語氣極其不好,“你們是聽不明白嗎?為什么總是眼睛盯著這些遺產(chǎn),為什么是必須給你的?” “你怎么說話呢?”江浩海蹙眉,“那些現(xiàn)金數(shù)額巨大,我當(dāng)時沒想到會有那么多?!?/br> 他以為那些現(xiàn)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等他查探清楚后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居然有六十多個億。 他們一家,連股份算在一起,也不過是二百多億,江浩海覺得他爸是老糊涂了,把那么多現(xiàn)金給出去。 “你就是想到?”江翰目光凝重,“還能要回來,你想怎么做?爺爺已經(jīng)去了,難道還能阻止?” 這可不是活著的時候,你們鬧騰鬧騰,興許爺爺能改變主意,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沒了,錢已經(jīng)到江白手里。 江翰不知道,他爸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畢竟叫我這么多年爸?!苯坪@渲粡埬?,“我管他有什么不對?” “他若是吃喝玩樂花些錢,我都不管他?!苯坪D抗饪聪蚪?,“但是,都拿去做慈善不行,數(shù)額太大,還不如留在江氏讓公司繼續(xù)發(fā)展?!?/br> “你還爺爺長爺爺短呢?!绷駮娊坪:妥约赫驹谝黄?,也不再無能狂怒,“他把能賣的全都賣了,就為了給江白留遺產(chǎn)。” “他的那些古董?!绷駮f:“我還奇怪,怎么沒提古董的事,等我回來一找,他那些寶貝兒的古董一件沒剩,全變賣成現(xiàn)金給江白了,要不哪來六十多個億現(xiàn)金?!?/br> “爺爺?shù)臇|西,他沒權(quán)處理嗎?”江翰無奈,看著一臉?biāo)阌嫷陌謰專澳銈兊玫酱蟀脒z產(chǎn),已經(jīng)足夠了,不要再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br> 他明白爺爺這么做,確實是怕江白拿不到遺產(chǎn),才想盡辦法給他留現(xiàn)金,以防爸媽為難他。 “他讓你做慈善,你就答應(yīng)他?!苯坪O胂耄X得這樣也不錯,“把那些遺產(chǎn)拿過來,具體用來做什么,也不是他能過問的?!?/br> “你讓他給你打在私人賬戶上?!绷駮靡獾男Φ溃骸八皇窍嘈拍銌??到了私人賬戶,我們可以有很多辦法讓這些錢不屬于他?!?/br> 江翰失去了沉穩(wěn)與從容,驚駭?shù)目粗约焊改福瑳]想到他們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像是從來不認(rèn)識他們一樣。 這一刻,他想到爺爺為什么不給江白股份,為什么這么多年不動聲色,而是籌劃著給江白留現(xiàn)金。 更明白了,為什么分給自己一半兒的股份,這是期待自己能幫一下江白,在父母為難他時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