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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佑青自己坐在咖啡廳里手足無措。顧澤為什么會知道他的號碼,他明明已經(jīng)逃了這么久,這么遠。 他看著外面的暗沉的夜色,他突然感覺心口一陣兵荒馬亂,他感覺今夜似乎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他的心臟撲通撲通撲通,感覺像是打仗時候的戰(zhàn)鼓一樣。 他起身準備打烊關(guān)門,結(jié)果一個慌神把走廊的花瓶碰了個稀巴爛。他慌忙拿過垃圾桶去收拾碎片,結(jié)果那尖銳的瓷片一下子就狠狠劃進了他的無名指,殷紅的鮮血順著白皙的手指就這樣像一條血河一樣流淌下來。 他拿了紙巾想要把血止住,可是那傷口似乎是很深,血依舊不挺地從那傷口汩汩涌出。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種死亡的恐懼,他又擔心又害怕,想著先去附近的便利店買個創(chuàng)可貼。 臨出門,他下臺階的時候打了一個趔趄,他突然感覺又是一陣心慌,他趕忙扶住了路邊的大樹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顧澤此時已經(jīng)乘著出租車抵達了咖啡廳的附近,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路邊每一家招牌,生怕錯過了那家咖啡簡餐。 他的心臟也開始忍不住地跳動著,像兩軍開始時候的鼓點一般,咚咚咚咚。車走到轉(zhuǎn)角處,他看到了那家咖啡簡餐。 “師傅,停車!”顧澤掏出錢包,隨便抽了幾張粉色鈔票,直接甩給了司機,然后急急忙忙地下了車。 “先生,你給的太多了?!彼緳C從車窗跟他喊,而顧澤充耳不聞地奪門離去。 司機拿著那將近一千塊的鈔票,搖了搖頭收了起來。給小費的他也不是沒見過,給這么多小費的他還是頭一回見。 顧澤推門進去咖啡廳,發(fā)現(xiàn)燈火通明但空無一人,他趕忙又出來四處張望走動,但也不敢走太遠。 佑青此時已經(jīng)在馬路對面的便利店買好了創(chuàng)可貼,綁到了自己的無名指上。有了醫(yī)療用品的輔助,血終于是止住了。 他慢悠悠地走回了咖啡廳,卻在咖啡廳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澤正在咖啡廳的門前站著,急切地左顧右盼。 佑青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一下子瞳孔放大,心臟驟停。 而此時的顧澤似乎也感覺到了視線,一下子回過頭來看到了佑青。 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顧澤是喜極而泣,佑青則是膽戰(zhàn)心驚。 “佑青,我終于找到你了,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了,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你說?!?/br> ☆、第 70 章 顧澤一邊說,一邊大步流星地朝佑青走來。佑青看到他激動熱切的眼神,不顧一切的動作,只覺得眼前高大的男人仿佛是來自地獄索命的使者。 跑啊,佑青??炫?。他心底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吶喊,而他的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沉甸甸地邁不動一步。 眼見著顧澤一步步逼近,他的心跳的越來越急,越來越快,咚咚咚咚。 “佑青,我好想你?!鳖櫇砷L開雙臂,準備用盡全力去擁抱眼前這個令自己日思夜想了那么久的可人兒。 佑青的腿此刻終于恢復(fù)了直覺,他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佑青,你要去哪?!”顧澤看到他逃命一般奔跑的動作,也心中大亂,他趕忙不顧一切地也跟上去追著他跑。 “佑青,回來!”顧澤在佑青的身后邊追邊喊。 倆人就這么在這一條街上,一個人拼命跑,一個人用力追。索性現(xiàn)在夜色已身,街上也并無太多的人。 倆人追趕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佑青此時已經(jīng)氣喘吁吁,此時信號燈還是綠色,他拖起疲憊的身體準備從斑馬線繼續(xù)小跑過去。 “佑青,別走,我愛你!”已經(jīng)追到背后的顧澤此時突然大聲喊道。 “佑青,回來好嗎?我這輩子只愛過你,也只愛你一個!” 顧澤站在路口撕心裂肺地朝佑青的背影喊著。 佑青聽到這句話身子一震,就那么跑著跑著,突然停住。他傻傻的木呆呆地停滯在了馬路中間,此時的馬路還是空空蕩蕩。 顧澤看到他停住的背影,悲傷而溫柔地說道,“佑青,回來吧,咱們已經(jīng)錯過九年了,我們不能再等下一個九年了?!?/br> 剎那間,路邊閃爍的信號燈已經(jīng)由綠變紅。顧澤看著那個已經(jīng)變紅的信號燈,又看看站在寬闊空擋的馬路中央的佑青,頓覺不妙。 不一會一輛面包車從拐角處沖來,顧澤看到這一幕,身體倒比腦子反應(yīng)更快,他不顧一切飛奔沖向佑青,用盡全力將他推開。 面包車的司機本來看著深夜路上車少人更是沒有,轉(zhuǎn)彎的時候也沒有降低車速,也沒有仔細觀察路況。 結(jié)果剛拐到這個路口,車前面突然站著一個人,隨后又沖過來一個人,他嚇得六神無主急忙去踩剎車。但面包車重量大,車速又快,制動距離較長。 車胎在寂靜的夜空中擦出一聲刺耳的嘶鳴,緊接著車就砰的一聲地撞在了后面沖過來的那個人的身上。 司機坐在車里面色慘白渾身發(fā)抖,他趕忙下車去查看情況。 “他,他沒事吧?!彼緳C雙唇顫抖著問道。 “顧澤!”佑青癱坐在地上,看著身后一米外倒在血泊中的顧澤,大腦一片空白。 這畫面成了他很多年午夜夢回常做的噩夢。救護車的嘶鳴,刺耳的警鈴,在城市靜謐的夜空上炸了鍋。 夜色中,紅色的燈,藍色的燈,節(jié)奏急促地交相閃爍。在那一片光怪陸離的燈光下,顧澤就那樣躺在那里,渾身是血,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