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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還是青天白日?。?/br> 東方軒只當(dāng)是自己打開門的方式不對,關(guān)上門,重又敲著房門,“無涯兄?” 這下對方是應(yīng)了,但卻是一干脆利落的“滾”字。 那一刻,東方軒腦子懵懵然。 一直以來,東方軒之所以能配合蘇澈的喜好又是送美人又是腆著臉宛如舔狗一般,他自問自己是把對方當(dāng)兄弟的,所以兄弟喜好美人,他就送美人給兄弟。 但今日看到這一番場景…… 東方軒愣怔地后退著,而后飛奔出船艙外,扒拉著船舷吐得昏天黑地。 那個場景看得他生理性反胃且油然而生出一種抗拒感。 他可以接受無涯兄與女人嬉鬧玩耍,卻接受不了無涯兄真的與那些女人發(fā)展出□□□□的關(guān)系。 可他為什么接受不了? 東方軒捫心自問。 這個問題把他問到了,這個問題遠(yuǎn)遠(yuǎn)超越了他兩輩子加起來的人生閱歷能夠提供給他的解答。 所以為什么? 東方軒之后好幾日都渾渾噩噩的,不再每日都來叨擾蘇澈,一個人悶在房間里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東方軒不來煩人,蘇澈樂得清閑自在,兩位姑娘也挺自在的,畢竟演戲是門苦力活。 比方說上次上演的那出,事后東方軒走后,姑娘一臉惶恐地跪在一旁,唯恐惹怒了教主——畢竟教中人都知曉教主不喜與旁人親近。 但蘇澈沒有計較,反而還主動將姑娘半褪的衣衫給規(guī)整好,順帶關(guān)切了一句,“別著涼?!?/br> 自家員工,當(dāng)然得寵著,更何況這兩位姑娘性格也討喜且生得著實好看,放在身邊當(dāng)兩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每日書也能多看進(jìn)去兩本。 兩位姑娘跟蘇澈朝夕相對了這么些時日,一開始對蘇澈的畏懼也消散了不少,由一開始的拘謹(jǐn)演變到如今的閑適,瞧見蘇澈沉迷書本,兩位姑娘便自娛自樂一道繡起花來了。 臨到揚(yáng)城,這日兩位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躊躇了半晌也沒有邁出那一步,蘇澈主動放下手中的話本,問道:“可是有話要說?” 穿藍(lán)衣的姑娘名為玥柔,推搡著一旁著鵝黃裙衫也即是前幾日跟蘇澈上演虛假船戲的尺素,尺素見蘇澈看向自己,略顯拘謹(jǐn)?shù)溃骸敖讨?,今日我與玥柔便得回返望湘樓了?!?/br> “嗯,路上多加小心?!闭f這句話的時候,蘇澈的語氣與眼神格外溫和。 尺素登時看呆了……她當(dāng)然知道作為一個暗樁最忌諱的便是動心動情。 手中緊緊揪著連日來趕工繡好的錦帕,尺素躊躇著,最終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僅僅是盈盈福身沖蘇澈道過別便與身旁的玥柔離去了。 可臨到門前,蘇澈卻將人叫住了,“我圣教兒女可生不出這般擰巴的性子,錦帕繡得那般好看,是要送人?” 尺素停住了腳步,回了聲,“是?!毙⌒囊硪淼摹?/br> “送給我?”蘇澈進(jìn)一步引導(dǎo)。 聞言,尺素低垂著頭,重又回到房中走向蘇澈,待近身之時,恭敬地拜服在地,將手中的錦帕呈了過去。 蘇澈將錦帕接到了手中,瞧著其上繡的一朵曼陀羅花,由衷稱贊道:“很漂亮,我很喜歡?!?/br> “謝教主賞識!”尺素受寵若驚。 瞧見姑娘這么一副又驚又喜的模樣,蘇澈自問自己也不吃人吶。 伸出手撫摸著尺素的發(fā)頂,這么優(yōu)秀的一群員工,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像尺素、玥柔這般活躍在一線的情報人員,指不定哪日就死得悄無聲息。 能讓對方在人生當(dāng)中存留下些許美好的回憶,蘇澈當(dāng)然不會吝嗇施予。 “記住了,我圣教從來都講求隨心所欲,好生回去給梟姬復(fù)命。”前一句話算是安慰,后一句話又瞬間將兩人的距離給拉回了原點。 感動不過一瞬,尺素重又恢復(fù)了圣教中人的冷漠,頷首道:“是,教主!” 連日來的溫情脈脈仿佛只是虛幻泡影。 下了船,蘇澈沒有回身去追尋船上那兩位姑娘的身影,沉默郁促了一路的東方軒見蘇澈這么一副混不留戀的模樣,不禁開口問詢,“無涯兄若是喜歡,我亦可跟望湘樓那邊商量想辦法將人給贖出來贈予無涯兄。” 蘇澈睨了東方軒一眼,“萍水相逢即可,莫壞了望湘樓的規(guī)矩?!?/br> 這么說著,蘇澈掏出尺素贈給他的手帕,一松手,那手帕便隨著喧囂的風(fēng)墜入了河中,眨眼便瞧不見蹤影。 第18章 武俠世界的白月光18 一船的大老爺們兒,只得那兩位自己帶上船來的姑娘有可能會繡出這么一張手帕來,這樣一塊兒繡著并蒂蓮的手帕決計不可能是蘇澈自己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兩位姑娘中的其中一人贈予蘇澈的。 緣分盡了,姑娘仍有留戀留了這么個手帕,一針一線都是自個兒心血,可這手帕送是送到了,卻讓人隨手丟棄,毫不留戀珍惜。 東方軒往日自己也沒少鬧出些不解風(fēng)情的負(fù)心漢傳聞,但是對比身旁人這樣給了人希望又讓人失望的舉動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想要說些什么,可話到了嘴邊卻不得不又咽回去。 他其實并沒有什么資格以及立場去指責(zé)這人,畢竟,若要論他們二人之中誰更藏頭藏尾的話……身旁這人比之他坦蕩太多。 喜歡什么就去追逐,待緣分盡了就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