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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聲回頭,還沒看清來人,蘇澈便叫人抱了個滿懷,“無涯兄,你可擔心死我了!” 在外徘徊半晌的東方軒等回到會場遍尋不見蘇澈蹤跡,聽旁人說竟是被傳聞中陰晴不定性情古怪的活人不醫(yī)怪前輩白宵給帶走了。 雖說是個怪醫(yī),但這位白宵白家主早年行走江湖也有過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名聲,并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輕易得罪不得。 也未曾聽說過白家人與旁人有何交集,這白宵前輩私底下尋無涯兄作甚?莫不是兩人有甚恩怨? 擔心十足的東方軒自然是循著旁人指引追了過來。 哪知快要尋著人時,竟被不知從何處射來的一枚銀針給定身在了原地。 片刻過后,他瞧見身著一襲白衣面向陰沉冷漠的男人迎面向他走來,路過他身側的時候,看也不看他一眼,那與他擦肩而過時散發(fā)出的駭人威壓竟險些將他壓迫得跪倒在地。 緩過勁兒后,來不及多想,唯恐自家無涯兄遭了不測,一路狂奔心中祈禱。 其間,各種好的壞的都在心中過了一遍,最后直至見到那人,就像是身處黑暗一朝得見光明解了心中疑團撥云見霧一般,東方軒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直直沖將上去,將人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對于東方軒的情緒波動,蘇澈自然是理解不能。 相反,他對于東方軒的親近抗拒十足,試圖從對方的懷抱之中掙脫出來。 但這一次對方不知是犯了什么病,任由蘇澈如何掙扎,仍舊緊抱著蘇澈不撒手。 就在蘇澈憋不住火氣打算出手之時,東方軒嗓音略顯喑啞道:“我也不知我這是怎么了……我只是……”說到這里,東方軒竟是如何也開不了口,最后他湊到蘇澈耳畔近乎是卑微乞求一般道,“無涯,我視你為我此生至交好友,方才白前輩帶走你,我唯恐他對你不利,若是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余生怕是活著也不能快活?!?/br> 聽見東方軒鼓足了茫茫多一口氣,最后居然還是沒法跨出最后那一步,蘇澈輕笑一聲,也不再掙扎——既然是這么一個弟弟,他完全沒必要對對方設防了。 任由對方將他攬在懷中,蘇澈渾不在意道:“白前輩是落塵的父親,我與落塵是好友,白前輩是不會為難我的?!?/br> 聽蘇澈這么說,東方軒先是一愣,而后才回活過來,松開懷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你與天機閣百曉生是故交?” “是啊,他欠了我一個人情,我便開玩笑說我想登上江湖風云榜榜首,本來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落塵居然當了真,真將東方莊主你給排了下去,將我直接捧上了位,攪擾得我這一路都不太|安生,當真是自作自受?!碧K澈一副玩笑話的語氣說道著他跟白落塵的交情。 但這番輕松的話語聽在東方軒耳中卻莫名刺耳。 或許是心已經(jīng)偏了且又得不到對等的回應,難以滿足往后再聽面前人與旁人的交際都多多少少會生出些擰巴心態(tài)。 如今,東方軒就是深陷在這個怪圈之中,聽蘇澈說他與白落塵交好,如今他居然格外矯情地去想,這個好究竟有多好,難不成這白落塵比之他對自家無涯兄還要好嗎? 這么一想,心緒愈發(fā)難平。 東方軒兀自糾結,一旁的蘇澈完全理解不了面前這位腦坑少年郎的那點兒廢料心思。 該交代的交代完了,他看了看日頭,也得回去準備打擂臺了。 畢竟他此行是懷揣目的而來的,有大事得干。 該說的話說完了,便丟下東方軒重又回了前場,融入到了盛事聚會當中。 蘇澈走后,落后一步隱于旁側的孟襄走了出來,蓋因曾經(jīng)得見過家中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對于斷袖之情頗為敏感,一眼就瞧出了這位虛懷若谷的天一莊莊主是如何看待他口口聲聲的至交好友的。 在孟襄看來,季無涯十有□□就是她的心上人白纖塵,至于季無涯為何一副不認得她的模樣…… 孟襄將這個緣由通通歸咎到了白家人身上。 既然是她的心上人,能夠讓旁人覬覦觸碰一次已經(jīng)是她所能夠接受忍耐的極限,但若是又叫人給糟踐了,那就容不得她雷霆手腕出手強勢捍衛(wèi)主權了。 白纖塵只能是她的! 只有可能是她的! 旁人,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除非從她的尸體上踏過去,她也絕不會將人拱手相讓! 心中懷著妒火,孟襄開口便格外尖銳刺耳,“傳聞中翩翩君子的東方莊主,沒成想竟是個斷袖?。俊?/br> 沉默寡言的東方軒,聽聞孟襄如此譏諷。 不知是哪根筋沒搭對,不生氣不回敬也就罷了,居然笑臉盈盈地看向孟襄,而后言語十分歡快道:“這年頭斷袖又不違反朝廷律法,我是個斷袖與我聲名何干?難不成我是個斷袖,這天一莊的莊主我就做不成了?那即便是做不成,我也不可能昧著良心說我不喜歡無涯,是這個理吧?” “……”居然……承認了? 孟襄雙眼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先前蘇澈跟白宵的話語孟襄沒得機會偷聽到——如同東方軒試圖尾隨被一枚銀針定身一般,孟襄也受到了白宵的銀針招待——但蘇澈跟東方軒的交流,孟襄卻全須全尾地聽在了耳中,她算是看出來了,這東方軒就是在單相思,人家壓根就不屑于搭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