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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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惱羞成怒地嘶吼。 “三中就這么大,給我找到她!我要讓她好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另外兩人作勢要去追。 “等等?!?/br> 忽然,人群分開了一條路,一個高大挺拔的少年慢悠悠走了過來,他的臉背著光,模糊不清,校服松垮地系在腰間,語調(diào)喑啞慵懶。 人群中有人小聲地喊了聲“蘇徹”。 人群頓時(shí)一驚,散的更開了。 耳釘男這才看清了這張讓他又恨又怕的臉,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 蘇徹把書包隨手扔在地上,慢慢走到耳釘男的跟前。 他剛剛就站在不遠(yuǎn)處的路燈下,親眼目睹了發(fā)生的一切,他看著陸郁從隱忍到bào發(fā),熟悉的女孩用的依然是熟悉的方法。 而且是他教的。 打人就要打臉。 因?yàn)橹挥羞@樣,你才可以在電花火石間,用最短的時(shí)間擊垮一個人的尊嚴(yán)和反抗的余力。 蘇徹雙□□握,捏響了指節(jié)。 “你的臉不大對稱,我來幫幫你?!?/br> 話音剛落,還沒從陸郁那一拳緩過神的耳釘男,左臉上頓時(shí)又捱了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更足,如疾風(fēng)一般,好像積聚著萬鈞力道,一拳把耳釘男砸翻在地,左臉迅速腫了起來,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蘇徹揍完人,居高臨下地俯視了一眼躺在地上痛得打滾的耳釘男,發(fā)出一聲嘲弄的嗤笑。 他揉著拳頭,從地上撿起書包,目光冷清地掃了一眼周圍,把書包掛在肩膀上,離開了這里。 方向和陸郁離開時(shí)截然相反。 走在路上,蘇徹莫名覺得一陣心煩,可到底煩在何處,他又說不上來。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好像是家里的小貓?zhí)焯煸谀阊矍盎?,天天粘在你的身上,可忽然有一天它不這么做了。 你坐在沙發(fā)上,它會立即起身趴上陽臺,偶然間瞥來的眼神中,清清冷冷,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疏離。 陸郁就是那只貓。 蘇徹在前方的路燈下站定,橘黃的光從頭頂灑落,他的影子靜靜地躺在前方。 這種距離,可望而不可及。 …… 陸郁回家洗漱完,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多了,校服胸口那處的油漬太礙眼了,她拿洗衣粉搓了好久依然搓不掉。 臨近午夜,陸郁已經(jīng)刻意放輕了刷衣的動作,可動靜還是吵醒了顧克英。 顧克英穿著披著外衣從房間出來,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問:“大晚上的搞什么幺蛾子,你不睡我們還要睡呢!” 陸郁拿著刷子的手被水泡得通紅,顧克英看了一眼,哼了一聲走過去,撥開陸郁。 “你這么洗洗到明年也洗不干凈?!?/br> 顧克英從洗手臺最下面抽出來一瓶八四消duyè,又拿了一把廢棄的牙刷,在上面擠了黃豆大的牙膏,在油漬上慢慢刷著。 “你去睡,如果明天你還想早起的話?!?/br> 顧克英xing子直,刀子嘴豆腐心,陸郁抿唇笑了笑,說:“媽,那我去睡了?!?/br> 顧克英沒說話,牙刷刷得沙沙響。 第二天陸郁起床,走到客廳一看,沙發(fā)上整整齊齊疊著自己的校服,那處油漬完全不見了蹤影。 顧克英在廚房做早飯,煎雞蛋的焦香味撲鼻而來,陸長源坐在飯桌前看報(bào)紙,正等著投喂。 這一幕溫馨親切,陸郁離開家去上學(xué)時(shí)心頭都是暖洋洋的。 孔薇薇今天上課遲到了,頭發(fā)亂蓬蓬的,她慌慌張張地跑到位子上坐下,急忙打開書包翻書。 陸郁注意到她后脖處,有一處鮮紅的抓痕。 痕跡很新,像是剛抓了不久。 陸郁經(jīng)常打架,時(shí)常備著創(chuàng)可貼,她從書包里翻出一張,指尖戳了戳孔薇薇的后背。 孔薇薇扭過頭,見陸郁遞過來一張創(chuàng)可貼,愣了幾秒鐘后反應(yīng)過來,抬起胳膊在脖子上的抓痕上摸了下。 “謝謝?!笨邹鞭苯舆^,撕開后有些無措,那個位置她不大好貼。 “我?guī)湍惆伞!标懹粑⑽⒊疤缴?,拿回?chuàng)可貼,小心地貼在那條抓痕上。 自上次一同買書,兩人的關(guān)系親近了很多,孔薇薇也不再害怕陸郁了,時(shí)常還會在課間轉(zhuǎn)過頭和陸郁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