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沒有，是他纏著奴婢，奴婢時刻記得本分，并未做對不起姑娘的事情。前些日子，他還想和奴婢見面，奴婢已經(jīng)拒絕了。姑娘，你要相信奴婢，奴婢和他真的沒有私情?！?/br>
    李錦素笑了，光華耀眼似云霞。

    她慢慢地從袖子取出一方帕子，“紅綾，你說你從未對不起我。那你告訴我，這帕子是如何流到外面的？”

    帕子是貼身之物，流了出去意味著什么，誰能不知。

    成mama嚇得渾身發(fā)抖，一下子捶在紅綾的身上，“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難道想害死姑娘，我打死你這個死妮子！”

    “紅綾，你怎么能這樣？”朱絹痛心疾首。

    紅綾耳朵里”嗡嗡“做響，她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么落到姑娘手里的。她是替自己打算了，可是卻并沒有想過要毀了姑娘。

    “姑娘，奴婢不知道，真不是奴婢做的?！?/br>
    她爬了過來，眼淚混著鼻涕，看起來確實不知情的樣子。

    成mama氣得抹淚，這個紅綾，事到如今還不承認。不是她做的，難道是自己這個老婆子做的不成。

    蒼天可鑒，為了姑娘，自己愿意以命相抵。

    “紅綾，你好生糊涂啊。那段公子定是哄你的，什么迎你做妻，都是騙人的鬼話。她哄得你團團轉(zhuǎn)，是讓你害姑娘?。　?/br>
    “不…我沒有答應(yīng)，他可能有那樣的心思，可是我沒有應(yīng)過…”

    李錦素眉眼如刀，凌厲地看過去，紅綾立馬噤了聲。

    “mama何必與她說這些，從善如登，從惡如崩。她若是執(zhí)意與段公子在一起，與我反目是遲早的事情。也罷，念在我們主仆一場，我成全你。你既然與那段公子情投意合，我若是強行拆散你們，你只怕會懷恨在心。我就舍下臉面，去母親面前求情，求那段公子將你納了，你看如何？”

    紅綾拼命搖頭，“姑娘，奴婢不愿意…”

    說完她伏地磕頭，頭都叩破了皮。

    李錦素心下冰冷，這個紅綾有二心不假，可是似乎與自己想的不一樣?？磳Ψ降臉幼?，似是極不愿意與那段公子為妾，難道是想做妻？

    “你莫非還妄想做段家的正頭娘子？”

    “奴婢沒有……姑娘，無論是妻是妾，奴婢都不愿意…”

    她不停地磕著頭，地板上已經(jīng)染了血跡。

    李錦素皺著眉，“好了，別磕了。你既不愿意，我自不會勉強?！?/br>
    “不…奴婢謝姑娘大恩，無以為報…”

    “我不要你報，你可想好了，機會我只給一次，錯過不要后悔?！?/br>
    紅綾堅定地抬頭，額頭血rou模糊，“奴婢不悔！”

    李錦素沒說話，她在想一件事情，之前她一直以為紅綾是鞏氏的人。可是紅綾的樣子不似做偽，對方似乎并不想和那段公子在一起。

    如果東西不是紅綾拿的，那會是誰？

    她的貼身人唯有朱絹，成mama和紅綾。朱絹看起來老實可靠，紅綾活泛浮躁。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紅綾不忠，卻并沒有想過還有其他人。

    朱絹還是成mama？

    這幾人都是佟氏生前替她尋的人，朱絹和紅綾是佟家的家生子，成mama也是從佟家跟過來的。若是她們背叛，她處境堪憂。

    她想起原主的結(jié)局，或許正是因為身邊沒有可信之人，才會落到那樣的結(jié)局。

    “成mama，你和朱絹把庫房里的物件點一下，少了什么先記下來?！凹t綾也快到配人的年紀了，跟著我這么個主子，委屈你們了。我們主仆好久沒仔細說話，趁好今天話說到這里，我和紅綾好好談?wù)??！?/br>
    成mama先是一愣，然后沉痛地看了紅綾一眼，點點頭。朱絹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也跟著出了門。”

    紅綾面如死灰，“姑娘，你要趕奴婢走？”

    “不是我要趕你，是你不愿意呆在我的身邊。你已經(jīng)有了二心，我用著也不踏實。無論你和段公子有沒有瓜葛，你的心已經(jīng)不在素心居?！?/br>
    “姑娘…”

    李錦素看著她，眼神幽深起來，“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和你老子娘都投靠了我祖母?？墒悄愕馁u身契在我手中，你老子娘的賣身契也在我這里，所以你一直按捺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