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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柯在心里偷偷說。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啦,抱歉。 另外,這是系列文,風(fēng)胤的故事在下一本,這本后面肯定還是會出來的。 感謝幾位投雷的小天使: 飲下九杯月亮; 粟山; 不慌; 感謝感謝。 愛大家,mua! 第27章 后手(一) “哎呦喂,蔡老師,這事你們可不能不管啊,兩次了,你們學(xué)校那顧深第二次打人了?!?/br> “上次是初犯,你們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跟我商量著讓我退一步,說什么人家孩子年紀輕輕的上個學(xué)不容易,不能留下什么污點。結(jié)果你看,看我這手指,醫(yī)生說差點就被扳斷了,我差點就殘廢了啊?!?/br> “哎呦喂,這次這事可不能這么輕易過去了,我手現(xiàn)在一點知覺都沒有,身上疼死了喂?!?/br> 大清早的,范文東在醫(yī)院病床上哭爹喊娘,把自己的右手食指幾乎伸到了蔡魯?shù)难坨R鏡片上,一個勁的喊疼。 蔡魯今年30多歲,本來應(yīng)該身強體壯,拔山舉鼎,但任誰都禁不住這樣折騰。昨天半夜他剛睡下,結(jié)果直接被一個電話給鬧醒。他馬不停蹄的趕到醫(yī)院,被范文東這些話灌了得有八百遍。 范文東畢竟是一個流氓,沒讀過多少書,一句告狀的話翻來覆去的說個沒完,聽的蔡魯耳朵都起繭子了。 “范教官,您放心,我保證這件事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蔡魯從昨天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了幾百次保證了,但他還是不得不再重復(fù)一遍。 “好好好,你們一定要把顧深那小子給狠狠教訓(xùn)一頓?!狈段臇|躺在病床上還在接著呻吟,“哎呦喂,這手真疼啊……” 蔡魯從醫(yī)院回來之后,立馬把梅海軍叫到了辦公室。 “梅老師,你看到了吧,我不斷叮囑過你,千萬不要讓顧深再捅什么簍子出來,結(jié)果呢?”蔡魯火冒三丈,一直一絲不茍的他罕見的氣歪了頭發(fā),“顧深現(xiàn)在不要說坐哪了,這學(xué)上不上的成都是問題。” 梅海軍不愧是被蔡魯叫進辦公室叫的最多的班主任,即使面對蔡小刀的滔滔怒火也臨危不亂,他裝模作樣的皺著眉頭說:“這之間……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誤會?能有什么誤會?”蔡魯眼鏡都被氣得一直在抖,“梅老師,你是沒看見人范文東被打得有多慘,那根食指差點就被徹底弄折了。到現(xiàn)在你居然還要替顧深說話?” 梅海軍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要算作平常,這個時候他早就把顧深拉到辦公室批評教育了一頓。但提起范文東,他腦海里沒來由的浮現(xiàn)出那天在辦公室跟顧深談話的樣子。 說起來雖然很荒謬,但梅海軍現(xiàn)在真的懷疑這件事背后會不會是有什么隱情。 “蔡老師,這件事……要不要再問一問情況?”梅海軍的這句話說的艱難,因為單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不管到底為什么,顧深打人這事兒幾乎是板上釘釘,而受害者范文東很明確的表示自己要追責(zé)。 “梅老師啊,”蔡魯?shù)谋砬閺你等宦兂闪藷o奈,“不管怎么樣,先把顧深的家長叫到學(xué)校商量該怎么處理這件事吧?!?/br> “……好?!?/br> *** “顧深,出來?!?/br> 早自習(xí)剛過,十班教室里面跟往常一樣非常安靜。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喚驚醒了不少人,不是因為這句話聲音有多大,而是這句話的內(nèi)容簡直是不要命,不少人一齊朝門外張望著。 許柯也朝門外看了一眼,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襯衫的高個子男人直直的站在教室門口,他臉部輪廓跟顧深很像,五官立體,長得很不錯。與顧深不同的是,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臉上少了點匪氣,多了絲平和。只是那氣場,依舊強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許柯視線掃過去的時候,他看到那個男人緊抿的唇線松了下來,居然好像還若有似無的朝他點了點頭。 對于顧楚軒來學(xué)校找他這件事,顧深也比較意外。但顧楚軒一旦來了,顧深就知道顧楚軒為的是什么事。 只不過顧深在看到他的一瞬間,臉色還是沉了下來。他一言不發(fā)的略過男人直接往前走,似乎一點都不想和教室外面和他長得很像的男人扯上關(guān)系。 顧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見過顧楚軒了,他回家回的不管是早還是晚,都不會和顧楚軒打上照面。打從有記憶開始,顧楚軒就沒有一次是在零點之前到家的。 就像顧楚軒不知道顧深為什么總能在學(xué)校里惹上這樣那樣的事情,顧深也不知道顧楚軒到底有什么好忙的,忙到跟自己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小時候他還會問他媽,初中以后,他開始慢慢學(xué)會自己消化這些無法理解的事情。 “顧總怎么有時間到學(xué)校來處理這種小事?”趕在顧楚軒開口教訓(xùn)他之前,顧深先開始占領(lǐng)道德高地開口嗆他。 “顧深,你為什么總要在學(xué)校里打架?有什么話你不能好好說么,動手能解決什么問題?”顧楚軒在某個方面其實和蔡魯很像,他們在人前都會把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不會輕易在人前紅臉。 “你管得著嗎?”顧深一直認為顧楚軒這個樣子特別虛偽,所以他格外喜歡在這個時候嗆他。 顧楚軒被下了面子,聲音有些惱怒,“顧深,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嗎?” “好好說話?抱歉,我父母沒教過我怎么好好說話,你說是吧,顧總?”好像上一次心平氣和的說話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以至于顧深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顧楚軒好好交流,每一句話都是各種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