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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深看許柯沒動筷子,問:“怎么了?你不喜歡吃魚?” 許柯怔了怔,然后夾了塊碗里挑好的魚rou塞進嘴里,說:“沒有?!?/br> 只是有些意外,因為好像除了顧深以外他這輩子都沒有被人夾過菜。 雖然這可能只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但他還是體會到了一點被在意的感覺。 這家糖醋魚,好甜啊。 作者有話要說: 也不知道翻/墻為什么也能屏蔽掉ε=( 第52章 情書 花園市終于下了一場秋雨。 “大家聽我說啊,”早自習的時候,梅海軍站在講臺上,又一次的發(fā)布了推遲秋游的消息,“學校本來決定組織高二明天去秋游的,但天氣預報上說了這幾天都要下雨,所以秋游可能去不成了?!?/br> “啊?”十班全體都愣了,考完試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翹首以盼著這次秋游,怎么能因為這種不可抗力說取消就取消呢。 下雨怕什么? 那雨傘發(fā)明出來有什么用? 就算是明天天上下刀子,高二十班的同學們也愿意頭頂著鍋蓋,打著雨傘出去。 “這也沒辦法,”梅海軍看著講臺下那一張張失望的臉,嘆了口氣,“學校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大家多體諒體諒吧?!?/br> 秋游這種活動呢,可能整個高中時代就只有一次,可遇不可求。不僅是學生,梅海軍也覺得像這樣的活動是必不可少的。 但沒辦法,梅海軍收起了那一點同理心,咳了一聲,成功變臉成學生最討厭的那種樣子:“今天早上什么早自習?哦,英語是吧。大家把英語書拿出來開始晨讀吧。” “啊……”好想死啊。 “advocate,advocate,擁護,擁護,”小平頭這次選的座位還是跟高邁挨在一起,剛讀了兩句單詞,人又開始頹了,“邁哥,哎,你說這雨要是停了我們還能去秋游嗎?” 高邁的頹相更明顯,整個人像沒了骨頭一樣趴在課桌上,恨不得從右邊窗戶上跳下去,有氣無力的應聲道:“不知道。” 他手里拿著一個拍立得,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郁悶。 “誒,邁哥,這拍立得是你的?。恳郧霸趺礇]看你用過?”小平頭眼睛尖,看著個東西就開始問。 一提這個高邁更郁悶了,他顛了顛手里的白色拍立得,臉疼的像是割了兩斤rou,“不是我的,別人拿來賄賂用的?!?/br> “賄賂?”小平頭摸了摸腦袋,“您這是抓住了誰的把柄啊?有八卦拿來聊聊嗎?” “你還是別知道了,”高邁嘆了口氣,裝神弄鬼的說:“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小平頭:“???” 這還是他那直來直去的邁哥嗎? 高邁現(xiàn)在對直和彎這一類的字眼相當敏感。 這拍立得不是別人的,是柳原拿來讓他封口的。 其實高邁真沒想憑那事要挾什么,是柳原非得跑過來把東西往他手上一頓塞。 拍立得,這次秋游正好用得上…… 然后他就似是而非的推拒了一番,最后心甘情愿的把東西收下了。 收下的那一刻高邁感覺自己良心上蒙了一層紗,他感覺自己不干凈了。但是現(xiàn)在呢,秋游取消了。 拍立得拿手上頓時就不香了。 高邁仰天長嘆,“命運啊……” 小平頭跟著應和道:“真是無?!?/br> 兩人正傷春悲秋呢,后面的某位大佬踢了踢高邁的凳子,聲音不悲不喜、不遠不近的傳過來,“把嘴閉上?!?/br> 高邁住口了。 他一偏頭甚至能看見他同桌小平頭眼里亮晶晶的淚花。 是的,這次選座位他倆選到了顧深和許柯的前面。和他們班雙霸成了前后桌。 沒辦法,考試沒考好,成績太靠后,就失去了對座位的主動選擇權。 這倆在講臺上磨蹭了十來分鐘,終于在第一排前六個位子和現(xiàn)在坐的位子進行了抉擇,艱難的像是在選下半輩子怎么過一樣。 高邁先選,本來他是想選許柯前面的,但小平頭死死拉著他,就差跪講臺上了。那一刻,刀槍不入的高邁看著小平頭眼角的淚花,內(nèi)心居然罕見的起了一點惻隱之心。 經(jīng)此一役,高邁和小平頭都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學習有用嗎?有用!在關鍵時刻能保命。 身后的大佬翻了個面,臉正對著他同桌,困倦的聲音低啞的響了起來,“我好困啊,有什么在不對人的身體進行損傷的情況下能提提精神的法子嗎?” 許柯屈尊降貴的看了顧深一眼,又轉過頭來把手上的英語書翻過去一頁,目不斜視道:“站著?!?/br> 顧深揶揄道:“那我腿酸了怎么辦?給揉嗎?” “啪嗒”一聲響。 是英語書砸在桌子上的聲音。 “你要沒事干就轉過去,”許柯淡聲道:“別對著我發(fā)病?!?/br> 坐在前面的高邁和小平頭:“……” 他們忽然懂了為什么在黑板上寫下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間,康慨看他們的眼神會是那樣的不可言喻。 高邁突然覺得所有人跟顧深之間的相處模式都很奇怪。 在顧深被冤枉的時候,高二十班的大部分人都見不得別人說顧深一句壞話。許柯呢?他更是從頭至尾的都相信顧深。 反倒是顧深回來之后,十班群眾們對顧深又開始若有似無的遠離起來,彼此都保持在一個安全距離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