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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完酒第二天會斷片嗎?”顧深把車窗搖上,將那根沒點燃的煙隨手別在耳后。 許柯看著他,奇怪道:“不知道,你想干嘛?” 顧深從駕駛座上微微起身,向右移了半個身子,將人一把拉進自己懷里。他堵上許柯的唇,在他嘴角邊模糊不清的呢喃著,“干點禽獸的事兒?!?/br> 沒辦法,不是人就不是人吧。說他人品有問題他也認了。 畢竟不是人人都能體會到當禽獸的快樂。 這是一個闊別了九年的吻。 在家門前,在車里,顧深一只手捧著許柯的臉,手指輕輕在上面刮蹭著,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他原本沒想吻那么深,只是一碰上許柯的唇,身體里的一切感官都像擁有了自我意識一樣。舌頭該往哪兒伸,嘴巴該往哪兒攪,全都清清楚楚。 兩種味道的酒在一起糾纏了很久,直到許柯呼吸不過來輕輕推了他一下,顧深才從他嘴里退了出來。 兩個人坐在車里,靠在后面的椅背上,都有點喘。 顧深有點不放心,他本來想慢慢來的,誰知道一下子進度就趕到了這兒,嚴重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你明天會斷片嗎?” 許柯看著他,面色紅潤,嘴唇泛著一層水光,“不會?!?/br> 顧深:“……” 他看許柯看了幾秒,又有點把持不住重新靠上去,“那明天要是你知道自己沒做夢,我趁你喝醉親了你你會怎么樣?” 許柯:“會打死你?!?/br> 顧深:“……” 第二天許柯頭暈眼花的睜開眼,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哪,就看到床頭柜上某人留下的蜂蜜水和紙條。 “公司有事,先走了。醒了之后先把蜂蜜水喝了,要還惡心的話去樓下柜子里找醒酒藥?!?/br> 許柯端著蜂蜜水蕩到客廳,還在回想自己斷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剛想起來顧深把他從包間里帶出來,客廳里的座機突然響了。電話接起來,那邊是個聲音甜甜膩膩的女孩子,“喂?顧深?爸爸讓你今天去陪我試婚紗,咱們敲定一下時間吧,我只有今天下午有空?!?/br> “喂?怎么不說話?顧深?”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杯子砸在地上發(fā)出的碎響,然后就被掛斷了。 許柯愣了愣,地上全是玻璃杯的碎片,他雙腳站在碎片旁邊,可能隨便動一下就會被這些碎玻璃割出血。 過了一會兒,他平復好呼吸,原地不動,將電話重新?lián)苓^去。 沒過兩秒電話就被接起來了,那邊還是剛剛的聲音,“喂,顧深,你沒事吧?” “你好,”許柯冷聲道,“我不是顧深,我是他弟弟?!?/br> 女孩子愣了一下,然后雀躍道:“你好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br> 第92章 談生意 許柯可能一輩子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聽到別人用“哥哥的未婚妻”這個身份來跟他打招呼。 這個名詞陌生到他反應了很久才在腦子里庖丁解牛的弄懂它所表達的最原始的意思。 有那么一瞬間,許柯幾乎要將電話掛掉。 他像個拿著刀槍保衛(wèi)自己領土的戰(zhàn)士,雄赳赳氣昂昂,但還沒踏出國界,身后的那塊領土卻早已冠上了別人的名字。 手里的刀和槍頓時變得很可笑,他的獠牙和棍棒也只能拼命的隱藏,以免太過丟人現(xiàn)眼。 但電話那邊…… 似乎很激動。 “你好你好,你是從北京回來了嗎?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呀?回來了打算待多久,還走嗎?” 家里的座機有些年頭了,算是件年紀不小的老古董。 從這老古董并不清晰的電音里,只能聽出來這是個聲音軟萌的蘿莉。年紀不大,大概二十出頭。 “喂?你還在聽嗎?我剛剛聽到有什么東西落到地上了,你沒事吧?喂?在的話出個聲啊?!?/br> 小姑娘聲音喋喋不休,很熱情,也很有耐心。 比他那悶悶的性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喂?你還在嗎?”似乎是一直沒得到回應,蘿莉音終于開始慢慢的弱下去了。 許柯將話筒拿到唇邊,清了清嗓子,半晌才道:“在?!?/br> 小蘿莉立刻滿血復活,小姑娘在那邊怯生生的說:“你可能不記得我了,畢竟隔了這么多年?!?/br> 許柯:“?” 這是什么劇本? “你認識我?”許柯想破天也只能想出來一種可能性,他聲音不自覺的冷下來,“顧深跟你提的?” “不是不是,”小姑娘匆忙解釋道:“你還記得花園北站嗎?當時你和顧深一起去的?!?/br> 許柯這些年來往奔波太多,能記住的具體地點反而越來越少。但和顧深一起去過的車站—— 應該是回春城那次。 “記得,”許柯閉了閉眼,“怎么了?” “那你還記得有一個小女孩嗎?當時一直哭來著,”小姑娘語氣開始有點急了,興沖沖的道:“穿著一個紅色的小裙子,還問你要過聯(lián)系方式?!?/br> 這么一描述,許柯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主要那天是他和顧深在一起的第二天,印象很深。對那個剛過九歲就來要QQ號的小女孩印象更深。 所以…… 許柯喉嚨滾了滾,“你是?” “許柯哥哥,你終于回來了,”對面?zhèn)鬟^來的聲音隱隱帶了幾分哽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