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9 章
高吟遠?!?/br> 真兇是不是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問題啊。 邱季深說:“可是誰來做這人證呢?誰敢?誰命大?又是誰的證詞,才足夠令人信服呢?” 她直勾勾地看著葉疏陳,以為他是要自告奮勇了。 “當然是陛下??!” 葉疏陳卻面向唐平章,大聲道:“陛下的口供,誰敢質(zhì)詞?” 邱季深與唐平章都是一愣。 唐平章猶豫說:“這不妥吧?我近日都留在宮中,如何能給高吟遠做人證?” “誰不知道證詞都是一些鬼話?物證盡毀,那幾位人證的證言,同樣是漏洞百出。這信的是證詞嗎?不過是人罷了?!比~疏陳說,“陛下你身份尊貴,不同于常。只要金口一開,眾臣自然知道你的意思了,難道還有人,敢當著您的面說你扯謊嗎?如此大不敬,我父親也會訓斥他的?!?/br> 唐平章:“但是……” 邱季深接嘴說:“但是事情總得有個說法吧,那女子尸骨未寒,尚未落葬,縣衙審理的案子,根源是一起兇殺案啊。兇手呢?” 葉疏陳面不改色道:“誰惹的事,丟給誰自己頭疼去。既然證明兇手不是高吟遠,那自然是人證口供作假,審人證不就行了?怎么?他們自己冤的人,自己不能負責嗎?” 邱季深胸口一震,微偏了下頭,又趕緊控制住不去刻意看他。 她突得心生恐懼,暗想這人怕不是要害我? 真要是這么做了,事情就解決了嗎?她能有好處嗎? 太后那邊不苦于脫罪啊,他們只是想殺高吟遠罷了。自己將人放走,還是要得罪的。 國公那邊呢?葉疏陳、唐平章兩個,對外可都是紈绔!這辦法的源頭,最后肯定是要推到她頭上的。然而細細一想是怎么回事呢?不就是教唆陛下替自己做偽證解圍嗎?算高明正當?shù)侥睦锶ィ?/br> 那些做派清正的官員,怕是要恨死她了。 屆時高吟遠脫罪,那兩邊怒火向誰發(fā)?可不就是自己? 這哪是救人,這分明是獻祭啊。 邱季深想到了主線任務中的描述,那個說在身邊想要殺她的人,難道是葉疏陳嗎? 葉疏陳還在勸服唐平章:“一群膽小鼠輩,見利忘義。能為了銀錢做出誣詐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這種貪生怕死之徒,想來是知道事情利害的。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清楚得很。不會扯出余長華,更不會扯出太后。只要到時縣衙稍加引導,要他們互相指正,也算為民除害了。事情自可迎刃而解。” “好!”唐平章拍了下手道,“似乎是可以的,五郎你覺得呢?” 這樣即保了太后的小侄,又可以將高吟遠救出來。 他竟真覺得是個好主意?;蛟S是沒想那么深。不過邱季深現(xiàn)在也不敢相信了。 “這樣行了吧?陛下也答應了?!比~疏陳見狀,對邱季深笑道:“事情解決了。你總不需要,再為此煩心了吧?” 邱季深心情復雜。 開心是沒有,只覺得腦袋開花的幾率有點高。 邱季深說:“以惡治惡,這樣不妥吧?您是陛下,何況那些人……” 葉疏陳:“照《詐偽律》中說,‘諸證不言情及譯人詐偽,致罪有出入者,證人減二等,譯人與同罪?!咭鬟h被詐偽的是兇殺、jiānyin,就算罪減二等,也夠他們受的。這分明是罪有應得,哪里來的以惡制惡?只不過高吟遠的事若是落實了,就無人追究他們的過錯罷了。那才該叫做徇私偏向呢。” “這案子原本連個頭緒都沒有,如今只是不妥,就說明解決了啊。”唐平章也上陣說服,“你衙中諸多事務,難道都很妥當嗎?” 邱季深說:“能這樣算嗎?” 唐平章無辜說:“不然又該怎么算?” 葉疏陳:“你若是覺得心里過不去,將高吟遠放了之后,剩下的審理,推jiāo給縣令即可。不用你再去扮那黑臉,也不用你頭疼了。落個干凈不好嗎?” 葉疏陳說的每一句話好像都很隨意,做的事全是巧合,然而順之推導,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如今闡述條理有序,怕是早就想好了。 一個顯然是很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