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25 章
我不會去找太后!” 國公:“你叫我如何信你?” 葉疏陳啞然,只用一種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他。目光中連最起碼的敷衍跟偽裝都不剩下,帶上了諷刺與可笑。 “葉云冠做的事,比我過分千百倍,怎么父親還要保他?不怕叫人說您忘乎其形?他說的多拙劣的謊言,您不也信了嗎?”葉疏陳說,“而且我覺得,這說的分明是事實啊。你疼愛幼子,已毫無原則。論說得罪太后,余長華的事豈不更甚!” 國公不可置信道:“余長華的事,莫非你覺得是你二弟的錯?他絲印難以啟齒,是你二弟bi他的嗎?” 葉疏陳:“那邱季深的事,莫非你覺得是他的錯?比之起來他更無辜,還是我的朋友。您行事靠的真是道理,不是私情嗎?” 國公手臂因激動而顫抖:“你究竟想怎么樣!為何非要揪著你二弟不放!” 葉疏陳有些口不擇言:“我要他死!我要他血債血償!什么時候他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了代價,你再來教訓(xùn)我行事謹慎!我一生行事,起碼不像他一樣恣意妄為!” “他……” “不要再說他是我弟弟?!比~疏陳用力揮手,吼道:“我寧愿剮了一身骨,也不想跟他稱兄道弟!” 國公氣急,只想叫他閉嘴,便上前一巴掌扇了下去。 打完之后自己也是頗為驚愕,因為他許久未曾打過葉疏陳。手心傳來一陣刺痛,同時燃起一股茫然的無力感。 “不……” 葉疏陳嘴唇翕動,舌尖tiǎn到了一絲腥味,他淡淡咽下。 夜色中父子二人互相看不清表情,就是這層黑暗掩去了二人之間的尷尬,也拉開了一道巨大的鴻溝。 葉疏陳:“您根本不明白。你不明白,你永遠指著我能息事寧人,可我再不是當年那個只能束手無策的孩子了。無論她死了多少年,或許在你心中只是個不值得的人,可在我這里不是。只要我還記得她,我就永遠不能原諒葉云冠!” 葉疏陳言罷一刻也不想呆,直接從窗戶口閃身出去。 國公追了兩步,胸口卻陣陣鈍痛,抽得他一頭冷汗。只能單手扶住桌子,留在寂靜空曠的暫且緩神。 他慢慢坐到椅子上,抬手捂住眼睛。 多少年沙場tiǎn血,都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一敗涂地過,更沒有體驗過這般恐懼跟無措。 可是他又該怎么辦?那是一個無論怎樣選擇都會悔恨終身的難題啊。 · 嘹亮的雞鳴從草舍中傳出,太陽的光輝早早驅(qū)散了黑暗。推著小車的攤販出了家門,照常擺在大道的兩側(cè),為寧靜的街巷帶來了第一屢熱鬧的氣息。 項信先穿著官服,從家中走出,準備去往不遠處的大理寺。剛邁出門檻,就看見坐在不遠處茶寮上的葉疏陳。 對方的側(cè)臉頂著已經(jīng)消腫,卻還有些泛紅的掌印,老神在在地坐著。場面顯得很是滑稽。 項信先于是停住認真地看了會兒,暗中過了幸災(zāi)樂禍的癮,又繼續(xù)面無表情地離開。 這時葉疏陳叫住他道: “項信先,你不是向來喜歡多管閑事嗎?正好有件事要找你幫忙?!?/br> 項信先光聽這一句就沒了心情,加快了腳步。 葉疏陳追上去,搭上他的肩膀道:“喂。說來此事也跟你有關(guān),你不會是要袖手不管吧?” 項信先說:“你不必左右試探,真與我有關(guān)你就直言,如果只是你覺得的事,就不必說了?!?/br> “你總還記得邱季深的表妹?說來都是同一件事牽扯出來的?!比~疏陳說,“上次你在廟中也聽見了,我那二弟察覺出些許不對,竟意外找到了一個邱季深在外的血親,想將此事宣揚出去,好讓他名聲盡毀。為此甚至不惜滿口謊話,還請到了陛下派人幫忙?!?/br> 項信先眉頭微皺,說道:“然后呢?” 葉疏陳說:“我想讓你,幫我送那人出城??山粘情T看得嚴,不是那么簡單的事,需要你去幫忙打個招呼?!?/br> 項信先張口yu言,葉疏陳已經(jīng)猜到他下一句話,先行說道:“本來我是想借我父親的私章暫用,可他最近在跟我生氣,把東西給藏起來了。昨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