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93 章
生不會再與你曾經(jīng)的絕情有任何的相關(guān)。我不會再因為痛恨你而賠上我的一生。我希望未來和他好好活下去,以后都是?!?/br> 國公:“你們何來的以后???” “這個……”葉疏陳說,“由您決定?!?/br> · 夜里涼意驟起,從窗戶的縫隙里鉆入,空曠的房間里似乎有冷風(fēng)穿梭。 邱季深睜開眼睛,看向門口。 那個舉著陶燈的黑影一步步靠近,最后出現(xiàn)在她視線之中。 燈火照亮了他衣身上的刺繡紋樣,證明這黑影正是唐平章。 房門重新被關(guān)上,只有他一人過來。 邱季深爬起來,整皮衣角,跪坐在地。 唐平章說:“葉疏陳來看你了?!?/br> “是嗎?”邱季深說,“看來又叫他擔心了?!?/br> 唐平章:“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邱季深頓了頓,才說:“應(yīng)該有。可突然嘴笨,不知該怎么說了。” 二人都知對方言下之意,也表明了心照不宣。 唐平章彎腰,將那盞過于沉重的燈擺到地上,再推得離邱季深近一些。 “我竟快不認識你了?!碧破秸抡f,“我曾以為我這輩子都會記得你,我以為我們的少年情誼可以永不相忘。畢竟我是時刻記在心里的?!?/br> 他臉部的輪廓在光照下顯得更加深邃,每一絲肌rou牽扯都變得明顯。 邱季深說:“陛下對臣的恩情,臣也時刻記在心里?!?/br> “你哪里是記在心里?你對我分明比陌生人還要絕情。”唐平章說,“五郎,難道我認識你不夠久嗎?為何你可以跟葉疏陳推心置腹,卻對我避之不及?甚至連項信先、高吟遠,你都可以親近,唯獨我不行。為什么?” 邱季深說:“因為身份?!?/br> “我說過我們是兄弟?!碧破秸抡f,“你若早早跟我說實話我斷然不會怪你!” 邱季深只看著他。 唐平章突然紅了眼眶。 “你這是懷疑我,到了今日,我也開始懷疑你。我恨不得咒罵自己無恥也想去相信你,可你卻連搪塞都如此敷衍!”唐平章委屈說,“五郎,我累了,你不知我心中有多疲倦?!?/br> 邱季深望著他的眼睛說:“我不知,陛下,因為我根本不是你的五郎?!?/br> “你不要再來騙我……五郎!” 唐平章按著邱季深的肩膀哽咽道:“你那么聰明,你們都那么聰明,既然如此,你幫幫我……你說我要怎么辦?” 邱季深:“陛下想來并不需要我的答案。若是你非問,我自然希望您能寬仁。” “自我登基以來,每日都要面對無數(shù)事,可沒有哪一次,像今日這般叫我厭倦。” 唐平章扯起嘴角笑道:“當初我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皇子,連宮人也敢暗中欺我,我只覺自己無用。可那時,五郎會擋在我面前,保護我。我與你知無不言,遇到任何事,只要想到你,便覺得安心,即便是天大的麻煩,也不會叫我害怕?!?/br> “如今我身居高位,執(zhí)掌生死,俾睨天下,卻孑然一身,一無所有。身邊人接連背叛我,甚至連你也不在了,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 唐平章悔恨說:“早知今日,我寧可當初沒有認出你,那五郎還是五郎,我也不用做今日這樣會叫我兩難的抉擇!” 他說罷端起地上的燈盞,不愿繼續(xù)留在這里看邱季深的臉。 “我不是你的五郎?!?/br> 邱季深還是說了出來。 “真正的邱五郎,早在十多年前,知道真相的時候,就忍痛選擇了放棄?!?/br> 唐平章回過頭,錯愕道:“你在說什么?” 邱季深話一出口,仿佛卸下了身上最沉重的包袱,輕快說道: “陛下不覺得奇怪嗎?‘邱季深’是由邱淮安養(yǎng)大的,而楚歌是楚涵英的婢女,二人從未相見,談何相識?所以楚歌并非與我有所預(yù)謀想要坑害與你,我與她都是各自流落,能再相會,屬實意外?!?/br> “我這樣說,你會覺得好過些嗎?” 唐平章皺眉:“你說什么?” “我確實欺騙了你,也確實有意疏遠你,可那只是因為你認錯了人。從一開始我就不是真正的‘邱季深’,